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你這就不對了。”
“這大院裡沒結婚的又不止楊小濤一個,你看看我,我也是適齡青年呢。”
“你?”
三姑狐疑著,傻柱也開始找媳婦了?
“啊,我啊,我何雨柱憑手藝吃飯,就這身本事,就憑我在這大院裡的名聲,還不能找個媳婦?”
傻柱揚起手上的飯盒,自傲的說著。
“那倒也是!”
三姑默默點頭,“伱這次是認真的?”
“廢話,我哪次不是認真的?”
“三姑,你可不能因為上次的事就看不起人啊。”
傻柱見三姑懷疑他,心裡有些惱怒。
“行,既然你說了,那我就給你說說。”
三姑想到楊小濤的拒絕,眼下正好給傻柱。
“我這女孩子可是長的好啊,大高個,大眼睛,體胖子大,絕對給你們老何家傳宗接代。”
“更重要的是,這閨女才十八就能乾一手好活,那是上得了廳堂下的了廚房,裡裡外外都是把好手,跟你那是絕配啊。”
傻柱聽了臉上立刻露出笑容,在他這,隻要不是豬八戒他二姨就行。
樂嗬嗬的,“會不會做飯的沒啥,反正我能做飯,她能吃就行。”
“哈哈,忘了你這身本事了。那這樣,明天,我把女孩帶來,你倆處處試試?”
三姑笑著,傻柱一聽沒想到這麼快,“那敢情好,明天,明天我好好捯飭捯飭,你們中午就來,嘗嘗我的手藝。”
三姑見此,覺得有戲,但有些事情還是得提前說開,省的見麵鬨出誤會。
“柱子,有件事我可要跟你說清楚了。”
“您說。”
“這樣,這女孩是從老家來的,不是城裡人,你自己考慮好了。”
傻柱聞言,想起院裡的秦淮茹,就因為鄉下來的吃不上供應糧,連累孩子也是農村戶口,心理有些猶豫。
三姑見傻柱不說話,連忙開口,“這女孩就這點難處,其他的樣貌品性可是出彩的,不比你們院裡的秦淮茹差。”
傻柱聽到這裡,心理琢磨。
就他這身本事,吃不上供應糧又咋了?
到時候生個大胖小子,將這身本事傳下去,將來也能養活自己。
想到這裡,傻柱對著農村身份也沒多大重視,而且他一心想著找個比秦淮茹不差的,現在不就是嘛。
還猶豫個啥?
當下,傻柱點頭應下,三姑見此,心想這次應該能成了,就準備轉身回去。
“不行,我的去買點東西,不能寒磣了不是。”
這時,傻柱突然想起什麼,就要往外走,剛走兩步,又將手上的飯盒遞到三姑手裡,“這個您先用,飯盒明給我捎回來就行。”
“三姑,我先謝謝您嘞。”
三姑看著苞米上的飯盒,心想著這次來四合院賺大了。
傻柱跑出胡同口沒多遠,許大茂從外麵走進來,看著傻柱的背影撇撇嘴,往裡麵走去。
“哎呦,這不是三姑嘛,又來說媒了。”
許大茂熱情的和三姑打著招呼,三姑見了隻是點頭笑笑,沒說話抱著東西就從旁邊走開。
“呸!”
許大茂沒好氣的撇撇嘴,走進四合院。
前院三大媽在做飯,中院賈家也準備吃飯,楊小濤還在院子裡捯飭玉米。
看著楊小濤,許大茂心理鄙視。
一天天的跟個土耗子似的,白瞎這份家底。
來到家裡,看看鍋台冷冰冰的,媳婦婁曉娥坐在床上發呆。
“我說,你就不能點把火燒點水?”
“屋子整的這麼冷。”
許大茂說著,婁曉娥仍沒啥動靜,心裡也是奇怪。
站了一會兒,許大茂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凝重,開口問道,“剛才我在門口碰到三姑了,她來咱們院子了?”
婁曉娥點點頭,沒說話。
孩子,是她心裡的一根刺。
許大茂卻沒想這麼多,此時看媳婦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想著三姑懷裡抱著的玉米棒子,肯定是給楊小濤找媳婦。
現在自家媳婦這個模樣,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是吃醋了。
自家媳婦吃情敵的醋,這,這是心裡有人啊。
一時間,許大茂呼吸急促,恨不得衝上去給她一巴掌。
可是,他不敢。
不敢打。
打不過。
“楊小濤,該死的楊小濤,還想找媳婦,你他媽的做夢吧。”
許大茂握緊拳頭,隻覺得雙手麻木,血液不通。
第二天,傻柱早早起來,將昨天買回來的食材擺放好。
白菜,芹菜,韭菜還有一塊豬肉,一條半斤的魚。
為了彰顯誠意,傻柱可是下了大力氣,這一頓就要兩塊多。
拿起魚就在水龍頭低下拾到起來。
刮魚鱗,開膛破肚除魚鰓,忙的不亦樂乎。
易中海見傻柱這番忙活也是新奇,走近轉了兩圈。
“柱子,你今天又是魚的又是肉,咋了,有啥喜事?”
易中海笑著打趣,傻柱停下手頭活計,側頭笑著說道,“那是,一大爺。您今個就瞧好了,保準給您一驚喜!”
“還給我一驚喜,你彆嚇我就行。”
“那不是,絕對的驚喜。”
易中海搞不清傻柱的事,一旁出來的賈東旭左看看右看看,這麼多東西坐做一桌菜都夠了。
“傻柱,你妹要回來了?”
“雨水?應該是吧。”
傻柱想了想,最近何雨水也該回來拿糧食了。
學校吃飯需要拿糧食換票,然後憑票買菜和饅頭。
聽這話,易中海認定傻柱絕不是給何雨水做的,那就耐人尋味了。
“不是我說,傻柱你這擺什麼龍門陣?給大家夥說說。”
周圍幾人也都聚過來,賈東旭趁機問道。
傻柱站在人群裡,趾高氣昂,就要開口,打眼看到楊小濤拎著水桶過來打水,鼻子抬高三分,“這事說出來沒意思,省得有些人心裡難受,生出什麼壞心思。”
說著還瞟了楊小濤一眼,周圍人自然明白啥意思。
楊小濤自然明白傻柱針對他,但他也不生氣,犯不著跟這個“傻子”置氣,打開水龍頭,接滿水就回到家裡。
傻柱在後麵鄙夷的看著,“有什麼好神氣的,等哥有了媳婦,氣死你!”
“好了好了,彆在這堆著了,一會你們就知道了。我這忙著呢。”
傻柱揮揮手,準備洗菜。
“一大爺,一會我去叫您,中午可彆吃飯了。”
易中海笑著點頭。
賈東旭轉著眼睛,“柱子,中午我去找你喝酒。”
“啊,哦,好嘞。”
聽傻柱答應,賈東旭回到家裡,衝賈張氏和秦淮茹喊道,“中午彆做飯了,去傻柱家吃。”
“啥,傻柱請吃飯?咋回事?”
賈張氏興奮的跳下來。
“我哪知道,反正去就行了。”
“我可看到他買的魚和肉,菜也不少,不去了就虧了。”
賈東旭掏出一包乾癟的煙盒,捏了捏,拿出一根叼在嘴裡,眼睛看向傻柱。
秦淮茹聽說有魚有肉,眼睛也放光,抱著棒梗更有勁了。
胡同口,許大茂一早上就爬起來,飯都沒吃,穿上衣服就在這等著。
昨晚吃了頓冷飯,婁曉娥雖然想熱情一點,儘早彌補這些年的遺憾,奈何許大茂心情抑鬱,哪有心思理會婁曉娥的暗示?
一晚上沒睡好,趁著沒人時候早早起來,為的就是攪和楊小濤的相親。
這時候,許大茂還以為是給楊小濤說親,渾然沒有發現傻柱的異樣。
當然,就是這麼知道了是傻柱,許大茂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能夠破壞傻柱這個“宿敵”的好事,許大茂同樣心裡舒坦。
太陽升高,許大茂靠在牆壁上,想著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樣是‘豬八戒他二姨’,老子就成全楊小濤,撮合他們在一起!”
許大茂低頭沉思,想起這個名詞,心裡就對傻柱表示同情。
“這樣是看的過去,那可就得耍些手段了。”
想著可能出現的情況,許大茂心裡想著對策。
胡同口外,三姑穿著新衣服,手上拎著飯盒,身旁跟著一個穿格子衫的女孩。
女孩個子高挑,粗一看竟然比傻柱還要高一截,正低頭走路,一條烏黑的馬尾辮在空中不斷搖晃。
許大茂抬頭瞥了一眼,就認定這就是相親的人。
迎著三姑,許大茂趕緊上前。
“呦,三姑又來了啊。”
“這一天天的往這跑,可真不容易啊。”
許大茂攔在兩人跟前,一邊打量三姑旁邊的女孩。
女孩身上有種土氣,這是他多次下鄉練就出來的感覺。
不要覺得土氣是貶義詞,在他看來,土氣的女孩更有味道。
這種女孩老實肯乾,能生養。
還沒有其他心思,在家裡順從男人,在外麵認真聽話,比起家裡的女人要好多了。
當然,文化、生活上的差異還是存在的,但這不妨礙男女之間的交流。
許大茂隻是看了一眼,就看出這個女孩絕對是居家過日子的那種,靦腆的性格最適合楊小濤這樣抖擻的。
雖然身體有些單薄,臉上有菜色,應該是營養沒跟上的緣故,這要是嫁給楊小濤,那肯定能養過來,到時候再生個娃,以後的日子不得蒸蒸日上?
那他們家豈不是被比下去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楊小濤如願!”
“這事必須得攪黃了!”
許大茂心裡下定決心,臉上卻是帶著笑意。
三姑見到許大茂也是覺得彆扭,住這一片的人誰不知道許大茂是個什麼貨色?
隻是乾她這一行的慣會見風使舵,輕易不得罪人。
“這不是本份麽,乾的就是這活。”
“你這大上午的,在這乾嘛?”
許大茂撇撇嘴,“沒啥事,曬太陽。”
“這位妹子看著眼生啊,哪人啊?”
三姑攔在許大茂前麵,“這不是給院裡的介紹對象麽。”
許大茂也不接話,一個勁的往女孩跟前湊,“三姑,這我可就得說說你了。”
三姑麵色狐疑,“咋了?許大茂,你有什麼話快說,彆耽誤我完任務。”
“不敢,不敢。我怎麼敢耽誤您做任務呢。”
“我吧,就是覺得,你這樣做,把這麼好的女孩往火坑裡推,太不地道了。”
許大茂走到女孩身邊,對著三姑一攤手,仿佛自己有多好似的。
“許大茂,你什麼意思?”
“三姑我這些年幫了多少人,你說話可得講證據,不然我去街道辦告你去!”
三姑頓時指著許大茂罵起來,胡同口外不少人也都聚了過來。
“嗬嗬,三姑,這事我還真不怕。”
“我說的可都是事實啊,不信你問問大夥。”
許大茂對周圍人喊道,“我們院裡什麼情況大家夥都聽說了吧。”
“遠的不說,就說上次怪人家婚禮的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問新娘子要錢,這是人乾的不是?”
“妹子,你要是嫁給這樣一個心腸歹毒,不尊敬長輩,不團結鄰裡的人,那不就是掉進虎狼窩裡了嗎?”
許大茂將楊小濤說的壞事做儘,周圍人也沒有開口反駁,更讓女孩信了三分。
此時三姑聽了就想解釋,可許大茂根本不給她開口機會。
“姑娘,我,許大茂,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你們這些鄉下女孩見多了,來到城裡可得長點心啊!”
“不然被騙了,可是得吃一輩子的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