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今個終於從看守所裡出來了。
關押了21天,整整21天啊。
暗無天日,提心吊膽,吃不好睡不好的21天啊。
21個日夜,在他心理糾結折磨著。
從後悔到害怕,從迷茫到無助,到現在,他都一直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他想了很多,也計劃了很多。
出來後,最需要做的就是去找婁曉娥。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這麼多年了,同床共枕,感情總是有的。
等見到婁曉娥,他會改過自新,他會祈求原諒,他希望,能夠複婚。
這是計劃中最重要的一步。
也是今後生活最重要的環節。
當然,他也想過婁曉娥會拒絕。
不過沒關係,他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沒臉沒皮,隻要多去幾次,隻要花點心思,借著那點舊情,鐵杵磨成針,總會成功的。
不過,再去尋找婁曉娥之前,他要回家,好好梳洗一番,然後吃飽喝足,養足了精神再去,登門謝罪。
一路快走,躲著行人,來到胡同外。
走到胡同口,許大茂抬頭就看到了最不想看的人。
此時他是又冷又餓,身體難受的要命。
好漢不吃眼前虧。
麵對傻柱,該慫就得慫。
“傻茂?他怎麼回來了?”
看到許大茂,三人都是愣在當場。
在他們看來,許大茂怎麼能出來?
不說打靶子,起碼也得關個一兩年吧,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難不成,他是逃出來的?
“傻茂,你還敢回來?還敢越獄?老子今個就抓你進派出所,關你一輩子。”
傻柱反應快,就要上去捶許大茂,可褲襠裡的疼痛製約了速度,隻能彆扭的往前走。
許大茂見傻柱衝過來,丟人不丟份,立馬硬氣的喊著,“傻柱,誰越獄了,老子犯了點錯誤,但犯不著進去。”
“你說話注意點,不要汙蔑革命同誌。”
傻柱停在當場,“你說什麼?”
“革命同誌,汙蔑你?”
“對,就是汙蔑。我許大茂根本就沒事。”
說著許大茂歪著腦袋,頂著一張胡子拉碴的長臉,貼著牆根小心上前。
“沒事?老子沒事也能捶你。”
傻柱見許大茂過來,就要抬腿給他一腳。
許大茂跟個泥鰍似的,嗖的貼牆鑽過去,傻柱踢到一半就覺得下體疼的厲害,趕緊停下,臉上忍住疼痛。
“孫子,有種你彆跑。”
傻柱喊了兩聲,見許大茂跑遠,沒勁的喊了兩句孫子,再看易中海的時候,發現對方臉上布滿寒霜。
也不知道是不是凍得。
“一大爺,咱麼走吧。”
傻柱招呼著,易中海心理歎息,這許大茂回來,院子裡少不得一番爭論。
想到賈家,易中海覺得這事自己管不了了。
自己做的孽自己受吧。
“走!”
易中海埋頭快走,遠離這風暴的旋渦。
身後閻阜貴看著許大茂離開,又看到易中海急切的走開,心理突然一樂,有點不大想上班了。
他能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肯定,很精彩。
然而,生活的壓力讓他不得不趕緊上班,不然
算了,等回來在說罷。
閻阜貴離開,許大茂已經跑到了四合院門口。
看著熟悉的大門,久立風霜的石獅子,許大茂隻覺得這裡是如此的親切。
這就是家啊。
站在門口,許大茂張開雙臂,仿佛擁抱四合院。
“我許大茂,回來了。”
前院垂花門口,三大媽正在收拾衛生,突然聽到聲音出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了許大茂。
心頭一緊,嚇了一跳。
這許大茂真的回來了?
難道,沒啥事?那婁曉娥為啥要離婚?
難不成真的跟楊小濤有一腿?
不能吧。
也不對,冉老師懷孕了,男人啊,總是管不住的。
三大媽仿佛抓到了事情的真相,很快腦補出一整集肥皂劇。
不過三大媽看著走進來的許大茂,心裡頭最開心的還是自己的先見之明。
當初賈張氏借住許大茂家,老伴還想說兩句,就是被她製止的。
當時她就覺得這事不簡單。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許大茂回來了,那賈家豈不是?
心理舒暢至極。
“大茂啊,這是回來了?”
“三大媽,早啊,沒事了。”
許大茂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放鬆,啥事都沒有似的,隻有這樣才能掩飾拘留的尷尬。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快回家吧。”
三大媽帶著笑意說道,許大茂聽了點頭,就跟前院的人打招呼,也不管對方回不回應,埋頭就往中院走去。
待消失在垂花門後,前院的人立馬聚在一起。
“三大媽,這許大茂怎麼就回來了?”
三大媽一臉得意的說道,“看看吧,先前我就說這事不簡單吧。”
“這許大茂回來了,那賈家?”
“趕緊拾到拾到,一會還有好戲看呢。”
眾人都帶著期待,趕緊回家收拾。
中院,楊小濤還在練槍,賈張氏坐在門口眼睛一撇一撇的,心理更是問候楊小濤的家人。
隻要看到楊小濤活蹦亂跳的,賈張氏心理就難受。
現在這小畜生還掙那麼多錢,一個月掙他們家一年的,這樣的差距,不僅是嫉妒了。
妥妥的,看到彆人掙錢多,比自家掙不到錢更難受。
屋子裡,秦淮茹看了眼水龍頭,發現院裡人都用完水了,這才收拾一番,抱著換下的床單準備洗刷。
“媽,你看著點小當,她還沒吃飯呢。”
秦淮茹囑咐一句,賈張氏嘴裡罵咧著,“賠錢貨,不吃就餓著。”
“慣的毛病.”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許大茂從垂花門轉過來。
啊
賈張氏心頭一驚,這混蛋怎麼出來了?
難不成,越獄?
秦淮茹見賈張氏神情緊張,順著目光看去,頓時嚇了一跳。
許大茂回來了,許家
就在院裡人震驚的時候,許大茂走到院子中間。
看到眾人模樣,許大茂很是得意。
震驚吧!
沒想到吧!
哈哈哈
這就是他許大茂想要的結果。
雖然被拘留了並不光彩,但他回來了。
這就是本事。
當然,在看守所乾活的日夜他是不會說的。
“許大茂,你,你怎麼能回來了?”
“大家夥快抓住他,這家夥越獄啊。”
賈張氏突然跳起來,可不能讓他回家啊。
賈張氏急切喊著,但周圍人哪有理她的,就她那人品,也就傻柱會聽兩句。
秦淮茹將盆子放下,心理想著對策。
“賈張氏,瞎吆喝什麼?”
“還越獄,虧你想的出來,你以為什麼人都能逃出來?沒見識。”
許大茂找到優越感,這院子裡要說誰最蠢,這老虔婆要是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呦,秦姐這是咋了?”
“什麼味啊!”
許大茂被帶走的時候,賈東旭還沒出事,賈家的情況他也不知道,看到盆子裡的床單,聞到賈家傳出來的味道,跟看守所住的地方,有點像。
“棒梗這小子,這麼多大了還尿床。不害臊。”
“不跟你們說了,回了。”
許大茂見賈張氏臉色發白,秦淮茹忐忑不安,也沒多想,就往後院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看到楊小濤一臉戲謔的看著他,嚇得心臟都快不跳了。
這家夥,可是睚眥必報的主。
看了眼楊小濤手上的棍子,許大茂像兔子似的趕緊跑開。
心理還在祈求者,這會千萬彆來找他麻煩。
他身上,是一分錢都沒了啊。
楊小濤看著許大茂跑開,又看看賈家發呆的倆人,突然勾起笑容,這次,有好戲看了。
中院其他人也都是看著。
秦淮茹感覺到院裡人的目光,隻覺得腦袋有點發昏,這,許大茂怎麼能回來啊。
啊
眾人還在戲謔的時候,後院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是誰,是誰這麼缺德啊~~”
許大茂站在家門口,推門的一瞬間,寒氣撲鼻。
屋子裡被淩亂著,就像進賊一般。
散落的物品上麵還落著白霜,再仔細看時,就看到主臥上麵,一個大洞暢通無阻連接青天。
床上的被褥隨意卷在一起,看上去就濕噠噠的。
這還是他家嗎?
“婁曉娥!”
許大茂咬牙切齒,覺得這一切都是婁曉娥做的。
肯定是報複,報複他出軌。
可是,你報複為什麼把屋子捅了?
“婁曉娥,婁曉娥,老子,老子~~”
許大茂嘴裡憤恨的喊著,可越喊聲音越低。
他,還想著複合啊。
這口氣,隻能憋著。
打斷牙齒,和著血也要往肚子裡吞啊。
誰讓他有求於人呢。
以後,等老子
“大茂?”
就在許大茂神神叨叨,想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時候,二大媽站在門口叫喚著。
許大茂轉過臉,露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笑容。
“二大媽,您,早啊。”
二大媽本來就看不慣賈家占了許大茂的房子,後來賈家糟了報應,但心裡就是不痛快。
卻不想許大茂竟然回來了,眼珠子一轉,就打算將事情說出來,也好讓賈家看看,這院裡不止有一大爺,她們家老劉還是二大爺呢。
“大茂,來我家坐坐。”
“不了,我還是收拾收拾吧。”
許大茂哪有心情去坐坐,可是二大媽根本不管不顧,拉著許大茂就往家裡去。
“你這剛回來,去我家裡暖和暖和,喝口熱水。”
許大茂一瞬間感動,“哎,好。”
兩人走到屋子裡,劉光天出去打短工,家裡就剩劉光福,放了寒假在家沒事乾。
後院眾人見許大茂被二大媽叫到家裡,紛紛露出笑容。
點火的有了,下麵就等著大戲上演了。
“大茂哥,你可回來了。”
不等二大媽點火,劉光福就機靈的跑過來,對著許大茂說起院子裡發生的事。
“什麼?賈東旭殘廢了?”
說起賈東旭,許大茂有些不敢相信。
“這人,就殘了?怪不得他們家這麼個味呢。”
許大茂說著,腦海中浮現出秦淮茹的麵容,他現在離婚了單身一個,賈東旭要是熬不過去,那秦淮茹不就是寡婦了?
以這女人的身板,肯定能生。
不過想起那一拖仨,還有個老虔婆,這念頭立馬打散。
正出神間,一旁二大媽過來補充著。
說軋鋼廠的事,賈家借著機會把崗位要了過來。
許大茂聽了嗤笑,這軋鋼廠當官的真是孬種,這樣的人直接抓了就行,左右不過是幾天就過去了,怎麼還讓個女人嚇著了?
孕婦?
嗬嗬
這要是他許大茂當了官,管她什麼孕婦不孕婦的,統統拿下。
395還在解禁中剛寫完先發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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