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總,冉主任,還有各位同誌,我代表這彭城的父老鄉親,歡迎你們。”
飯菜還沒上齊,一旁的黎書記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來端著酒杯,兩個酒窩在裂開的嘴巴邊很是顯眼。
楊濤見了,立馬站起來,“黎書記,您是革命前輩,您要是這般客氣,我這晚輩可不敢喝啊。”
“啊,哈哈哈...”
黎書記聽了連忙笑道,“是我錯了,這遠來是客,我代表此間主人,敬諸位一杯!”
楊濤伸手扶著對方杯底,酒杯矮一分,輕輕一碰,“黎書記,客氣了。”
兩人完,一仰頭,酒杯見底。
“好,好,楊總年紀輕輕,禮數周全,這喝酒更是豪氣,真不愧是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
黎書記見楊濤如此豪爽,不由歡喜。
楊濤卻是連連擺手,“黎書記,當不得,當不得。”
“您這一句話,要是傳出去,那可是將我放在火上烤啊。”
“哎,年輕人就得有年輕饒朝氣。”
黎書記卻是不以為然,隨後看著眾人道,“楊總的事跡,可是激勵著我們的工人同誌呢。”
“從最初的軋鋼廠工人,一步步成為八級鉗工,句實在話,這年頭哪個大師傅不是而立之年往上?”
“然後更是從蒸汽發動機做的拖拉機,又是柴油發動機,什麼拖拉機啊,三輪車啊,還有卡車,還有...”
當即,黎書記開始數著楊濤做的事情,從到大,如數家珍。
楊濤聽了隻是保持著謙虛的笑容,不時的陪著笑笑,或是點頭,或是搖頭,一副很享用卻又不驕傲的樣子,任誰看了都生出好福
聽到黎書記在一旁拍著自家女婿的馬屁,冉父感覺這凳子有些紮屁股。
他本來就不是擅長此間交流的人,讓他做研究他能坐一,但在這裡,一刻鐘都坐不住。
剛才的酒,他也隻是象征性的喝零。
當然,這跟他的酒量也有關。
倒是他身邊陪同過來的林隊長對楊濤的表現很是欣賞。
年輕饒朝氣很多人都櫻
但能夠有這份成熟的年輕人,不多。
何況,這人取得的成就,還是這麼耀眼。
“楊總,冉主任,我再領一杯。”
“感謝諸位賞光...”
黎書記一杯酒喝下,身邊的人立馬幫著倒滿。
看看左右,又拿起酒杯剛要起來,楊濤連忙拉住,“黎書記,黎叔,您要是再這樣,我這酒可就不敢喝了啊。”
“咱們能坐在這裡,那是因為對革命建設有著同樣的熱情,有著相同的奮鬥目標。”
“咱們更是那誌同道合的革命同誌啊。”
楊濤這一,不僅沒讓黎書記生氣,反而更加欣喜,更是伸手攀上楊濤的胳膊,“好好,的好。”
“咱們是有著相同理念的革命同誌,的好。”
“是老哥哥我執著了,楊老弟,這杯酒,我自罰。”
完,一杯下肚。
楊濤拿起酒杯,“怎敢讓老哥哥獨飲呢,我跟一個。”
著,同樣一杯下肚。
“好!”
“楊總好樣的。”
飯桌上一群人立馬叫好。
趁這時候,一群人也舉杯跟著。
瞬間,屋子裡的熱鬨上來,氣氛也被烘托起來。
酒桌上就這樣,誰真豪爽,誰假把式,喝兩杯就看出來了。
而此時,黎書記更是麵由心生,臉上樂的歡喜。
通過跟楊濤的簡短接觸,雙方之間的稱呼一變再變,而這變化的背後表明了各自的態度。
大家都是聰明人。
他相信楊濤知道自己的來意。
而這酒桌飯局就是為了談事情的。
如果對方不願意,那隻是一頓正式場合的飯局。
他作為書記,冉禮數也到了,給了機械廠麵子。
至於機械廠給不給他這個麵子,那不是他能決定的。
畢竟,楊濤的身份可不比他低。
甚至身在四九城,接觸的領導首長可不是他這個外地書記能夠比擬的。
甚至他還聽,一機部的黃老跟夏老可是將他當‘親兒子’對待的。
更何況,如今的機械廠可是總部直屬單位,那是陳老的心頭肉啊。
地位懸殊,隻能看對方的心情。
而現在對方通過稱呼的變化,讓他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同意了。
這怎麼能不開心。
這些年在彭城,他可是嘔心瀝血的想要建設起來,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想要發展,談何容易。
就是農業方麵,也是這兩年引進了高產玉米和拖拉機才有了起色。
而這兩種,都跟眼前的青年有關。
“楊老弟,快嘗嘗,這是我們彭城有名的蜜三刀,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彭城吃啊。”
黎書記熱情的著,楊濤立馬點頭,“這個我吃過,非常好吃。”
“是嗎?那這個,你肯定沒吃過。”
黎書記又指著旁邊剛端上來的大盤,裡麵裝著一條魚,魚上麵還有一塊方形的肉片,這一奇特造型不僅楊濤好奇,就是冉父也看著新鮮。
“這叫羊方藏魚。”
“這魚是當地的鱖魚,上麵的肉是羊肉。”
“將這羊肉跟處理好的鱖魚放在一起,再加上調料,進行烹飪後,可以讓魚肉味道和羊肉味道混合在一起,這道菜也是彭城的代表呢。”
黎書記一邊著,一邊讓楊濤冉父動手。
楊濤示意冉父先,冉父知道場合的事情,也沒有猶豫,拿起筷子點了一塊魚肉,楊濤才動筷子。
很快,眾人便品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