第7章

說是上網課,實際上薛瑾安隻看了大約一刻鐘,注意力還沒放在那位岑夫子的課業內容上,視線全程都在觀察被拒之門外一臉憋屈的四皇子。

岑夫子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留著長長的眉毛胡子,穿著打扮像個道士而不是讀書人。事實上,他不僅是儒生還是當世大儒,桃李滿天下的那種,朝中到處都是他的學生,混得最差的那個都是國子監祭酒。

也是岑夫子沒有什麼權利欲,又或許是放得下看得開,早早便辭官經營起道觀,皇帝也很體麵的給他封了太傅,留他在上書房教書。

岑夫子自從回歸本業不用上窩囊班之後,他那屬於道長的脾氣秉性就再也壓不住了,道教講究的是順應本心,他不被規矩禮教束縛,進了他的課堂就是他的學生,他可不管什麼皇子公主的,誰犯了錯就罰誰,可沒有皇子犯了錯卻懲罰伴讀敲山震虎的爛習俗。

這不四皇子遲到了,岑夫子就直接門一關根本就不管他。

四皇子又氣又急,偏偏不敢發作也不敢走,隻能憋著氣在門外罰站,還得提著自己的書箱。

隻因為岑夫子關門時仿佛隨意地說了一句,“連書箱都提不動,殿下還是用了早膳再來吧,彆躲在這裡乘涼了。”

雖然確實沒來得及用早膳,但四皇子敢說自己沒力氣提不動嗎?他不僅不敢,還得後退幾步站到陽光底下去。

昨晚那場秋雨來勢洶洶,卻不想今兒個卻是豔陽天,即便已經沒有什麼暑氣,就這麼直曬著也讓人受不了,不一會兒四皇子就感覺麵皮發燙,裡衣已經汗濕了。

薛瑾安沒有什麼痛打落水狗的人類心思,他會盯著四皇子看這麼久,純粹是在收集對方的數據來構建人物模型。

作為法器,薛瑾安作為一個脆皮手機,是沒辦法在正麵作戰上對抗敵人的,死宅於是開發了他的新用法,那就是數據分析。

代碼生命是一種喂養調試好之後,就能在得到個彆線索的情況下,比人腦更快的給出答案的東西。

薛瑾安已經是一個成熟的代碼生命,在這些方麵非常得心應手,他習慣於時刻收集周圍信息構建信息庫。

四皇子現在是他的重點關注對象,自然得多觀察觀察,糾正人物數據的錯誤。

比如四皇子比他想的能忍。原本根據原著劇情及這兩天短暫的兩次見麵構建的數據分析中,四皇子應該氣急敗壞地大發脾氣或者直接轉身離去才對,可現在四皇子還乖乖地站在那裡受罰,儘管臉色不太好看,也識趣的沒有多說一句話。

於是他在一刻鐘後,成功等到了岑夫子。

岑夫子出了一道經論題讓學生們思索討論,自己慢慢踱步出教室,問太陽底下的四皇子,“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四皇子深深鞠禮,半點不見之前的暴躁樣子,隻道,“學生知錯。”

岑夫子問道:“是真知錯,還是在我這裡受了罰才無可奈何低了頭?”

四皇子錯愕啞然,臉上努力維持的表情

去都沒什麼人,尤其是穿緋色官袍(三品以上)的一個都沒有。

薛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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