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突然站起來抱怨,閻阜貴卻是一甩手,掩飾臉上的尷尬。
畢竟,這事辦得,確實說不出口。
“去去去,這二斤山貨還是我自己出的,沒問你要錢就不錯了。”
“現在明白了吧,咱們啊,隻要這陣彆出風頭,等風聲過去,沒事。”
閻阜貴打著包票,一旁的三大媽也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你們坐著,於莉,咱做飯去。”
“哎!”
家裡再次恢複平靜,閻解放領著閻解曠閻解娣出門去玩,閻解成看了眼閻解放,總覺得這弟弟有些不一樣。
身邊又傳來歎息聲,閻解成皺眉問道。
“爸,你這又是怎麼了?”
閻阜貴輕輕搖頭不語。
倒是做飯的三大媽回了句,“你爸啊,是心疼他那二斤山貨。”
被說破的閻阜貴老臉一紅,起身拿著板凳出門。
前院大門口。
就在閻家將心放肚子裡的時候,許大茂推著車子走進來,身上再次出現一股子臭味,讓乘涼的人老遠就捏著鼻子。
看許大茂這樣子,就是有心上去問下情況,也被臭的不敢上前。
不過也說明一件事,許大茂,真的挑大糞了。
一分廠,真的被整頓了。
許大茂看了眼周圍人表情,冷哼一聲,心裡頭空落落的,往家裡走去。
閻阜貴將一切看在眼裡,心裡也沒那麼擔心。
許大茂這樣的壞種都能放出來,他們家那點事算什麼?
中院。
秦淮茹安慰完一大媽,說了抽空去看看情況,讓她不要擔心。
這才出了門,就看到許大茂從一旁走過。
“許大茂,你回來了?”
“你們廠,到底咋回事?還有柱子…”
秦淮茹上前攔住許大茂,然後又拉開點距離,那味道比他們家的還重。
“起一邊去,沒心思跟你掰扯?這麼關心,自己去看。”
許大茂懶得多說,抬起車子就往月亮門走去。
秦淮茹張張嘴,想到許大茂的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倆死對頭,一個難受,那另一個肯定沒事。
心中稍安,決定明天去看看去。
最主要的是,家裡沒肉了!
後院,許大茂回到家裡,秦京茹立馬上前詢問情況。
“大茂,你可回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許大茂脫下衣服扔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唉,這他娘的什麼事啊!”
隨即將這兩天發生的事說出來,秦京茹捂著嘴,跟院裡聽到的差不多。
不同的是,她男人,都被趕回廁所,繼續挑大糞了。
伸手捂著腦袋,秦京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肚子更疼了。
第二天,許大茂一早就起來,看了眼睡著的秦京茹,昨晚上可沒少折騰。
最後無奈的拿著兩個窩窩頭騎車就走。
先前遲到什麼的沒人管,甚至看在放電影的份上還能拖個半天再去。
可現在不行了,他是勞動改造,若是敢遲到,保不準就得延長。
眼瞅著要結束了,可不能這時候掉鏈子。
來到一分廠,果然,門口保衛科的人掐著表,看到許大茂那眼神,就跟看敵特一樣。
許大茂慶幸著,進了工廠。
然後就看到傻柱和易中海正在廁所邊上忙活。
周圍人見了也不敢說話。
這些天的動作下來,也讓他們意識到。
一個人哪怕再有本事,再有能力,思想認識上出現錯誤,就必須嚴肅對待。
換句話說,這種人,誰碰了誰倒黴。
許大茂走到廁所旁拿起木桶刷子,跟傻柱對視一眼,紛紛冷哼。
四合院
秦京茹是被肚子疼醒的,起來後不敢躺著,就在院裡活動著,隻有這樣,肚子裡的小祖宗才能安分點。
半晌午過去了,秦京茹覺得好受些,就出去上廁所。
路過中院的時候,看到秦淮茹在收拾衣服。
這次,兩人目光交織,並沒有先前那般銳利。
或許,這也跟現實有關吧。
沒了倚仗,心氣就弱。
看到秦京茹離開,秦淮茹把衣服重新收拾好,正準備進屋,就看到賈張氏捂著屁股往外跑。
自從發現玉米有問題後,她們已經很克製了,基本上一天就吃一點。
其他時候,吃發的供應糧。
可本來就一個人的量,家裡糧食就那麼多,即便是有意少吃,也架不住人多啊。
所以,有時候餓極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反正吃了頂多就是拉肚子。
至於減肥,主動的叫瘦身,被動的叫遭罪。
秦淮茹進屋放下東西,看了眼小當和槐花,倆孩子還算不錯,臉上有肉,有油光。
這些,都是一大媽的功勞。
心裡想著跟易中海的是,秦淮茹心裡生出莫名的負罪感,所以麵對一大媽的時候,總想著對她好點,算是補償吧。
囑咐兩句讓她倆彆出院子,這才準備離開。
“來人呢,救命了,快救命了!”
“出人命了,快來人啊。”
呼喊聲從外麵傳來,秦淮茹一聽就是賈張氏的聲音,放下東西就往外跑。
前院,賈張氏提著褲子,褲腿上還沾著黃色東西,神色慌張,大聲喊著。
院子裡的人聽到動靜,都跑出來看看。
見賈張氏那樣子,一群人又往後退了退。
“賈家的,你叫喚什麼,這樣子,你也不嫌丟人。”
“還救命呢,是碰到耗子嚇得還是咋地,能不能靠點譜?”
三大媽被推出來,看著賈張氏心裡就隔應。
他老伴可是說了,賈家的事不能沾邊。
“啊!”
“不是我,不是,裡麵,出人命了,快去救人啊。”
賈張氏壓低身體,轉身想進去方便,可想到裡麵場景,又嚇得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