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楊小濤這家夥真是什麼事都能乾出來啊。
許大茂計較著得失,易中海卻不給他機會。
三大爺已經將事情說出來了,自然知道許大茂針對的是楊小濤,卻不想壞了傻柱的好事。
要是沒傻柱的事,他都懶得管,但涉及到傻柱,就不能這麼算完。
“愣著乾嘛,快說啊!”
易中海冷喝,許大茂往後縮縮腦袋,不敢開口。
“許大茂,你要是不說,我就找人去叫三姑,順便把街道辦的人找來。”
“讓咱大院的人,都聽聽,你到底乾了啥。”
許大茂一聽,就知道說不說早晚的事,反正早就得罪楊小濤就,再得罪一次也沒啥。
至於易中海的態度,大不了賠點錢就是了。
“大茂,你說啥了?”
婁曉娥也有些急,她現在也明白了,肯定是自己男人說的話壞事了。
但就像許大茂說的那樣,實話實說有什麼錯?
看著許大茂被打,她心裡也不舒服。
自跟家男人老被打,麵子還要不要了?
今天這事,必須說清楚。
見婁曉娥也問起來,許大茂一咬牙,就站到中間,看了楊小濤一眼,隨後對著三個大爺說道。
“好,那我就說說。”
“反正我沒錯,說的都是實話。”
“趕緊的,有屁快放。”
傻柱催促著,拳頭都捏緊了。
許大茂後退兩步,咽下唾沫,開始說起來。
“我看那女孩沒心眼,就跟她說了實情,……”
許大茂一點點說出來,楊小濤越聽越覺得這不是針對傻柱,這是針對他啊。
尤其是許大茂不時的看過來,那絕對是朝著自己來的。
看來,應該是三姑拿著玉米讓他誤會了,結果誤中副車,傻柱成了倒黴玩意。
不知道這事也就算了,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能乾看著。
不給許大茂個教訓,以後還不知道猖狂什麼樣呢。
不過,眼下還要等易中海怎麼處理,他這時候出來,那不等於當槍使了嗎。
楊小濤抱胸站著,臉上的冷意眾人都看出來了,卻沒有動作。
許大茂見了,知道這事沒法善了,這背後說人壞話要是不知道也沒啥,但被人說破了,可就遭人記恨了。
許大茂心裡想著待會該怎麼跑。
嘴上依舊強硬。
“大家夥聽聽,我有一句說錯嗎?”
“事實發生了,我告訴人家女孩怎麼了,都是新時代了,咱們可不能乾敗壞道德的事。”
“我呸,傻茂,就伱乾的那這事哪一個跟道德沾邊?”
傻柱也是聽明白了,知道許大茂是針對楊小濤,自己受了無辜牽連。
可就是這樣,他才有火氣呢。
憑什麼倒黴的事都攤他身上了?
“傻柱,這事跟你沒關係。”
“就你打我的事,咱倆沒完,就是鬨到派出所,老子也不放過你。”
看著楊小濤沒動作,許大茂來說牛氣,他不信傻柱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犯渾。
就是犯渾,身邊不還有個護身符不是。
“不放過我,你個傻茂,還真敢說。”
傻柱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教訓許大茂,身邊易中海趕忙拉住。
身旁的閻阜貴卻是走到許大茂跟前,“許大茂,你搞錯了!”
“嗯?”
“三大爺,你說啥呢!什麼搞錯了!”
閻阜貴一本正色,“許大茂,你說三姑領來的女孩是給楊小濤相親?”
“啊,不是嗎?三姑可是抱著玉米走的,這不就是賄賂三姑給他找個媳婦嗎?”
許大茂理所應當的說著。
“傻茂,說話要講證據。”
楊小濤冰冷的聲音傳來,許大茂一個哆嗦,差點躲在婁曉娥身後。
婁曉娥聽到楊小濤的話,對許大茂做的混賬事也是無語,整個人沉默起來,不再言語。
今天這事她是看明白了,許大茂純粹是自己找的,怨不得誰。
“哼。”
許大茂冷哼一聲,不再看楊小濤,卻聽閻阜貴繼續說。
“當然不是了。”
許大茂立馬張大嘴,瞳孔擴大。
不是?
不是!
那…
看著傻柱那副死了爹恨不得吃他的模樣,立馬明白,這次相親是給誰的了。
許大茂隻覺得脊梁骨有點彎,身體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臉上也露出討喜的苦笑。
“不,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是傻柱啊。”
許大茂看向傻柱,“傻柱,我不知道是你啊。”
傻柱不理他,隻是揚起拳頭。
“傻茂,你覺得這話我會信?”
許大茂無奈,左右環視,希望周圍人能替他說句話。
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隻是院裡的人也都聽的明白,這許大茂嘴裡沒有句實話。
先前說的那些事,楊小濤確實做了,雖然隻是說了一半,但眾人也沒意見。
可將這些事按在傻柱身上,這就說不過去了。
而且許大茂和傻柱倆人從小乾到大,四合院裡誰不知道這倆人天生相克,見麵不打架的次數屈指可少。
妥妥的死對頭。
壞傻柱的好事,許大茂絕對乾的出來。
眾人狐疑的目光讓許大茂沒了倚仗,看向憤怒的傻柱,又瞅了瞅冷笑的楊小濤,隻覺得額頭冷汗冒出,心裡沒了底氣。
回頭看看媳婦,卻發現婁曉娥根本不理他。
心思快速轉著,想著解決辦法。
“說誰都不對!”
這時,易中海站出來,冷聲喝道。
“許大茂,這不是第一次了吧。”
“上次你在廠子裡散播謠言,可就警告過你了,你當時怎麼保證的?”
“背後說人壞話,這就是你的為人?”
“咱們大院裡了容不得你這種人!”
傻柱想起上次豬八戒他二姨的事,火氣更盛。
啪
許大茂抬手給自己一個耳刮子,眼珠子轉動,委屈說道,“一大爺,各位大爺,你們這是冤枉我了,我可真沒有針對誰啊。”
“一大爺,您看,我先前真的不知道是傻柱的,我這也是給大院著想啊。”
“各位鄰居,我許大茂真的沒有針對誰啊,你們想,我這就是實話實說,把咱們院裡發生的事告訴人家女孩,這有錯嗎?”
“我就是不知道這女孩是給傻柱相親的,我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這麼說啊。”
易中海看著許大茂,沒想到這家夥還真能死中求活,硬生生的搬回一籌。
周圍的牆頭草有些動搖,不少人都將目光放在楊小濤身上。
隻是楊小濤根本不動作,依舊冷眼看著。
就連易中海也覺得奇怪,這時候以楊小濤的脾氣,不應該跳出來鬨上一場?
到時候他再去收拾殘局,展現出一大爺的權威,讓大院的人再次敬服。
可現在,楊小濤根本沒下場的意思。
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傻茂,老子才不信!就你那滿肚子壞水,就是知道了也會這樣做。”
“老子就知道,你壞了老子的親事,這事沒完。”
說話間,傻柱又要衝上去,現在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許大茂想說兩句軟話就把這事圓過去?
休想!
自己好不容易要相親了,大張旗鼓的搞了一桌子菜,可現在,丟人了啊。
“柱子!”
關鍵時候,聾老太太拿著拐杖敲著地麵,慢騰騰的走到跟前。
傻柱立馬停下,隻是眼鏡裡的怒火不減,瞪著許大茂。
易中海見聾老太太走出來,連忙讓開,一旁的劉海中也低下頭,不敢靠前。
“許大茂,你可真行啊。”
“相親這麼大的事,你都敢作梗,還有什麼事是你不敢做的?”
許大茂低下頭,眼睛裡都是怨毒。
從小到大這老婆子就沒正眼看他過,一顆心都偏到傻柱那了,妥妥的老混蛋。
“許大茂,你也算是在這院子裡長大的,這一個大院的誰家沒個親事?”
“你要每次都出去說幾句,哪家姑娘還敢嫁進來?”
這話說完,周圍有兒子準備成親的人家立刻急了起來。
這最怕的,就是背後捅刀子啊。
“老太太,老太太我錯了,我也不知道啊,我,我,我錯了!”
許大茂連忙委屈的說著,還不忘對眾人拱手。
這時候,二大爺劉海中找到機會站出來,“知道錯了,就得補償!”
“對,對,我願意補償,我願意補償。”
許大茂借坡下驢,這時候劉海中的話看似針對他,實際上給了他解決問題的答案。
隻要能解決這事,花點錢不是小事?
心裡感激二大爺,不愧是多年的鄰居。
“補償?怎麼補償?”
“二大爺,我可是要要娶媳婦,那可是相親啊。”
傻柱不想放過許大茂,大聲吼著。
“是啊,古語有雲,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許大茂,你今個可是做錯了。”
閻阜貴站出來給傻柱說話,心裡想著一會兒過去吃飯,說不得還能喝兩杯。
“該死的閻老西,枉費我那些土特產了。”
許大茂心裡暗恨,以後絕不跟著老摳走近了。
“那傻柱你想怎麼辦?”
“你說出個法子,大家夥都聽一下。”
劉海中喊著,卻是認定傻柱不想把事鬨大,否則早就跑出去找街道辦了。
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何況還有一心維護大院榮譽的易中海閻阜貴呢。
傻柱聞言,狠狠的看著許大茂。
“哼!賠我一媳婦,這事就算了。”
傻柱說了句氣話,周圍卻是響起一片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