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小小小狐2(1 / 1)

想安撫又弄巧成拙的冰針:……

隻想把頭搖掉。

“白白,哥哥在哪裡?離這裡遠不遠?”虞輕想了想,現在她縮小成這個樣子,回去飛霜教可能會把人給嚇到。

再說,回去可能就很難再出來了,還不如先去找哥哥,如果不遠的話。

虞白迅速查了查,“大人,夙辭大人在莫問宗,離這裡……不算遠。”

正常也就幾日的路程,最多不超過半個月。

“行,那你給我去莫問宗的路線,我去找哥哥。”

莫問宗聽都沒聽過,虞輕要到路線,踏上前往莫問宗的道路,一路前行。

路過一片蒲公英,她使勁呼呼呼,紋絲不動。

虞輕:……

她用腳蹬了幾腳,然後躺在冰針上,腦袋枕在手臂上,翹著腿。

微風拂過,蒲公英隨風飄散。

風有點大,虞輕側過身,有一蒲公英恰巧落在她身上。

白白的軟軟的,將她整個人蓋住。

虞輕一動不動,沉默看了許久,用腳蹬開,吩咐冰針趕路。

沿路的風景極美,角度不同,欣賞到的美景也不同。

一路上,虞輕哇聲不停,這種感覺完全和以前非常不一樣。

前方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朝氣蓬勃的向日葵,又是忍不住驚歎連連。

“哇哦,好漂亮啊。”

穿梭在向日葵裡,聞著花香虞輕不由想起和夙辭兩人在向日葵園裡約會的場景,她讓冰針靠近一朵向日葵,從冰針上跳下。

小小的身子跌落在柔軟的向日葵花瓣上,滾了好幾圈。

虞輕好不容易在花瓣上穩住身體,使出吃奶勁扒拉出一顆瓜子,雙腿亂蹬把自己小小的身子塞進去。

坐在柔軟的花瓣上,虞輕舒舒服服享受著愜意的風,晃悠著小腿,心情格外愉悅。

旁邊突然出現一隻大眼睛。

虞輕:……

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她招誰惹誰了!

好奇心要不得!

大眼睛直勾勾盯著虞輕看,眨了眨眼,眼睛裡寫滿了好奇和疑惑,對眼前這個小家夥很感興趣。

它好奇朝著虞輕伸出腳,還沒碰到虞輕就被另一支冰針敲暈,轟然摔到花瓣上,滑落到地。

虞輕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蜜蜂,隻一眼就收回視線,重新坐上冰針,繼續前行。

不知過了多久又多久,虞輕看著前方,懷疑人生。

她握拳,“虞白,你老實說,還有多久能到?”

虞白結結巴巴:“大人,快……快了。”

虞輕:“……”

快去數一數,都說多少回了!

此刻,天空中慢慢飄著蒙蒙細雨,但對於變得非常渺小的虞輕來說,這雨滴就像是傾盆大雨。

一陣狂風襲來,虞輕險些被吹飛出去,她拚命抓住身邊的東西才勉強穩住身體。

冰針升到虞輕頭頂,然後伸展開成四方形,三麵折下來擋住雨和風,隻留下一麵通風。

虞輕原地站著,望著外麵的雨,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

片刻,她指尖搭在一麵冰牆上敲幾下,“不知道這場雨什麼時候停,我想躺一會兒。”

話音落下,一麵冰牆從側麵冒出來,緩緩移動,小小的冰床出現,虞輕爬上去躺著,一睡就睡到第二日中午。

虞輕摸了摸空蕩蕩的肚子,得虧她是妖,不然縮小成這樣,不得餓死。

再次坐上冰針,速度不能太快,不然迎麵的風太大,她會被吹翻。

慢慢悠悠的,從下雨的夏天走到飄雪的冬天。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個穿著紅色鬥篷的小小身影艱難地拱來拱去。

虞輕身穿紅色鬥篷,腳踩著雪地,一臉不滿地瞪了一眼身處空間內悠閒自在的虞白。

“虞白,你所謂的快了,就是讓我從夏天一路走到冬天?”

不要太離譜好不好?

虞白對快了兩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虞白身子哆嗦了一下,連忙說,“大人,以一個普通人類的行走速度來看,確實快到了。隻是大人您變成這麼小的樣子,具體時間我也不好估算啊。”

虞輕:……暫且信你最後一次。

兩日後,虞輕終於抵達莫問宗後山。

她靜靜坐在冰針上,一隻手撐著臉,目光凝視著前方門口處巨大的雪洞二字。

雪洞是什麼地方?

哥哥住在裡麵?

“哥哥真的在這裡麵嗎?”她輕聲問,心中隱隱升起幾分擔憂。

雖然還沒進去,但她感覺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

虞白認真點頭,“是的,夙辭大人就在裡邊。”

虞輕當即指揮著冰針進去,左右仔細地查看了一番後,發現這是莫問宗專門用來懲罰犯錯弟子的地方。

這個地方終年飄著雪,被關在這裡的人隻允許身著白色裡衣,不得不忍受那刺骨的寒意侵蝕身體。

換句話說,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逼供酷刑,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承受這種徹骨的寒冷而被迫招供。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四肢被鐵鏈緊緊銬住的男子身上已經堆滿了厚厚的積雪。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雙眼緊閉。

一頭墨發和彎彎的長睫毛上也沾滿厚厚一層的雪花。

虞輕呆呆地望著夙辭,眼底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心尖泛起一絲絲疼痛,陣陣疼痛蔓延至全身。

她緩緩垂下頭,雙手慢慢握成拳頭。

幾息之間,周圍原本還在飄落的雪花突然全部靜止在半空中。

那些落在夙辭身上的雪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拂去一樣,悉數從他身上飄落。

感覺到虞輕的憤怒,冰針立刻升起來,飛到夙辭的膝蓋邊上,虞輕跨過去,順著夙辭的膝蓋爬。

撩起他的衣服鑽進去,整個小身子緊緊貼住他的肚子。

哥哥……

虞輕心疼壞了。

凍得幾乎失去意識的夙辭隻覺得自己的肚子變得暖烘烘的。

緊接著一股暖意傳遍全身,讓他仿佛置身於一個溫暖舒適的被窩之中。

洞外突然傳來一道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踩著雪地上吱呀吱呀——

虞輕歪了一下頭,周圍的雪花開始紛紛揚揚飄灑下來,但再也沒有一片雪花落在夙辭的身上。

“師弟,我又來看你了。”

話音落下,一道身披藍色鬥篷的挺拔身影出現在雪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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