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夏天下地割麥子的時候,那速度比起年輕小夥都快。
“孫爺,六爺,您二位忙著呢。”
楊小濤走到跟前,就看到兩人地上四‘放大棍’,一人用石頭一人用棍子殺得難解難分。
“小濤,前麵的事忙完了?”
六爺抬頭,看了眼白景述,隨後對著楊小濤問道。
在他眼裡,這女人應該是楊小濤的跟班。
就像先前來的那個婁曉娥。
當時他還以為是什麼大官,結果被楊大壯一說,鬨個臉紅。
後來他就明白了,在楊小濤身邊的,沒幾個人比他地位高。
所以隻要跟楊小濤說話就行。
“差不多了,大家都幫忙,乾的快。”
“你這是來找冉老師的?”
孫爺在一旁問著,對一旁的白景述同樣不搭理。
“就是過來看看,好長時間沒來了,學校咋樣?”
楊小濤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分給兩人,然後拿出打火機給點上。
白景述站在門口打量著學校,並不心急。
“好,那是非常好啊。”
看楊小濤手裡的群英,兩人都笑著,然後享受著香煙帶來的刺激。
“咱們學校啊,比起鎮上的都大,周圍的村子那是想方設法的進來。”
“你不知道,就是鎮上的一些人家也在打聽,怎麼能夠來村子裡上學呢。”
六爺驕傲的說著,一旁的孫爺小心吸著煙,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笑容,“咱們村的馬蘭花知道不?”
聽孫爺這麼說,楊小濤還真有些印象。
畢竟楊家莊裡七八成的都是姓楊的,外姓裡姓馬的真不多。
而這個馬蘭花他是清楚的,年紀比他大四五歲,後來嫁到了鎮上糧管所去,日子比在村裡好多了。
就是村裡的娘家,因為照料著,生活也不差。
這在當年可謂是轟動一時,成為多少農村女孩的榜樣。
那效果,也就比秦淮茹嫁到城裡差一點。
當然,人家最後的日子過的好好的,據說是家庭美滿幸福。
“前一陣,帶著孩子回來了,趴在老馬家門口,一陣哭啊。”
“說什麼孩子上不了學,夫家就不讓回去了,可是整的雞飛狗跳。”
六爺也是在一旁冷笑著,“嫁出去的這些年也不見她回來,老馬家的在床上病了兩個月,也不見她回來伺候,白瞎這閨女。”
“可不是,還有楊水根家的”
“您二老繼續,我進去看看。”
見兩人還要繼續八卦村裡的事,楊小濤連忙說了一句,然後往學校裡麵走去。
當然,走的時候將手上的半包群英放在一旁,至於兩人怎麼分,就不是他管的了。
“沒想到啊,這男人八卦起來就沒女人的事了。”
“錯,是老男人!”
楊小濤開口糾正道,白景述聽了笑笑,然後就看到楊小濤往一間屋子走去。
“李老師。”
來到辦公室裡,楊小濤就看到屋子裡不少人,一個個的有說有笑,還有的正在備課。
這些都是學校裡的學生。
隨後楊小濤就看到旁邊的李蘭馨。
“楊老師,您來了。”
李蘭馨見到楊小濤,忙上前打招呼。
這位也算是學校裡的功勳元老了,去年跟劉永輝喜結連理後,很快就有了孩子。
兩人也算是在這楊家莊裡紮下根,後來因為城裡的變故,學校裡的老師充裕,加上冉秋葉的任務變動,劉永輝就成了學校校長,而她也兼職成了教育主任。
“您這忙著呢?”
“嗨,就是備課,馬上就好。您這是來看看?”
“對,過來走走。感覺變了很多啊。”
“可不是,現在咱們學校越來越大了,孩子也多了,老師也多了,也更加正規了。”
李蘭馨笑著介紹著,然後對屋子裡的年輕男女喊道,“各位老師,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楊小濤,楊老師,也是咱們這學校裡的建造者.”
楊小濤跟眾人打過招呼,便在李蘭馨的帶領下參觀學校。
白景述整個過程都跟在後麵靜靜的看著,認真的聽著。
遇到的老師,還有孩子,看向楊小濤的眼神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像,家裡的長輩看著牆上偉人畫像那般,崇敬,感激。
“你們要做一個合格的社會接班人,要愛護手上的紅領巾。”
三人走到一間教室外,透過窗戶看到裡麵,講台上一名女教師正雙手拿著一根紅領巾,下麵坐著的孩子聚精會神。
楊小濤看了眼,門口木牌上寫著三年級二班。
此時,女教師正將紅領巾雙手捧起,下方一群孩子也都將紅領巾擺放在桌子上。
“同學們,我們手上的紅領巾,代表紅旗的一角,是革命先烈的鮮血成。”
“其實紅領巾不僅僅代表紅旗一角、烈士的鮮血,象征著我們少年先鋒隊要用一腔熱情投入革命事業,做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下麵,我給大家示範一下,紅領巾的疊戴。大家一定要好好聽,好好學,不能做錯了。”
“這紅領巾,有三疊,一疊敬先烈,二疊敬祖國,三疊敬未來”
三人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聽著。
看那孩子們認真的疊著,然後在老師的指正下戴在脖頸上,有的笨拙,有的弄錯,卻一個個,分外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