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笑笑,“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哥,肯定希望我能過得更好的。”
“我對你那麼著急解約,然後簽到虞氏的原因有點感興趣。”虞輕合上文件,恣意慵懶地靠在椅子上,隨口一猜,“難道是因為喜歡我妹妹?”
景言整個人傻住,他有這麼明顯嗎?
雖然他喜歡眠眠,但應該沒那麼明顯吧,連眠眠姐姐都看出來了?
虞總會不會覺得他思想不純。
“虞總,其實我……”
“眠眠是我妹妹,對她身邊的男生我自然會關注一點。你不要有什麼負擔,喜歡就追,至於追不追到就看你自己的了。”
她知道虞眠和景言兩人兩情相悅,就是捅破窗戶紙的時間有點晚,白白浪費了幾年的甜蜜時光。
景言眼睛一亮,忙道謝,“多謝虞總,我會努力的。”
“會做飯嗎?”
景言稍稍遲疑了兩秒,“會一點。”
“加油。”
虞輕沒多說什麼,撥打孫珩的電話吩咐幾句,把景言丟給孫珩安排。
傍晚六點,虞氏集團樓下。
夙辭單手插兜,站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前,垂眸看著手機。
光潔白皙的臉龐,黑眸如星空深邃,棱角分明的輪廓,輕抿著的薄唇透著一絲冷峻。
越來越多的人朝他圍過去,偷偷舉著手機拍照。
時間長了,夙辭身上緩緩散發著出一股不悅的氣息,好在虞輕適時出現在門口。
夙辭把手機塞回兜裡,上前,接過虞輕手裡的小包包,摟住虞輕的腰,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冷漠的眼神掃向周圍的人。
緊接著,他霸道又不失溫柔地摟著虞輕的腰,到副駕駛的位置。
虞輕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摸著下巴,目光緊隨那道身影。
怎麼總感覺哥哥有點怪怪的,是她的錯覺嗎?
一直到夙辭上了車她才收回視線。
正準備戴安全帶,夙辭先一步傾身過去,拉過安全帶。
兩人四目相對,他指尖輕輕捏住虞輕的下巴,傾身吻了一下她的紅唇。
聲音輕緩溫柔,“輕輕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他扣好安全帶,靜靜看著虞輕的眼睛。
四目相對,虞輕紅唇輕揚,湊過去,紅唇啵唧一下,印在夙辭的唇上。
“哥哥今天好帥,過來接我下班,我很開心。”
她的一句開心也讓夙辭跟著開心起來。
摟著人纏纏綿綿吻了好幾分鐘才鬆開,啟動車子離開。
虞輕靠在副駕駛座位上,打量的目光時不時落在夙辭的側臉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十分鐘後,車子緩緩停在一家超市的地下停車場。
夙辭打開車門,走到副駕駛位前,拉開車門,然後扶著虞輕下車。
虞輕挑了挑眉,最近哥哥好像很喜歡來超市買菜。
“走吧。”
夙辭牽著虞輕的手進去,單手推著購物車,另一隻手緊緊牽住虞輕。
自從那天比賽結束後,夙辭便以做飯為借口,整天待在虞輕的彆墅裡,甚至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去訓練場那邊。
搞得虞眠都也連著好幾天沒回來。
這幾天吃飯都是夙辭親自下廚,和虞輕兩個人吃飯。
回到彆墅,夙辭放下菜從廚房出來,坐在虞輕身邊,虞輕突然一把將夙辭按倒在沙發上,並迅速坐在他的腰間。
她的雙手緊緊按住夙辭的雙臂,固定在沙發的兩側。
“哥哥?”虞輕低聲喚。
夙辭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平靜深邃的眼眸倒映著虞輕的身影。
“嗯?”
聲音低沉有磁性,異常勾人。
虞輕用力摁著人,上上下下打量了身下的人好幾眼,“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哥哥?”
夙辭神色微頓,眸光一沉,臉上隱隱浮現幾分慍怒,掙脫開虞輕的束縛,將人反壓在沙發上。
“我不是的話,輕輕是把我當成誰了?”
“還不設防,讓我親你……”
話落,他懲罰性地吻住虞輕的紅唇。
虞輕又怒又委屈,用力將人推開,縮在沙發角落裡。
“哥哥什麼意思?要不是因為你是夙辭,要不是因為我喜歡你,你覺得我會讓你親我嗎?”
“哥哥覺得我的喜歡這麼廉價?”虞輕委屈的紅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夙辭怔怔看著眼前的姑娘突然掉眼淚,整個人都慌了。
他小心翼翼地挪過去,動作無比溫柔地給虞輕拭去眼淚,“彆哭,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就是突然間陷入魔怔了,覺得輕輕隻是喜歡某一世的自己,而不是擁有全部記憶的他。
他吃醋了。
虞輕拍開他的手,自己抹掉眼淚,“你都覺醒什麼記憶了?”
“全部。”夙辭沒隱瞞,邊說邊挪過去。
不僅是在神界的記憶,包括曆劫時沒有輕輕在的記憶,以及重來一次有輕輕在的甜蜜記憶,他全部都有。
虞輕驚愕,激動地一把握住夙辭的手,“真的嗎?那我是不是不用再穿越喚醒你了?”
夙辭望著虞輕一臉激動的樣子,不忍心潑冷水,但又不想騙她。
“還不行。”
他不清楚有輕輕在的每一世都能覺醒記憶,隻知道孤獨終老的每一世,他都會在失去意識前覺醒記憶,難受不已。
每一世需要有她在身邊的記憶替換她不在身邊的記憶,才能醒來。
虞輕鬆開夙辭的手,側過身靠在沙發上,耷拉著腦袋:“哦。”
白開心一場了。
夙辭望著虞輕,難受不已,他慢慢挪過去,指尖碰了一下虞輕的手,慢慢覆上她的手緊緊握住。
“輕輕,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虞輕抽了一下手,沒抽回來,她沒好氣看著身邊的男人,“你不是要做飯,拉著我的手乾嘛?”
“好,我現在就去。”夙辭握著虞輕的手放在唇上親一下,起身去廚房。
晚上虞輕把夙辭趕出自己的房間,讓他隨便找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誰知夙辭哪裡沒去,就坐在門口的位置。
虞輕半夜醒來,打開門的時候差點沒嚇死,又將人扒拉進去睡。
接下來幾天,夙辭話變得很少,虞輕讓他乾什麼他就乾什麼,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直到虞輕問他拿戶口本才有反應。
“哥哥,你最近幾天都怎麼了?”
夙辭垂眸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微微握緊,“我在生自己的氣,把輕輕惹哭了。對不起,輕輕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不好?”
虞輕愣了愣,其實那天她不也知道怎麼的,突然被負麵情緒影響了一下,說話語氣有點衝。
她湊過去親親夙辭的臉,“我沒有生氣了,那天我也有點不對,以後我們有話直說,不要藏著掖著。好嗎?”
“好。”
“那你的戶口本在哪裡?要不要領證?”
“要。”
虞輕和夙辭商量好,一起到民政局領證,領完證將好消息通知了厲老爺子和虞眠。
厲老爺子沒有對兩人的先斬後奏表示生氣,反而笑嗬嗬的送上祝福,並揚言說婚禮可不能偷偷舉辦,他要親自到現場參加。
虞眠得知兩人領證的消息同樣驚詫不已,驚訝過後就是真摯的祝福,還偷偷找到夙辭暗戳戳警告。
若是敢欺負她姐姐,她絕對讓夙辭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