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從開始到結束,發生的太快。
這邊還在吃驚楊小濤跑到桌子前,後麵的人就看到二大爺伸手,接著就摔到後麵,隨後二大爺怒吼著被扶起來,一家人往後院走去。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現場已經沒有了二大爺的影子,隻能將目光放到楊小濤身上。
桌前,三大爺閻阜貴滿臉忐忑,心裡後悔著,就不應該趟這灘渾水。
“小濤,彆急,彆動手。”
“有事好好說,咱們有理,彆動手。”
陳大爺一旁說著,楊小濤也知道為他好。
在這個年代,名聲是很重要的,這也是他可以對四合院裡的禽獸往死裡坑,但對其他人都給予善意的緣故。
同是,他也是恩怨分明的人。
惹到他的,十倍百倍還回去。
對他好的,也能敞開心扉做個朋友。
易中海麵色鐵青,他和劉海中已經商量好對策,讓楊小濤吃下這個啞巴虧,但沒想到,作為頭號搶手的劉海中就這麼灰溜溜的跑回去了。
真是,三分鐘熱度,成不了氣候。
心裡罵著劉海中無能,瞥了眼閻阜貴,這老小子也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這時候甭想讓他出麵。
人群裡,看戲的人一大堆,但真正能給他支持的也就賈家人和傻柱了吧。
其他人,不過是牆頭草罷了。
看了眼傻柱,眼神示意下,傻柱心領神會。
走到人前,他對楊小濤可沒好印象,前幾天還被踹了一腳,讓許大茂嘲笑了好幾天,自己這個四合院戰神都有些名不副實了。
“楊小濤,你動手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傻柱說的煞有其事,可不等楊小濤回懟,作為傻柱一生的死對頭,許大茂立刻跳出來。
“呦吼,傻柱也講王法了?平日裡你在院子裡揍人打人的時候,怎麼沒聽你說王法啊。”
“孫賊傻茂,你是一天不被收拾皮癢癢是吧。”
“大家都聽見了啊,傻柱威脅我,他威脅我!”
“威脅你,老子揍死你個狗東西。”
傻柱麵對許大茂,自然是用拳頭更帶勁,立刻衝過去。
許大茂見狀那還不跑?
“傻柱,你剛才說王法的,你這混蛋說的什麼屁話?”
“哼!”
傻柱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追,兩人在大院裡亂竄,四合院裡的人也都習以為常,就是許父許母也隻勸了兩句,根本沒把這當成事。
“好了,都彆鬨了!”
一大爺拍著桌子,周圍人沒了動靜,兩人也停了下來。
許大茂捂著屁股,走到許母身邊,傻柱則是喜氣洋洋的站在那裡,滿眼都是挑釁。
“傻柱,你老實點。”
“老許,你也看好你家大茂。”
兩家都說一句,隨後看向楊小濤。
場中,楊小濤站在一旁看著鬨劇,心裡漸漸平複下來。
今天這事已經發生,卻是鬨大了肯定要找警察,但一有事就麻煩警察,久而久之就會降低警察在這些禽獸中的威懾,甚至警察也會疲煩!
此時,看著易中海,看著賈家眾人,他也想搞清楚,這道德君子能說出個什麼道道來。
“今天的事,院裡的人也聽說了。”
“有些人不清楚,我就在說一遍。”
易中海麵色剛正,聲音洪亮,沒了劉海中重複過程,他隻好親自出馬。
“咳咳”
“今天上午……,咱們中院的楊小濤家裡玻璃杯打碎,而掛在房上的魚也被撕碎。”
“事情就是這樣。”
易中海簡單的說了下情況,楊小濤聽得也是疑惑,這老家夥竟然沒有避重就輕?
不過,易中海還沒有說完,他也不好開口詢問。
“我們回來後,就聽到消息。然後再我們三位大爺的調查下,事情有了結果。”
易中海說完,看到楊小濤臉上的詫異。
心裡冷笑,“起因很簡單,我們中院的賈張氏,在院子裡發現小濤家房上有一隻貓,可能是那兩條魚引來的。”
“看到那貓在偷魚,賈張氏顧不得其它,就順勢拿起旁邊的斧頭,扔了過去。”
“沒想到打破了玻璃,不過也將那兩隻貓給趕走了!”
“總而言之,賈張氏也是為了楊小濤好,隻是有些急切,沒想到後果會是這樣。”
“但總體來說,是出於好心。作為一個大院的,又是鄰居,尊老愛幼一直是咱們大院提倡的,小濤你這次就不要追究了。”
易中海說完,周圍人先是一靜,片刻後就沸騰起來,更有當時在場的人小聲罵著,顯然對這結果很不滿意。
楊小濤聽了,突兀的笑了起來,易中海這是睜眼說瞎話啊。
把所有人當傻子耍啊。
旁邊陳大爺紅著臉,聽到這可笑的原因,立馬站出來。
他和易中海同輩,可不怵他。
“易中海,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信不?”
“你說這話,還不如說斧頭自己飛過去的呢?”
“我也是咱們院裡的老人了,你這些年乾的事我不想多說,但今天你這便的太過了。”
“就沒有人這麼做大爺的,”
“一把年紀了,莫要晚節不保!”
陳大爺說完,也被氣的麵色通紅,楊小濤連忙過去拍著後背。
易中海頭一次被這樣說,還是同輩的老人說,麵上難堪,嘴巴更是緊閉,說不出話來。
這一下,有陳大爺出頭,院子裡頓時發出一陣議論聲。
“一大爺這是明顯偏袒賈家啊!我家那口子都看到賈張氏一身魚肉沫子,明顯就是想偷魚!”
“就是,這老虔婆一看就不是好人,平日裡罵人那個狠啊,沒長好心。”
“這楊小濤也是的,掛在那裡臭顯擺,吃虧了吧。”
一時間,大院裡吃瓜群眾紛紛發表意見。
易中海麵色發燙,卻也不得不繼續下去。
下班回來的時候,一大媽就將事情經過說出來,他也知道涉及到楊小濤的事很難處理,但這事他要不管,賈家以後怎麼在大院裡立足?
好在賈家人也不全是廢物,起碼找了個說不過去的理由,卻也是理由。
隻是他這樣做了,對自身的威望肯定是不小的打擊。
議論聲越來越大,易中海看向眾人指責的神情,心裡也是不舒服。
要不是為了賈東旭,他用得著這樣嗎。
隻是,現在不能這樣繼續下去,就拿起搪瓷缸子在桌子上敲了敲,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大家靜下來,讓賈張氏出來說下。”
賈張氏聽到周圍人的議論,早就等不及回懟回去了,聽到易中海的話,立刻走上前,看著眾人,“嚷嚷什麼呢?”
“一大爺說的話你們都不聽了?”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一大爺,還有沒有一點尊重老人的美德?”
一連串的質問,讓大院裡的人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易中海坐在上麵咳嗽一聲,“說事就說事,彆扯到其它。”
賈張氏向一大爺露個笑臉,然後昂首看著楊小濤。
有了易中海這個大爺給她支持,賈張氏內心裡湧出一股勇氣。
“事情就是這樣,我看那貓要偷你家的魚,就出手把它趕走了。”
“要我說,你就應該感謝我,要不是我,那兩條魚都得被貓禍害了。”
“我呢也不用你感謝了,給兩塊錢就行。”
賈張氏侃侃而談,聽得聽的眾人驚訝起來。
“這賈張氏,真不要臉。還要兩塊錢?她怎麼不去搶?”
“搶哪有訛人來的快?”
“以後離她家遠點,黑的都能說成白的,真是臭不要臉。”
“一大爺也是,還有三大爺,都不是好東西。”
唏噓聲再次起來,易中海黑著個臉,他讓賈張氏出來說事情,可沒有給錢的事。
這賈張氏擅自做主,可是坑苦了他。
三大爺聽到有人說道他,立馬就急了。
“諸位,諸位,這事都是一大爺和二大爺商量的,跟我沒關係。”
“賈張氏要錢的事,我事先不知道,你們要問就找一大爺啊。”
閻阜貴一說,易中海更是想罵娘。
這家夥把自己摘個乾淨,卻把他踩到泥裡,“該死的閻老摳!”
“賈張氏,要什麼錢?鄰裡之間互相幫助,還要回報成什麼了?”
賈張氏也知道一時沒管住嘴,引起了人們的敵對,連忙笑著,“是是是,我就是口快,無心的,無心的!”
說完看了眼楊小濤,眼睛裡都是得意。
“你能拿我怎樣?”
楊小濤看著得意的賈張氏,又看向易中海,終究還是咽不下去這口氣,“一大爺,那我想問你下。今天下午,大院裡幾個大媽都看到賈張氏一身魚肉沫子,這事怎麼說?”
“難不成是貓把肉撒你身上的?還是說你屬貓的?”
哈哈
大院裡都笑起來,不少人看向賈張氏,都是充滿戲謔。
賈張氏卻是一臉淡定,而一直在人後的秦淮茹走了出來。
眾人看去,秦淮茹一臉的自責,看著楊小濤,“小濤,我想這都是誤會。”
“大家看到我婆婆身上有血漬,那是因為我家也在做魚。”
“婆婆身上濺到了些,這才被大家誤會,你們要是不信,我家裡還有吃剩下的魚,我給你們端出來看看!”
說著就要回屋子將吃剩下的魚拿出來。
秦淮茹說的懇切,不明就裡的人還真的信了,把旁邊的陳大媽氣的不行。
“不用看了!”
楊小濤真是想笑,笑這些人的無恥,笑這些人這麼拙劣的表演,笑自己太天真,還真以為這裡是講理的地方。
這就是禽獸的主場。
和禽獸講道理,就等於放棄自己的優勢去打一場不對等的戰鬥。
怎麼能贏?
這一刻,楊小濤徹底打開內心的枷鎖。
用手段,我一個穿越者再加上係統還能怕你們?
先前不用係統那是怕欺負你們,既然你們上趕著找事,那就彆怪我心狠。
“好了,收起你們的表演吧。”
楊小濤走到易中海身旁,對秦淮茹看都不看,“既然你們都將一切安排好了,還在這演了一出好戲,我也不能不給麵子。”
“戲呢?我看完了。不過,我還是很後悔,後悔顧及咱們大院的情分,不想鬨得太僵,才沒直接去報警。”
楊小濤說著,自嘲起來,周圍人聽了都有些慚愧。
不過很快楊小濤再次開口,“最後一次了,嗬嗬。”
“我說的,最後一次。”
“彆惹我。”
“因為,惹到我,後果你們承擔不起。”
楊小濤緊緊盯著易中海,那眼睛裡的冷意讓易中海感到心涼。
他知道,這一次徹底撕破臉了,甚至沒有彌補的可能。
楊小濤說完就和陳大爺往屋子裡走去。
直到快到院子裡,一道聲音才悠悠傳來。
“春天來了,這貓也發情了啊。”
“諸位可要看好家門,彆讓野貓給禍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