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他挨的揍還少嗎?
怕啥!
“棒梗,吃飯了。”
身後傳來秦淮茹的聲音,還有賈張氏的哼哼聲,最近天冷了,賈張氏頭疼發作的頻率越來越快,吵得他都睡不著。
‘得讓奶奶早點睡啊。’
想到自己的行動得隱秘些,棒梗不由得開動腦筋,怎麼讓賈張氏睡得‘好’一點。
傍晚時候,車子回到了楊家莊。
一進門,就看到太爺在炕上照顧著兩個孫女,至於小端午正推著小椅子在下麵來回跑,不時發出吱吱的聲音。
楊小濤進門,楊太爺見了頓時鬆了口氣,“快來,看看你這倆寶貝閨女,哎呦,可真磨人啊。”
說著站起來,不斷揉著後腰。
楊小濤笑著走到炕上,看著兩個小閨女,登時笑起來。
“老,爸爸抱抱。”
至於小端午,這會兒正推著椅子來到楊小濤跟前,仰著小臉叫爸爸呢。
“端午,上來。”
於是,炕頭上楊小濤一手抱著一個大閨女,小端午坐在腿上,口水不時流下。
楊太爺看著爺四個在那裡逗著,不時傳來笑聲,不由的挺了挺腰板,這樣的場景,看著就舒心。
晚飯楊小濤親自動手,在調查組那裡啃了幾天饅頭,肚子裡也沒了油水,正好做點好吃的嘗嘗。
冉秋葉見楊小濤胡子拉碴的,就問起怎麼回事。
飯桌上,楊小濤將石山鋼鐵廠的事說了下,楊太爺跟冉秋葉聽了俱是歎息。
吃完飯,楊小濤和冉秋葉將孩子哄睡,這才躺下休息。
原本楊小濤還有點想法的,但這幾天沒休息好,沾了床就覺得身上沉沉的,眼皮更是沉重,沒多久就打起了呼嚕。
冉秋葉伸手摸著楊小濤的側臉,身體靠在一起,伸手抱著,緩緩睡去。
四合院,棒梗躺在被窩裡,裹緊棉被。
院裡已經買回來了煤,她們家也有些,但母親說現在還不到冷的時候,所以再過兩天。
棒梗隻覺得鼻子發涼,眼睛看外麵的東西都有些模糊。
隔壁屋裡,奶奶的哎呦聲終於消停了,傳來嘎吱嘎吱的磨牙聲。
棒梗覺得是時候行動了。
隻是剛準備起身,突然身邊的母親翻過神來,然後坐起,看了眼小當幾個,然後給棒梗和小當掖了掖被角。
隨即傳來穿衣服的聲音,棒梗深吸一口氣,覺得還是等母親上廁所回來再出去,不然回來看不到自己,那可不行。
秦淮茹穿好外套,看了眼隔壁,聽到嘎吱嘎吱的聲音,心裡放鬆下來。
穿上鞋,小心出門。
中院,菜窖裡。
曾經易中海待過的地方,劉光齊正借助著煤油燈打量著周圍。
上次秦淮茹跟他說起‘空心’玉米的事,他回去也找了一些資料,雖然隻是片麵的,卻讓他腦海中靈光閃現。
既然楊小濤能夠做出一種彆人想不到的玉米,那他可不可以自己編一個?
反正沒人知道,楊小濤他們更不會宣揚,那樣自己就能完成任務了。
所以那次見到棒梗,他就鼓動棒梗,去楊家找一樣東西。
因為秦淮茹說棒梗偷過,所以劉光齊覺得有一次,就可以有兩次。
而棒梗早就習慣了周圍人的眼光,劉光齊說完,加上有好處拿,也不介意,當下答應。
“這麼早就來了?”
菜窖打開,月光投下,將秦淮茹的身影變得纖細。
看到裡麵的燈光,秦淮茹趕緊關上,走到下方。
劉光齊卻是迎上前,伸手保住。
“秦姐,你來的也不晚啊。”
隨即,煤油燈吹滅,菜窖裡一片漆黑,冰冷中,帶著火熱。
十分鐘不到,煤油燈被火柴點燃。
“秦姐,說說當初楊小濤怎麼搞的玉米?”
“你問這個乾嘛。”
“還是上次的同事,想要研究啊。”
“他啊,說也行,你先把手拿開。”
“那不行,這可都是,錢啊。”
“死人!放哪呢。”
又過了十分鐘,秦淮茹將濕透的一卷錢放在胸口處,打算用體溫烘乾。
“我回去了。”
“回吧,我再等會。”
秦淮茹說著,離開菜窖。
劉光齊卻是從菜窖一角找出紙筆,稍加思索,想起秦淮茹說的楊小濤活動規律,隨後迅速寫著。
另一邊,秦淮茹回到家裡,躺下沒多久,就拖著疲憊的身軀睡下。
過了不久,棒梗射手推了推母親,見沒有反應,這才鑽出被窩,穿上衣服,鞋子。
現在門口拉出一條門縫,然後迅速閃身離開。
黑夜裡,月光清冷,真個院子裡顯得十分亮堂。
不過深夜時候,加上天寒地凍的,屋子裡的人早就睡下。
棒梗小心的來到楊家院子前,眼睛在地上掃視著,以前來的時候,腳丫子被紮過,誰知道這楊小濤會不會留下什麼陷阱。
腳慢慢在地上挪動著,耳朵聽著四周動靜。
小心走進院子裡,發現沒有機關,棒梗心裡的緊張去了大半。
隨即看了眼門窗,門上鎖了,窗戶也關緊了。
棒梗牙一咬,這院裡沒幾戶人家上鎖,而上鎖的人都說是為了防他。
讓他恨得牙癢癢,卻是沒辦法。
“等我跟大哥學到本事,早晚給你全搬空。”
棒梗惡狠狠的想著,隨後眼睛看向一旁的院子,嘴裡嘟囔著,“就偷點土,還得小爺出馬,費事。”
說完,走到院子一角,從手裡拿出吃飯的筷子,開始在地上挖了起來。
沒一會兒,一小堆土被棒梗挖出來,然後看看周圍,迅速將土轉移到自家牆跟,來回幾次,牆根下已經多了個小土包。
見任務完成,臨走前還將挖出來的坑用腳踩了踩,這才往家裡跑去。
“要不是為了錢,我才不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