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卻是皺眉,“可要是前者的話,他們為什麼不要動手?”
“咱們得到的消息已經表明,對方已經完成了滲透,完全可以在驚動我們前動手。”
“就像大哥那樣,咱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白玲說到這,鄭朝陽回過味來,轉身捏著白玲的手,“你是說,他們並沒有準備好?”
“我覺得是,否則的話。夜長夢多,誰敢保證不出點意外?”
鄭朝陽沉默片刻,隨後點頭,“說的有道理。”
“對方不是不想動手,而是,沒辦法動手!”
“或者說,他們也在等!”
鄭朝陽突然感覺,思路打開了!
既然對方手上沒有東西,那他急個頭!
“我去提審宗樹軍!就不信撬不開他的嘴!”
說完,顧不得媳婦的白眼,立馬往外走去。
“回來!等我說完!”
鄭朝陽停在門口,回頭尷尬笑笑,“媳婦你說,我聽著!”
白玲坐在一旁椅子上,“你這樣去問,估計也查不出來。”
“甚至,有可能宗樹軍自己都不知道具體的計劃!”
鄭朝陽皺眉,“不至於吧!”
“那要是萬一呢?”
鄭朝陽再次沉默,這幾天下來,休息不好讓他腦袋有些生鏽,轉不動似的。
隨後看著自家媳婦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
白玲聽了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這還是我從餘主任那裡學來的!”
“這次餘主任拋出一個誘餌,結果你看,釣出來多少魚?”
“不僅如此,還釣出來一隻老鱉呢!”
鄭朝陽有些理解白玲的意思了。
既然對方的目的是破壞造船廠,而破壞的目的是阻止艦船的發展。
那不論是他們,還是背後的人,肯定不願意看到越來越好的船造出來。
那就用艦船的發展來誘餌。
如此,這些人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或者說,他們的上級不會坐視不管。
隻要他們采取行動,就會暴露出來。
這就是,機會。
“媳婦,我去船廠一趟。”
鄭朝陽再次轉身往外走。
“回來!”
白玲的聲音再次響起,鄭朝陽立馬停下,回頭,一臉狐疑。
白玲卻是翻個白眼,“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
“哦~~~”
鄭朝陽這才想起,今天中秋節啊。
香江
史密斯站在樓前,看著來往的行人。
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東方麵孔,說著東方的話,臉上帶著節日的喜慶。
這讓他本就糟糕的心平添一道陰霾。
身旁,韋德帶人在一旁保護著。
如今的香江,還是挺混亂的,尤其是幫派分子,搞不好就衝出來進行一場火拚。
若是他們被卷入其中,搞不好也會跟這群爛仔一樣,明天在臭水溝裡被人找出來。
“先生,我們該走了。”
韋德在一旁提醒著,同時拉開車門。
雖然是包機,但在這裡站的久了,也容易出事不是。
“韋德,你說,他們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史密斯並沒有上車,而是站在原地,仿佛木頭一般開口詢問。
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卻讓人有種暮年頹廢的樣子。
自從聽說有‘宮廷玉液酒’這麼個東西,還被人吹噓成男人的福音,華夏的神酒後,他就意識到這是對方的反擊手段。
就跟當初的梅花消毒液那樣,憑借時局變化,乘勢而起,打破外界的經濟封鎖。
於是他讓人買來了兩瓶。
並且親自檢驗一番。
等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他才醒了過來。
然後看著地上的狼藉,想起昨夜的瘋狂,心裡悲喜交加。
喜的是,這叫做宮廷玉液酒的保健品是真有效果。
悲的是,這宮廷玉液酒的是真有效果。
如果對他個人而言,能夠回到年輕時候,不,應該說是比年輕時候更強大,這件事本身就值得高興。
今後,他覺得自己離不開這種藥酒了。
可站在全局角度來說,他是真心希望這款酒是假的。
那樣的話,他們的一切行動,才會變得有意義。
可眼下,聽著周圍人們的談論,還有那些黃牛私下裡的加價,他就清楚,自己的謀劃,失敗了。
韋德聽了低下頭,原以為一切計劃進展順利,他們可以憑借手上的實力,將對方的發展勢頭限製住。
而且這段時間已經有了成效。
就是佛郎機人也站在他們這邊,準備充當先鋒狗。
可現在好了,對方隻是拿出一個什麼‘宮廷玉液酒’,就讓他們謀劃了這麼久,眼看著就要成功的計劃,掃的七零八碎。
不僅是東南亞那些原先就搖擺不定的地方,就是原本已經準備驅逐半島醫院的佛郎機人,這會兒也偃旗息鼓了。
在他們眼中,隻要利益大於他們的損失,他們就會放棄成見。
實際上,韋德也清楚,這些佛郎機人是靠不住的。
不論是武力上還是法理上,都二五仔。
“先生,該走了。”
韋德沒辦法回答史密斯的問題,隻能提醒對方,要走了。
聞言,史密斯低下頭歎息,隨後走進車裡。
當韋德要關門的時候,史密斯突然開口,“韋德,我們還沒有輸。”
“接下來,你跟傑克要看好這裡。”
“一定要,看好這裡。”
韋德鄭重點頭,“先生,請您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史密斯這才點頭,車門關上,轟鳴著遠去。
韋德在後麵擺手,等看不到車子後,這才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臉上綻放出男人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