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楊小濤出了醫院後,找到車開出門口,心情同掉沉重。
尤其是餘主任的那句話,活著,是對革命建設的最好直持。
這讓他明白,自己有時候,必須服從大局。
為的是更好的活下去。
開車前往回去院,現在也不必回亂鋼廠了。
他隻想看到妻兒安全無事,心裡才會安穩些。
車子停在胡同口,楊小濤下樂,憑感覺看看左右,沒有覺差異常,或許發現不了異常吧。
但他肯走,這周圍有人看護著。
回到家裡,旺財搖著尾巴,還有小薇不時冒頭咻咻兩聲,楊小濤的心才安定下來。
起碼有它們在,家的安全,有保障。
走到門口,楊小濤就換上了一副笑容。
然後回家將好消息出告訴冉秋葉和冉母。
聽聞楊家莊小學的二十六個學生都考過了,冉秋葉捂著嘴不敢相信,知道拿著準考證一個個查看過去,這才確信,沒有錯。
而冉母則是替冉心蕊開心,女兒上學了,就是一條出路。
屋子裡,冉心蕊蹦著跳著,吵著要吃肉,吃好吃的,冉紅兵也在一旁起哄,楊小濤這個姐夫自然應下了,也算是慶祝升學成功。
直到睡覺時,冉心蕊都在興奮中,憧憬著今後上學的情景。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無法入睡。
而同樣的,冉秋葉也沒睡好,心理都是替孩子們高興,同時也是心中驕傲,自己教出來的學生出色,做老師的更是自豪。
楊小濤同樣如此,白天的事對他衝擊不小,身邊的冉秋葉又是激動的睡不著,倆人都沒有睡意,便摟在一起,開始交流起來。
這一晚上,楊家裡,也就三個小孩子睡得香甜。
其他人或高興、或興奮、或擔憂、或壓力的,反正是都沒睡好。
不過,這一晚睡不好的豈止是一家,前院的閻家同樣難眠。
於莉因為閻解成去村裡乾活,自己回娘家住去了。
閻阜貴今個被封主任狠批了一頓,不僅年終的福利要泡湯,就是今後也不敢隨意早退了。
搞不好,在被抓到就得扣工資了。
他一共就掙那點錢,哪經得起扣啊。
為今之計,也隻有安安分分的待在學校裡,當個好老師了。
想到這裡,閻阜貴就在床上長籲短歎。
中院的賈家,秦淮茹抱著槐花坐在門口,聽說楊家莊的事,就想起自己的棒梗。
‘也不知道棒梗去哪了,過得怎麼樣。’
上次去看的時候,管教就說了,棒梗他們要去村裡接受勞動,秦淮茹問去哪,管教也不清楚。
這今天又去,發現對方已經出發了,他問了好幾個管教,說的地方不少,但棒梗去了哪,她真不知道。
“棒梗啊,你可要好好的回來,將來上了學,給娘,爭口氣啊。”
呢喃聲響起,屋子裡的小當聽到秦淮茹如此說,幼小的心理很是不甘。
“榛梗,我的棒梗啊!”
鄉下,曹家溝。
賈張氏跟著人來到這裡,已經是傍晚,在村民的安排下吃了點東西,趁著熟悉地方的空,在村子裡轉悠著,然後就看到了跟在管教身旁的棒梗。
倆人一見麵,那場景,一個哭得比一個厲害。
大隊部裡,傻柱站在牆根,身邊易中海蹲在地上,兩人的眼睛都盯著前麵燈泡下的人。
泰京茹,還有身邊的許大茂。
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在這裡碰到秦京茹,更想不到他們會在一個村裡參加勞動。
燈下,兩人的目光都閃過一抹璀璨,尤其是易中海,看了會兒秦京茹,又看了眼傻柱。
心中原本對傻柱的愧疚與承諾,在這一刻緩緩消散。
傻柱再好,能有親生兒子好。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將用在秦淮茹身上的招式用在秦京茹身上。
而首先要做的就是,讓許大茂,死開。
然後,再創造機會。
然後,讓傻柱接盤。
計劃起來有些繁瑣,但沒關係,他有時間一步步的來。
“榛梗,我的棒梗啊!”
突然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易中海抬頭聽了一會兒,臉色一變。
”這蠢貨怎麼也來了”
“壞事的家夥!”
易中海突然覺得,有要有賈張氏在的地方,事情就沒好過。
“這掃把星!”
傻柱聽到賈張氏的叫喊聲,嘴裡同樣嘟囔著,眼睛再次盯著秦京茹的背影。
第二天,楊小濤起床收拾好衛生,昨夜交流好久的冉秋葉還在補覺,隻是睡夢中,發紫的嘴唇不忘抿一下,仿佛當成了一種習慣。
楊小濤吃過早飯,便開車來到軋鋼廠。
上午趁著不忙,將考試成績向楊家莊說了,果然電活那頭傳來楊大壯的欣喜聲,還有九叔出門的呐喊聲。
今天,絕對是楊家在小學的好日子。
學校的事告一段落,等抽空再回去躺。
楊小濤又拿起電話,想了想,還是拔通了鄧院長的電話。
聲音響了兩下,話筒就傳來聲音。
“鄧院長,我楊小濤啊!”
“我想問下什麼時候去西北,這邊的事安排好了。”
“什麼高主任過去”
“哦,行!”
兩人說了會活,鄧院長讓楊小濤留在四九城,不用擔心西北的事,至於抗鹽堿玉來的事,也交給高玉峰處理,最後才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