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許家在行動(1 / 1)

“許大茂?許大茂?”

“你發什麼神經啊,問你話呢。”

宣傳主任推推許大茂,心裡納悶,這家夥怎麼搞的,聽了之後就這般模樣?

許大茂回過神來,剛想離開這裡回家找老爸老媽商量一下,但想到剛才主任的問話,心裡不用多想,就脫口而出,“那楊小濤可不是好東西!”

對於抹黑楊小濤,他是不用多想的,何況這楊小濤還和他搶女人,這時候不往死裡踹對得起他許大茂的本身嗎?

眼珠子都不轉,臉不紅的就說了起來,什麼打老人啊,什麼搶彆人媳婦,搶不著就在婚禮上胡攪蠻纏,平常在院子裡不得人心,還很暴力啥的。

隻要是不好聽的,他許大茂也不管誰對誰錯,都往楊小濤身上栽贓。

反正,這些事楊小濤都參與過,說出來他良心不會疼。

一旁的主任聽了,頭都大了。

這是什麼人啊,這簡直就是社會的蛀蟲,革命群眾裡的敗類,這樣的人就應該到下麵去勞動改造,就應該去掃馬路。

對這樣的人,留在軋鋼廠裡簡直就是害群之馬啊。

作為宣傳主任,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剔除掉這害群之馬。

不過,位子到了他這裡,也知道有些事不能偏信,所以許大茂這一通說,他心裡仍有一絲疑惑。

許大茂看出主任的臉色,眼珠子轉動立刻就說到,“主任,你要是不信,可以去一車間問問易中海,劉海中和賈東旭。他們和楊小濤也是一個大院的。”

“還有食堂的傻柱,也是一個院子的,你多問問幾個就知道了,楊小濤這人忒不是東西。”

“我許大茂這麼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壞的人!”

宣傳主任聽了,原本還以為是很輕鬆完成的任務,現在卻是有些難辦。

不過,這也讓他感到一絲興奮,因為這要是真的,那就是找出軋鋼廠裡的一顆老鼠屎,純潔了革命隊伍。

想來上級領導也會把他看在眼裡吧。

心裡記下幾個人,宣傳主任立刻離開,往一車間走去。

很快,易中海就被叫了出來,聽到宣傳主任問起楊小濤,易中海沒急著回答。

作為老狐狸,在沒有搞清楚問題之前,他可不會輕易下場。

宣傳主任知道易中海在工廠的地位,雖然無官無職,但八級鉗工的實力在呢擺著,天然優越的地位,就是廠長也不能使臉色。

將楊小濤相親的事說出來,易中海眼眸裡閃過一道寒光。

略一思考,就回了一句,“楊小濤同誌啊,有點缺乏大局觀!”

說完,低頭歎息。

旁邊的主任聽了立馬會意,有些事不需要說的太清楚。

易中海走了,宣傳主任的調查還在繼續。

劉海中走出來,“什麼?楊小濤?那人不行!動手打人,那打的一個狠啊。”

……

賈東旭走出來,“楊小濤就是一個混賬,覬覦我家媳婦,心都黑了。”

……

食堂外,傻柱一臉悲憤,“太缺德了,太壞了。”

“您瞧,我這後背上還有印子呢,都是楊小濤打的,這還不算啊,我們院裡的聾老太太,多麼好的一人啊……”

宣傳主任一圈走下來,感覺眼睛突突的,整個人都被氣的不行。

若不是自己管不到車間的事,這會兒就衝到三車間裡,將楊小濤的諸多斑斑劣跡公諸於眾。

將這害群之馬踢出革命的隊伍,讓軋鋼廠的青天更加明亮。

氣鼓鼓的主任回到辦公室,想起婁敬堂的交代,立刻拿起紙筆,將今天打聽到的記錄下來。

一條條,一件件,問的誰,怎麼回答的,都記錄清晰。

最後,他毫不掩飾的自己內心的厭惡。

“楊小濤絕對是人民中的蛀蟲,這種人絕不會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

另一邊,請假回來的許大茂滿臉焦急,許母看了也是意外,趕緊詢問怎麼回事。

“媽,那楊小濤,該死的小畜生,竟然和婁曉娥相親了。”

“什麼?”

許母也是大驚,她們家為了這樁親事可是準備了好長時間,隻要有時間,她就會去拜訪婁母。

借著之前在婁家幫工的油頭,加上婁家現在地位尷尬,兩人經常在一起拉家常,套關係。

原本以為水到渠成後,就將兒子介紹給婁母,以她對婁家的情況了解,隻要婁母肯出麵,婁父基本不會反對。

到時候,他們家拿出誠意,再加上老頭子的運作,兒子放映員的身份,不相信拿不下婁曉娥。

可現在,她竟然聽到婁曉娥和彆人相親了,心裡頓時有種到手鴨子飛了的感覺。

許母扶著額頭,趕緊對許大茂說,“快去找你爹。”

許大茂匆匆的往外跑。

自從許大茂接了父親的活,成了放映員,許父基本上就在家裡閒著,除了周末的時候去電影院裡充當兼職,其他時候就在胡同裡閒逛。

當許大茂在一個院子裡將正下棋的許父叫回家後,一路上知道情況的許父滿臉陰沉。

“這小畜生,當真惡心人。”

許父咬牙切齒的說著,一旁的許大茂卻是急得不行。

他也去過婁家,隻是在外麵遠遠的看著。

那進出的小汽車,那住的地方,吃的用的比他家強百倍啊。

要是能夠娶到婁曉娥,至少這輩子是吃喝不愁了。

自己想怎麼瀟灑都行。

可現在

“爹,你快說,這事咋辦?”

“可不能讓楊小濤這個畜牲得逞了,不然我,我…”

許大茂說到這裡,卻是猶豫著說不下去。

知子莫若父,許父一揮手,平靜下來思考。

“你是說婁父在打聽楊小濤的事?”

“是啊,這不宣傳主任就在問呢。”

“那就好!”

許父一臉的淡定,這也讓許母找到了主心骨,立刻上前,“當家的,這事怎麼辦?”

一旁許大茂也是一臉的希冀。

“這婁家既然在打聽情況,就說明還沒定下來,那這事就有轉機。”

“我估計著,現在婁家也在等結果。”

“隻要咱們把楊小濤的事宣揚出去,以婁半城的心思,肯定不會同意的。”

“至於婁曉娥,哼,一個養在蜜罐裡的大小姐,眼界能有多少?隻要婁家同意了,她還能反了天不成?”

許父佝僂著後背,一臉的陰險。

“對,老頭子說的對。”

“大茂,你把心放肚子裡,彆瞎想。這事,聽你爸的。”

許母反應過來,許父這便安排起來。

“第一件事,你這兩天多去婁家串串門,搞清楚什麼情況,要是問起楊小濤的事,不要說他壞話,就說一個院的不方便評價。”

許母不明白什麼意思,但對老伴的能力很是認可,隻要照做就行。

“大茂,你在廠子裡多找幾個熟悉的人,一定要把楊小濤搞臭。”

“至於院子裡的人,嗬嗬。”

許父冷笑著,許大茂也沉下心,不再慌張。

“這好辦,我這就去找人。”

說完,飯也不吃就跑了出去。

“他娘,你抽空給婁家說說,咱們過去放電影,正好把大茂帶去認識認識。”

“好!”

“嗯,我去胡同口待著。”

“我估計,婁家會來人的!”

許家三口人,在這一刻為了共同目標行動起來。

軋鋼廠。

許大茂對著三個人小聲囑咐著。

“哥幾個,這是三塊錢,隻要辦好了,每人再加五塊錢!”

麵前三人臉上露出笑容,一個個接過錢揣進兜裡。

“大茂哥放心,不就是說兩句話嗎,你就等著吧。”

中間一人一臉的老實樣,說的話卻是帶著刺耳的尖銳。

“就是,這楊小濤得罪了大茂哥,就是得罪了我們。這口氣,必須得出。”

有一人說著,許大茂露出笑容,“行,那就拜托兄弟們了。”

看著三人離去,許大茂並沒有放鬆精神,而是走向宣傳科。

這幾個人,隻是在底層宣揚下,而他要做的就是在上層傳達。

讓整個軋鋼廠都知道,楊小濤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他描繪出來的惡魔。

而這些,楊小濤並沒有發覺。

此時的他,已經沉浸在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中。

甚至腦海中,時常出現婁曉娥那清純模樣,乾活的時候都有些發愣。

以至於在下班後,匆匆和工友說了兩句,就往廠外跑。

讓王法等人大感奇怪,平日裡可沒見他這麼著急啊。

跑出廠外的楊小濤,卻是想著家裡的情況,想要結婚,總得置辦點東西。

這年代講究三轉一響,36條腿。

三轉一響他可是一個都沒有呢。

36條腿也是老楊留下來的。

家裡唯一拿的出手的,就一個鬨鐘,其它的都是自己兌換的小東西,和這些根本不搭邊。

想著婁曉娥家裡的情況,若是嫁過來跟著吃苦,他心裡也不答應。

很快走到上次的小巷口,楊小濤徘徊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上次倒賣糧票的兩人。

自從上次和楊小濤交易完後,沈林和小李特意準備了許多糧票商品票。

這幾天在巷子裡做了幾次買賣,但都是小打小鬨,手上大把的票子每人換,他們也隻能乾著急。

而這時候,楊小濤出現了。

三人見麵,俱是開心表情。

兩人是終於有大客戶了,不用擔心砸手裡了,要知道這些票可是大院裡好幾個兄弟湊出來的,就等他賣錢回去分呢。

楊小濤是可以買到票了,省了不少麻煩事。

現在他每月工資加上釣魚術每月補貼,還有幾次的獎勵,賠錢,自己吃的都是兌換出來的東西,省下的錢不少。

此時楊小濤攢下的身家都有兩百多,將近三百了,比起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都算上富裕的了。

隻是,有些時候,錢多也沒用,就像買自行車,買收音機,買縫紉機,買手表。

這些,都要票票啊。

三人都很急切,很快交易就完成。

楊小濤花了七十塊錢,買了一堆票。

其中有布票,肉票,煙票,酒票,糖票,香皂票,毛巾票,燈泡票等等。

但三轉一響的一個也沒有。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這種東西,在這個年代都是稀缺物資,就是軋鋼廠一年也就十來張自行車票,可見有多金貴。

不過,楊小濤還是拜托兩人搞一些,他也是沒有路子,隻能靠這兩人了。

三人分開,楊小濤將東西放進儲物空間裡,隨後去供銷社買了些紅糖,準備今晚吃紅燒肉,犒勞自己,準備迎接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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