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說著,點出八十塊錢遞給傻柱。
傻柱接過錢,“得了,八十就八十,你們多拿點也見不得好。咱們以後,走著瞧!”
說著又從於莉和三大媽跟前擠過去,於莉隻覺得身體彆撞的生疼,對傻柱印象更差。
可隨即看到公公又開始數錢,這次閻解成和劉光天卻是對半分,一人一百一十二。
閻阜貴將錢分好,卻是遞給了二大爺劉海中,隨後將剩下的揣進口袋裡。
讓滿臉漲紅的劉光天閻解成兩人目瞪口呆。
於莉還想說一句,卻被三大媽拉住,“回家再說!”
這邊,安裝費算完了,就到二大爺跟賈東旭算賬了!
賈東旭上前,“二大爺,咱爐子一個買6塊錢,除掉安裝費一塊,還有五塊。”
“這材料費占了4快,不信你打聽下楊小濤他們的,隻多不少。”
“所以一個爐子實際上純利潤就是一塊錢,這一共304套爐子就是304塊。”
“咱倆一人一半,正好152塊,您覺得呢?”
劉海中聽了,盯著賈東旭看了一陣,總覺得哪裡不對,但這一百五也不少了,加上劉光天的一百多,這次他們家收入趕上三個月的了。
“行!”
“好,您點點!”
賈東旭將錢交給劉海中,劉海中也不看,隨手踹到兜裡。
“以後,乾活好事精細著點。彆記糊塗賬!”
說完,就跟閻阜貴對視一眼,各自離開。
等眾人走後,賈東旭關上門,隻是手上的錢縮水大半,心理也是不痛快。
坐在床上的賈張氏見了,立馬哭嚎起來。
“我的錢啊,我的錢啊……”
第二天,賈東旭糊塗賬的事很快在院裡傳開,接著又是在車間裡傳開,原本就不待見的賈東旭,更沒人搭理了。
倒是易中海看得開,賈東旭越沒人喜歡,他就越跳不出自己的掌控,隻能繼續依附他,聽他的話,給他養老。
楊小濤在家裡做好早飯,兩人吃完便一起出門。
冉秋葉準備去學校,可楊小濤不放心冉秋葉長途騎車,就拜托院裡的人跟王國棟請個假,準備送冉秋葉回去。
冉秋葉本來不想麻煩的,但架不住楊小濤以身體為重,說不過隻能聽他安排。
吃完飯後,楊小濤找了一個毯子綁在後座上,這樣軟和的不用怕顛。
倆人戴好帽子圍巾,整個人裹得嚴實,這才出門。
帶著旺財,兩人出了四合院,冉秋葉就坐在後麵,倆人一起往回走。
路上,冉秋葉靠著楊小濤的後背,手臂挽在腰間,兩人有說有笑,冉秋葉說起昨晚上的事。
尤其是今早上,賈張氏起床就在門口哀嚎著,那樣子就跟丟了魂似的,雙眼無神。
“你啊,隻看到表麵啊!”
楊小濤儘量保持平穩,慢慢的騎車往前,冉秋葉聽不明白啥意思。
隨後楊小濤開始解釋,“你是不是覺得賈東旭自己沒掙到錢?還惹得一身騷?”
冉秋葉沒說話,卻是這麼想的。
跟她男人一比,差了一大截!
楊小濤繼續說。
“其實,這次掙最多的就是賈東旭,彆看放了血,但截流下來的,絕對不少。”
“就拿著材料錢來說,他買的那些都是品次不一的,說是四塊錢的成本,我估計著能有三塊錢就差不多了!”
冉秋葉聽了感到不可思議,“這麼說來,他,他最少要掙四百多啊!”
“那賈張氏,為什麼會這樣?”
“嗬~”
楊小濤冷笑著,“肯定不讓她知道唄。這當娘的端不起架子,當兒子的也不是東西。”
“一家人心都不齊,這賈家,嗬~”
冉秋葉聽了,不再言語。
楊小濤看著前方,遠處的鄉村若隱若現,隻是沒了往日的喧鬨,在這寒冬裡變得寂靜。
突然想起原劇中聾老太太的那句話,願意是對二大爺一家說的,父母不慈,兒女不孝。
現在看來,這話不可僅僅是說二大爺一家啊。
一路慢行,楊小濤兩人回到楊家莊。
一切事宜照舊,隻是將冉秋葉懷孕的事情跟楊大壯等人提了下,楊太爺立馬笑的露出後槽牙。
為此,楊太爺想著將學校教室收拾收拾,讓冉秋葉住進去,那裡有暖氣爐,晚上睡覺也凍不著。
這一說出來,冉秋葉立馬搖頭。
教室是學習的地方,她住在裡麵多不方便,傳出去影響也不好。
還是住在家裡踏實。
在冉秋葉和楊小濤再三勸說下才放棄這想法,不是楊小濤不關心冉秋葉,實在是沒必要。
家裡麵燒炕,雖然有點上冷,但也不是不能住人。
何況楊小濤給冉秋葉置辦的保暖秋衣秋褲可是兌換出來的好東西,冉秋葉穿上後就問過幾次,這衣服哪來的,想在買件給楊小濤用,都被楊小濤糊弄過去了。
畢竟,供銷社的衣服來源也不是固定的。
而且學校的課程也快結束了,用不了多久學生就放寒假了,也沒必要折騰。
楊太爺打消心思,卻是更加上心,讓楊大壯備好柴火,生怕凍著冉秋葉。
楊小濤在家裡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起往城裡趕。
來到軋鋼廠,正好上班,將車子放好楊小濤就開始工作,下班回家,剛走進門口,就看到婁曉娥站在月亮門下。
楊小濤趕著車子走進門,婁曉娥也跟著走過來,看向楊小濤。
“有事?”
楊小濤認真的看著婁曉娥,顯然對方在這裡是等著他。
“嗯,我,我父親聽說暖氣爐的事,想找你幫忙安裝一套。”
婁曉娥嘴角的淤青還沒消散,說話的時候嘴巴有些張不開。
一雙大眼睛看著楊小濤,隨後低下頭。
楊小濤聽了,並沒有急著回答。
唉~~
“你不該找我的!”
婁曉娥低頭沉默不語。
良久開口,“他是他,我是我!”
楊小濤搖頭不語。
夫妻一體,豈是分的清的?
轉念又想到,當初就是婁曉娥送來的詞典,算是幫了大忙,就當是還這份人情吧。
隨即擺正心態。
“什麼時候去?”
“嗯?”
婁曉娥抬頭,眼睛裡透著光,“什麼時候都可以,我母親在家裡。”
“行,那,你把地址給我吧!”
婁曉娥聞言咬著嘴唇,轉身往後院走去。
“你不知道嗎?”
楊小濤愣了片刻,隨即搖頭,往屋裡走去。
這次去,肯定是婁敬堂的意思,甚至安裝暖氣爐也是個幌子。
楊小濤走進屋子,不去想煩心事。
吃完飯後,坐在書桌前,靜靜看書。
後院,許大茂殷勤的將飯菜擺在桌上,對著婁曉娥百般討好。
“娥子,來,這是我特意去買得烤鴨。”
婁曉娥坐在一旁理也不理。
“這個醋溜白菜你嘗嘗…”
婁曉娥還是不說話。
許大茂也不以為意,走到婁曉娥跟前蹲下,婁曉娥把身子撇向一旁,許大茂又轉換方向。
兩人一連轉了三五遍,婁曉娥才不耐煩的看著許大茂,“你有完沒完!”
“沒完,隻要媳婦你不原諒我,就沒完!”
“媳婦,你不知道昨晚上我,我心裡那個難受啊…”
花言巧語,死皮賴臉,這可是許大茂的拿手本事啊!
婁曉娥聽著,臉上嘲諷。
昨晚上她跑回家,那樣子一看就知道被欺負了。
當時父親就抄起棍子要來給自己出氣,最後還是被母親攔住。
就因為這事,父親氣的胃疼,一連吃了好多藥才穩下。
“嗬,現在慫了,昨天打我那架勢呢?”
“我告訴你,許大茂,你打我幾次我都記著呢,記一輩子!”
許大茂悻悻點著頭,“一輩子,一定要記一輩子,咱倆的這輩子。”
說著,手指握住婁曉娥的手。
“滾開。”
“我剛才又去找楊小濤了,你打啊!”
許大茂扭著臉,換上一副笑容,“娥子,咱不說他,娥子…”
隨後便是一頓恬不知恥的軟磨硬泡。
“娥子,明天我就去醫院看,不信你陪我一塊去。”
“娥子,彆生氣了,你要是不原諒我,這隻手,我剁下來給你!”
許大茂見婁曉娥有些鬆動,立馬下重藥,起身就準備去廚房。
婁曉娥一把薅住,“我要你手乾嘛,我要你去死,你去吧!”
“一天天,跟我演戲啊。”
“嘿嘿…”
“你說的,明天去醫院檢查…”
“嗯!”
許大茂肯定的點頭,心裡卻是有了計較。
事到如今,他是不想去也得去了,何況這麼多年了,一直不見孩子他也著急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總不能跟傻柱這絕戶比吧。
咬咬牙,明天就去看了。
真要有問題,那就,治!
要是自己沒問題,嗬嗬
得到許大茂的保證,婁曉娥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就像母親說的那般,兩根筷子吃飯,哪有不碰著磕著的?
夫妻過日子,就是如此。
相敬如賓的有,但在這年代,少。
“媳婦,來,快趁熱吃!”
“這卷餅可是我特意買的,你最愛吃的那家…”
……
前院,閻阜貴將本子合上。
閻解成和於莉兩人臉上沒個笑容,卻是不敢發出來。
“好了,彆斤斤計較了。”
“我這買了自行車,咱們家裡都能用不是?”
閻阜貴說著,眼睛裡閃爍著精光。
今天他特意找了關係不錯的同事,搞定了自行車。
當然,車子是二手的,對外說也不是買,而是借!
這私下交易自行車不行,那借自行車總行了吧。
到時候,我再借你點錢,官不究民不舉的,就是知道了也沒法子管。
當然,這種情況下購買的車子肯定要多花錢,甚至比買輛新的還要多,而且購買的人也要有信譽,否則前腳給錢把車子賣了,後腳就去派出所把人告了,那可就是撕破臉了,這年頭為一分錢打架的都有,這麼大的數額,絕對是不死不休。
所以,這種“交易”隻有知根知底的人才行。
閻阜貴敢這樣做,也是因為一個學校的緣故。
“爸,你那同事靠不靠譜?彆整個快散架子的!”
閻解成硬生生的問著,閻阜貴也不管話裡的不情願,自跟高興著,“肯定沒問題啊,他家那輛自行車我見過,八成新,要不是家裡需要用錢,他還舍不得賣呢!”
“行了,彆說了,趕緊回去睡覺。”
“楊家都有後了,你倆也趕緊的!”
閻阜貴自己樂嗬,不想看兒子兒媳婦倆沮喪臉,揮手打發倆人趕緊回去。
“你們也早點睡,天冷省點煤!”
轉頭又看向閻解放哥倆,“早點進被窩,彆在這傻愣著。”
閻解放拉著閻解曠跑到一旁,心裡頭還想著有自行車了,也能騎著威風威風了!
三大媽也抱著閻解娣上屋裡睡覺,隻有閻阜貴坐在原地,腦海裡幻想著明天騎著自行車回來,多有麵子啊!
過了好一會兒,閻阜貴才將爐子壓好,回屋睡覺。
這時隔壁傳來一陣陣叫聲,仿佛在發泄內心的不甘,兩人這次都沒有忍著,儘情的釋放。
“嗬,年輕人沒個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