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誰啊,這麼大的火氣,連姐夫都不叫了?”
自打進屋,冉心蕊就沒抬頭,仿佛做錯事的孩子。
實際上,她不就是個孩子嗎?
楊小濤將冉紅兵放下,走到冉心蕊跟前。
“姐夫。”
冉心蕊小聲叫著。
“哎呀,這聲音真小,我都聽不清說啥。”
“姐夫!”
聲音大了些,楊小濤笑著蹲下。
“嗯,不錯。”
“小蕊,聽說你要掙錢?厲害,姐夫和你這麼大還隻會花錢呢。”
冉心蕊抬頭看著楊小濤,“我,我可以去賣花,能掙錢的。”
“是嗎?小蕊真棒!那你的花哪來的?”
“嗯,前院就有花,我去摘就行。”
“那不行,那是公家的,伱摘了得罰款。”
“我,我可以自己種花!”
“嗯,這個行。不如這樣,你呢種花,賣給姐夫,這樣你一邊上學一邊種花,又不用擔心賣不出去,咋樣?”
冉秋葉在一旁聽著,嘴角拉起弧度,回頭和母親對視一笑。
“姐夫,我也可以種花。”
冉紅兵衝過來,冉心蕊更是點頭。
“好,那就你們種,我都買了。”
隨著楊小濤敲定這份“協議”,倆小隻都有了短期目標,那就是掙姐夫的錢。
隨後吃了一大碗雞蛋麵條,楊小濤便離開冉家往回走。
當然,臨走前冉秋葉主動獻上的香吻還是讓楊小濤回味了一路。
晚上,楊小濤並沒有因為升到八級而停止讀書。
現在,係統在升級中,以後還不知道啥情況。
多準備點學分,很有必要。
第二天,楊小濤起床帶著旺財來到冉家。
冉秋葉要下鄉上課,雖然有楊石頭來回接送,但楊小濤還是不放心,或許這就是關心則亂吧。
於是,旺財就被楊小濤安排為冉秋葉的護衛。
現在的旺財,比起小牛犢都不差,路上遇到危險也能解決掉。
冉秋葉對此沒法拒絕,心裡都是感動。
至於旺財離開後,家裡誰照看,楊小濤也沒法子,隻能拜托陳大媽幫忙看著。
相信院裡的禽獸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頂風作案。
至於賈家的那個白眼狼,楊小濤正想著找個正當理由給他來頓難忘的教訓。
隨後兩天,楊小濤開始準備落實先期的計劃。
周四下午,楊小濤請了半天假。
這讓一直緊盯著車間的王國棟有些上火。
考核的消息都傳出來了,你不在車間鍛煉提升,整天請假算什麼事?
可是麵對楊小濤他又發不出火來。
私下裡找王法問過楊小濤的水平,那家夥拍著胸口保證著,最差六級,有可能是七級。
七級鉗工啊,整個軋鋼廠都沒多少,更重要的是這家夥年輕啊。
彆說七級了,就是六級鉗工他這年紀的也沒有。
一想到自己麾下有個最年輕的六級鉗工,最有潛力的種子,王國棟就痛快的簽下名字。
楊小濤沒想到主任有這麼多心裡活動,對著主任感謝著,還特意邀請參加婚禮,讓王國棟開懷大笑。
這也是他們三車間的後輩啊。
作為長輩,有事他得上。
傍晚時候,楊小濤領著一個地排車來到四合院。
“師傅到了,就在裡麵中院。”
楊小濤指著門口,拉車的師傅連忙停下車,伸手拿起肩膀上的毛巾擦汗,臉上露出憨笑。
“好嘞!”
對於這一趟能掙一塊錢,都頂得上一個周的收入了。
至於幫忙搬進去,那算啥,他乾的就是體力活。
車上,一條條長木板整齊羅著。
每塊木板兩米長,一尺寬,厚的有四寸,薄的也有兩寸,份量可是不輕。
兩人在大門口停下,隨後往中院裡搬。
前院,閻阜貴站在門口看熱鬨,心裡有些想法,這麼多木頭,這是要打造家具啊。
中院幾個車間的見了,上前搭把手,何況就將木板放在陳大爺院子裡。
楊小濤拿出勝利牌香煙分了一圈,算是感謝。
隨後清點完成。
外麵走進來的閻阜貴立馬湊過來。
“小濤,你這是要打造家具啊。”
“嘖嘖,這些木料可不便宜。多少錢?”
閻阜貴打聽著,楊小濤沒回答,模棱兩可的說了句沒多少。
這些木材是他去木材廠那買的,挑選的料子都是好的,所以錢也花了不少。
但還在承受範圍內。
見楊小濤沒心思搭理他,閻阜貴連忙湊過來將心裡想法說出來。
“小濤,你這要打造家具啊,找好木匠了?”
“我這有個親戚,手藝活那可是遠近聞名,你找他準沒錯,明天我給你介紹下。”
“還有,這木工活可得有小工幫襯著,我家解成正好閒著,讓他過來搭把手,這錢不錢的,你看著給點就行。”
“這樣,今晚咱們爺倆合計合計……”
閻阜貴眼中閃著精光,算計起來一環扣一環。
隻要楊小濤這頭答應了,這家夥就會得隴望蜀,繼續跟你計較下去。
這不是壞,這是閻老三骨子裡的病。
楊小濤知道閻阜貴啥人,況且他也沒找人的意思,不過是點家具,真當他二級木工是吃素的啊。
再說了,二級不行,他還不會升級?
不就是看兩本書嘛!
“不用了,這事我自己能搞定。”
楊小濤一口拒絕,讓閻阜貴滿肚子的算計化成空。
閻阜貴低頭歎息著回到家裡,三大媽上前詢問,閻解成也是湊過來。
“這小子,軟硬不吃啊。”
自從最後一次淘換粗糧後,兩家的關係又回到原先狀態,當然,比起院裡其他幾家還是好的。
起碼,他們還能說上話。
“老頭子,這楊小濤說了自己弄?”
“嗯,我看這家夥是想的太好了,以為隨便個人就能做。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閻阜貴感慨著,他可是苦口婆心給楊小濤普及了木工的事,那可是憑手藝吃飯,和廚子一個性質。
哪知,楊小濤根本就不聽。
“等他浪費了木料撞了牆就知道了。”
閻解成幸災樂禍的說著。
閻阜貴點頭,隨即又有些心疼,“隻是可惜了那些木料啊。”
四合院裡,很快就知道楊小濤要打造家具了。
中院的人更是看到一摞木材,看樣子就知道不便宜。
賈家,賈張氏照常罵著,嫉妒讓她快蹦起來,見不得楊小濤的好。
正在給棒梗縫補衣服的秦淮茹,低頭默默看著胸口。
那天麵對楊小濤和冉秋葉,她唯一能夠保留的優越感就是這對燈籠了。
可是,楊小濤看都不看一眼,這讓她很傷心。
“什麼?他要自己弄?哈哈哈。”
“這小畜生真當木工這麼容易啊,哈哈哈”
旁邊賈東旭回來帶回最新消息,賈張氏一聽就樂了起來。
而秦淮茹聽到這話後,抬起頭嘴角彎起。
“等著看好戲吧。”
中院裡,不少人都等待著事情的發展,似賈家這樣等著看熱鬨的,大有人在。
楊小濤將木頭買回來,最先做的就是床。
楊小濤家裡有一張床,就在次臥裡。
先前也是他住的屋。
後來家裡就剩他一個人,就搬到主臥。
說實在點,主臥的床也不小,但那是老楊時候打造的,楊小濤想換個新的。
到時候,新的放主臥,這張床放次臥去。
這床也不小,但要睡兩個人還是嫌擠,楊小濤打算在原有基礎上,加寬下,替換舊木料。
等床搞定了,楊小濤還想搞一個梳妝廚,這是給冉秋葉準備的。
女孩子,哪有不愛美的?
相信冉秋葉知道了,會更主動吧。
嘿嘿
第二天,楊小濤早早起來,將次臥的東西搬出來,隨後拿出獎勵的木工工具箱開始測量比劃。
陳大爺見楊小濤拿出專業的家夥事,也意識到這小子是真的會木工,便不再多說,在一旁幫忙。
漸漸的,早起的院裡人也都發現情況,不少人在門口看著,越看越有門道。
楊小濤的每一步都像是計算好了,鉛筆尺子還有斧鑿鋸錘用的那個順溜,一看就不是生手。
閻阜貴得到消息來的時候,看著擴展出來的木頭架子,嘴巴長的老大。
這會他是相信楊小濤會木工了。
這手藝,比起他認識的那木工都不差。
甚至更好。
閻阜貴垂頭喪氣的回家準備上學校,現在他是看出來了,楊小濤的本事不是他能算計到的。
至於賈家人,在遠遠老聶成型木床後,就像抽了精氣神,全家吃飯的時候都是鴉雀無聲。
除了棒梗吵著要木頭玩。
傻柱和路過的許大茂看了,都一致的往地上吐唾沫。
心裡對楊小濤狠的牙癢癢,卻根本那他沒辦法。
楊小濤將木床弄得七七八八,隨後就收拾下去工廠上班。
下班後又去了一趟供銷社,想買些核桃油給床上油。
可一打聽,彆說核桃油,就是木蠟油都沒有。
至於油漆,這年頭環保意識不強,誰知道裡麵有沒有甲醛?楊小濤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果斷放棄。
最後,還是在售貨員的建議下,買了些桐油。
這東西算是老祖宗傳下來的,用起來也放心。
於是,楊小濤拎著一桶桐油回到家裡。
傍晚又是一陣鋸子摩擦聲,直到半夜,才將雙人床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