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知道那邊有一條河,如果不夠吃的話,我可以到河裡抓幾條魚回來,烤著吃。”
小時候沈妍經常跟隨父親到山裡,一待就是好幾天,對在山裡烤東西吃特彆拿手。
“對啊。”沈媱點頭附和:“姐姐烤的魚和雞都特彆特彆好吃。我有好些日子沒吃過了,一想起那個味道,就忍不住咽口水。”
怕不夠吃,沈妍打算到河裡抓幾條魚烤,明笛好奇極了,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沈媱沒跟去,留下來看管東西,順便搭建烤架。
虞輕覺得不太好坐著等吃,拉著夙辭到附近撿一些乾燥的柴草。
他們撿了幾捆柴草回來,沈媱已經搭好一個簡易的火架。
剛生完火,沈妍和明笛拎著五六條肥碩的魚走了回來,摸出匕首,手法熟練地清除魚的內臟。
清理了兩條魚,明笛說讓他試試,沈妍便將匕首給他,起身烤雞去。
明笛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摁著魚,難以下手。
在沈妍的指點下,漸入佳境,很快將剩下的魚清理乾淨。
虞輕默默將削好的枝條遞過去。
一一插好,明笛每人發一條,蹲在沈妍旁邊,臉上全是求知欲。
“沈大小姐,要不你教教我們怎麼烤魚吧?”
無論是烤雞還是烤魚,對明笛而言都是第一次,特彆好奇。
“可以啊。”沈妍爽快應下,將已經烤好、香噴噴金光脆皮冒著金油的烤雞放到一邊去。
抬眸望去,好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她,帶著濃濃的期待。
沈妍笑笑,簡單講了一下,將魚放在火上烤。
眾人看了,一個接一個將魚放到火上烤。
夙辭很認真,想著烤得好的話,給虞輕吃,如果烤焦了,他就自己吃。
魚很快烤好,每條魚烤焦的程度不一樣。
夙辭的魚是除了沈妍以外,烤得最好的。
最差的是明笛,要不是沈妍看不過去,及時出手挽救,烤焦的就不是半條魚了。
夙辭看虞輕一眼,不動聲色地和她交換。
“我想吃你的,輕輕親手烤的,我想吃。”
虞輕瞥他一眼,點點頭。
廚藝方麵,哥哥的天賦就是比她要好。
見夙辭傻乎乎張嘴就咬,她連忙握住他的手腕。
“先彆吃,很燙的。”
沈妍抬眸看兩人一眼,將明笛的烤魚還給他。
“剛烤好的魚,很燙,等會兒再吃,我們先吃烤雞。”
她洗一把手,撕下兩個雞腿,一個給了虞輕,一個給了沈媱。
而翅膀給了夙辭,另一個給明笛,剩下的是沈妍的。
她一邊吃,一邊將烤好的紅薯扒拉出來。
吃飽喝足,五人坐在溪邊歇息,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一起將東西收拾完畢,踏上回程的路。
依舊是明笛和沈家姐妹走在前頭,虞輕和夙辭則走在後麵,偷偷牽手手。
明笛本想和虞輕走在一起,但想到小師妹說暫時保密,隻好先保持距離。
回到馭獸山莊,天色漸暗。
五人在前院大廳門口說一聲,各自回各自的院子。
夙辭回房間沐浴,剛換上乾淨的衣物,門口傳來敲門聲。
“主子,都城有急信!”暗七站在門口。
夙辭抬眸朝門口看一眼,綁好衣帶,披上一件黑色披風。
打開門。
接過暗七遞過來的信封,往裡走。
走到窗邊,他拆開信封看,展開信紙掃一眼紙上的內容,神色凝重。
將信紙和信封反扣在桌麵上,他轉身出了房間,暗七跟在後麵。
“彆跟來。”
丟下一句話,夙辭頭也沒回,很快消失在拐角。
他來到虞輕的房間外,抬手想敲門,又放下。
垂眸想了想,敲門的手再次僵在那裡。
站了片刻,夙辭放下手,轉身離去,沒走幾步,身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阿辭?”沐浴完畢,換上一身淺粉色衣裙的虞輕一開門,抬頭就看見夙辭的身影。
她輕聲喚,帶著滿滿的喜悅。
“阿辭?”
“你來找我啊,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你說。”
夙辭頓住腳步,往回走。
一把拉住虞輕的手腕,溫涼的指尖緩緩往下,緊緊握著她的手心。
“輕輕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不是你有事先找的我啊,你先說。”虞輕牽著夙辭回房間坐下。
“我母親生病了,我要回都城看她。”
虞輕愣了愣,反握著夙辭的手。
“嚴重嗎?”
夙辭搖搖頭,一把將虞輕拉入懷裡,緊緊抱住。
離他們互通心意才過去三日,他不舍得虞輕,不想和她分開。
“輕輕,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到都城?”
“都城那邊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帶你去玩,去吃很多好吃的,好不好?”
虞輕安靜地靠在他的胸膛前,“願意。不過……”
“不過什麼?”夙辭緊了緊抱住虞輕的力道,十分緊張。
虞輕拍拍他的手,軟聲安撫。
“就是我想找你商量的事啊。”
她本打算,如果夙辭有空閒的話,帶他一起去找尋藥材。
現下他母親生病,定是不能了。
“我要先去幾個地方,找幾個東西。嗯……大概需要三到五日左右。”
“所以……輕輕不與我一起到都城?”
“嗯,到時候我們在都城見,你等我。”
虞輕也不想和夙辭分開,但夙辭身上的毒還是要解的。
至於解毒,她已經有頭緒,還需要找好幾味珍稀藥材才行。
夙辭一點不想和虞輕分開,本就因為得知母親病了很難受,現在更加難受了,難受到話都說不出來。
好半晌,情緒緩了些,他悶聲悶氣的開口。
“好,那我們說好了,都城見,我等你。”
“輕輕一定會來都城找我的,對不對?”
“我會找你,一定會。”
他反反複複問了一遍又一遍,虞輕不厭其煩地回答了一遍又一遍。
這一晚,二人都輾轉難眠。
翌日早晨,沈異得知夙辭母親生病一事,今日就要離開,特意給夙辭送行。
沈異坐在主位上。
虞輕和夙辭坐在一桌,隔壁是明笛,獨自坐一桌。
對麵坐著的是沈妍和沈媱。
氣氛有點沉默,桌底下,虞輕的手一直被夙辭握在手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