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濤說完,秦淮茹身體晃了晃,目光死死盯著。
這麼狠毒的話都說出來,虧他還是機械廠的領導,一點容人的氣量都沒有,真是,可恨。
隻是,隨後看到院裡眾人的目光,秦淮茹當即拉住了棒梗,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現場眾人聽到楊小濤說的,後麵的那些他們早就知道,也不是什麼新奇事。
畢竟楊家跟賈家的關係,打老早開始就不對付,這次不過是將以後的路給堵死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事再次重複一遍罷了。
不過,前麵的話,周圍人聽了,尤其是看不慣賈家,看不慣棒梗的人,都琢磨起來。
不少人目光一亮,更有人看向棒梗的目光充滿戲謔。
那叫打嗎?
那是幫人教育孩子啊。
改邪歸正,防備走上歧路。
大家都是鄰裡鄰居的,不能看著‘工人’的後代一條路走到黑啊。
得狠狠的教育下。
閻阜貴眼鏡後目光閃動,已經明白楊小濤的意思了。
這把打人說成是‘教育’,也是沒誰了。
可偏偏說這話,眾人聽得又在理。
畢竟社會風氣如此,碰到不平事,就得管一管。
何況還是在自家院子裡呢。
隻是閻阜貴納悶,以前怎麼就沒人管呢?
早點的話,賈家也不用整天鬨事,搞得院裡不得安寧。
隨即又搖頭,以前的事多著呢,各人自掃門前雪,肚子問題都解決不了,誰有閒心管彆人啊。
再說了,以前有傻柱這攪屎棍在,易中海這‘保護傘’在,誰敢‘教育’賈家人。
想到這裡,閻阜貴冷哼一聲,賈家沒了依仗,要是以後還敢作妖,那少不得他也要‘教育’一番了。
看了眼驚慌失措的秦淮茹,還有一旁皺著三角眼沒有尋思過來的賈張氏,又同情的看了眼啥事不懂的棒梗,閻阜貴覺得自己這個大爺,該做總結了。
咳咳
“大家都靜一靜,聽我說。”
周圍人都靜下來,賈家眾人也看著閻阜貴。
“秦淮茹,楊小濤同誌說的對。”
“咱們院裡,賈梗因為有過偷盜經曆,作為一個整體,大家有義務幫助棒梗改掉壞毛病,一起團結進步嘛。”
“這種行為是對棒梗成長的幫助,是出於好心、熱心的幫助,所以沒有打人那麼嚴重。”
秦淮茹聽了氣的臉都白了,合著自家兒子這頓打是白挨了唄?
雖然她心裡清楚,棒梗肯定是聽了她的話,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但這正是她需要的啊。
也不用多,就拿個不用的本子,拿點廢紙給劉光齊交差就行,自己也能繼續勾住劉光齊,維持現在的生活。
一點廢紙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看著閻阜貴,秦淮茹剛要說話,一旁的賈張氏這會兒總算是尋思過來了,這楊小濤心思歹毒啊,這閻阜貴落井下石啊,還有這院裡的人一個個的都不是好東西。
“閻阜貴,你放屁。”
楊小濤她是不敢招惹了,但閻阜貴她還真不怕。
以前就是跟在易中海、劉海中身後的跟屁蟲,真鬨起來,她賈張氏敢豁出去,他閻阜貴敢嗎?
“好你個閻老三,你這狠毒心腸,這是要害我們家啊,伱這不當人的家夥,你憑什麼.”
賈張氏火力全開,更是逼近
“賈張氏,注意你的言辭,要知道你也是被街道辦和派出所處罰過的。”
閻阜貴可不慣著賈張氏,自從獨攬四合院大權後,閻阜貴就一直在心裡給自己催眠,自己是大爺,要有大爺的範,要有大爺的威嚴。
這段時間也是這樣做的,倒是在院裡豎起來新的人設。
現在哪能讓賈張氏胡攪蠻纏,當即嗬斥道,“你這樣被處罰過的,我覺得也需要接受大家的教育批評,更需要接受咱們院裡,所有人的監督,避免再次發生錯誤行為。”
賈張氏喉嚨裡的濃痰剛要吐出來,被閻阜貴這麼一嚇當即擋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嗆進氣管裡,整個人立馬拍著胸口,身體前俯後仰的,啊啊叫個不停。
眾人都一臉懵逼,不明白怎麼回事。
喉喉
賈張氏還在苟著身子,喘不動氣,臉上已經憋的通紅。
閻阜貴嚇了一跳,這用得著如此激動?
不會是要想不開吧。
趕緊起身,躲得遠遠的,不能被賴著吧。
周圍人見此,也是紛紛繞開。
一旁的一大媽看的清楚,連忙吆喝著,“嗆氣管了,快拍拍。”
說著準備上前,三大媽離得近,兩步來到賈張氏背後,舉手乓乓乓的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報複。
不過效果很好,下一秒賈張氏嘴裡就咳出一口濃痰,噴在自己腳上。
秦淮茹也跑過來攙扶著,看著賈張氏整個人都變得萎靡,心裡暗罵,‘怎麼不噎死!’
閻阜貴見人沒事,也不想繼續開下去,揮手對眾人說道,“今天大會就開到這裡。”
“今後大家要記住,鄰裡之間要互相幫助,互相提醒。”
“麵對錯誤的行為要及時幫忙改正,這事我會向街道辦反應,希望大家都記住了。”
隨即不理秦淮茹賈張氏憤怒的目光,率先離開。
眾人聽了都笑著回家去。
楊小濤也跟老道一起往屋裡走去。
“你這小子,焉壞。”
老道笑著,將瓜子皮扔到爐子裡。
楊小濤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叫自作孽,不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