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德斯.卡梅隆喝的爛醉,左右兩側勾著金發女郎從酒吧內走出來,腳步虛浮,朝著對麵的酒店走去,在前台開了一間房間,就在工作人員羨慕的目光中上了電梯。
等打開門就迫不及待的往床上滾了。
這笑聲…甭提多嗨了,好歹也要洗個澡呀,這麼不注意衛生。
正在麥德斯很興奮的點上,突然一陣敲門聲,這很突兀,明白那種感覺嗎?就是一縮!
“法克魷!”麥德斯的腦袋從被子下鑽出來,不滿的大聲吼,“誰?”
“請開門,我是服務員,我們發現您的洗手間有一條蛇,需要處理一下。”門口的聲音很厚重,給人一種天然的信任感。
蛇?
一聽蛇,這被窩裡的女郎就嚇得尖叫了聲,推搡著麥德斯讓他去開門,把蛇弄走,後者也是一臉懵,但隻能罵罵咧咧的穿上四角褲,還朝著她們舉了個健美的動作,才去開門,剛一打開門,就被人從外頭一腳給踹中肚子!
麥德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跪在地上,滿臉長紅,捂著肚子,眼珠都凸出來了。
“喂,你們是誰…”那兩個女郎見狀不對就要喊。
“女士,我是肯貝爾大街178號的神父,這幾位是警長,這是個小偷,他偷了我們教堂的是金色十字架。”神父走出來,一臉慈善且溫和,隻是這張臉怎麼看都不像是什麼好人,尤其是臉頰上的紋身如蝌蚪一樣在抖動著,更加猙獰。
“這是我們的證件。”格爾巴喬從兜裡掏出張本本,隨手一攤,從床上扯過麥德斯的衣服,把他身上蓋住,順便用眼神揩了點油,警告道,“你們是不是和他認識?跟我們一起走。”
“不不不,我們…我們不認識。”金發女郎擺擺手。
“不認識?那就是賣Y?也要帶走!”
皮爾斯嘴角一抽,格爾巴喬這家夥腦袋是被驢給踢了嗎?他這是裝上癮了?朝著對方使了使眼色,和蚊子左右架起麥德斯就出門,後頭兩個金發女郎對視一眼後,都一陣懵。
工作人員看到一群人從電梯出來,而且裡麵還有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就要上前去問。
被格爾巴喬一瞪眼,“這狗屎竟然敢偷男人,法克!”
納尼?
偷男人?
這整的原本想要詢問的保安都停下了腳步,手足無措,就撐著這時間,一群人麻溜的鑽進了車內,這原本就擁擠的車頓時變得更窄了。
“非常棒!現在我想就是去看好戲了。”皮爾斯扭過頭笑著豎起大拇指,看向格爾巴喬,“你真有證件?”
“嘿,那隻是個艾滋病人證。”格爾巴喬隨口說,車內所有人都一陣安靜,他抬起頭看了下大夥,頓時明白,忙解釋,“這是我從地上撿來的,也不知道是誰的。”他聳了聳肩。
大家都長鬆口氣,蚊子更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你比我還能忽悠。”神父瞥了眼,嘟囔道。
他那肯貝爾大街178號其實不是教堂,而是…一家中國人開的蠟燭點,聽說那是給死人用的。
……
菲利克斯躺在沙發上,看著掛燈,那眼珠聚焦渾濁,半張著嘴,呼著氣,他很緊張,這心臟都快要從胸腔跳出來了,他知道他自己在乾什麼!
按照美國法律,買凶殺人最高可判無期徒刑。
但他就是咽不下那口氣,那該死的三流導演,竟然睡了他老婆?
QTMD!
他越想越心煩意亂,坐起來,使勁搓了把臉,剛給自己倒了杯水,外頭就響起門鈴聲,他這尾巴像是安裝了彈簧,直接跳了起來,臉色都不知道為什麼一白,手一抖,倒了半杯。
等回過神,才拍了拍腦殼,插著腰走過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站著皮爾斯,腳底下放著個…麻袋?
“晚上好,菲利克斯先生。”皮爾斯挑了下眉,看了下手表,“還有幾個月就要聖誕節了,我們先給你提前準備好了禮物。”
他打了個響指,示意神父等人把麻袋拖進去。
“這…這是什麼?”菲利克斯右臉一顫,他心裡有答案。
皮爾斯朝著神父點頭,後者就把麻袋給打開,麥德斯像是一灘爛肉就往地上倒,剛好頭拐在菲利克斯的腳邊,嚇得他在原地跳了一下,驚恐的尖叫,“他…你們怎麼把他帶過來了?”
“放心吧,先生,他可還沒死,身體還是熱的,這不是來找你,讓你來解決嗎?”皮爾斯掏出一把匕首,遞給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胸口,“你朝著他這裡捅進去!保證乾脆。”
菲利克斯看著手裡的匕首,腦袋空白,迷茫的抬著頭,不知所措,“你們讓我來殺他?你們不是說這你們會搞定嗎?”
“上帝說,殺人是要下地獄的。”神父一本正經道,還在胸前點了幾下,“阿門,這種殺人的事情我可不乾。”
“我最近也信教。”皮爾斯指了下幾個人,“我們都是。”
菲利克斯感覺自己被耍了,他就把刀給丟了,誰知道皮爾斯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滿臉凶狠,“先生,這個禮物,我們老板說了,你最好自己收,他送的禮物,沒有人能退。”
“不,你們是騙子,你們想要害我。”
“你自己有這個想法,才會讓我們有機可乘而已,先生!”皮爾斯最後這稱呼是提了個聲音,也有點不耐煩,“怪不得,你們律師的膽子都長在嘴巴上,犬齒,幫幫他。”
格爾巴喬很不爽,抓著菲利克斯的脖子,將他壓下來,撿起地上的匕首,塞進她手裡,然後緊緊握住他的手,“白癡,看好了,就是這樣。”
說完,一送手,把匕首乾進麥德斯的胸口,這血不會噴出來,而是像泉水一樣湧出來,沾了菲利克斯一身!
蹬蹬蹬…
菲利克斯匕首一鬆,掉在地上,往後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他…殺人了。
“非常棒!”皮爾斯誇獎一番,看了下地麵,搖搖頭,“夥計們,我們還是幫他打掃一下吧,這麼貴的房子沾上血不乾淨。”
除了蚊子有點不忍心外,神父還給麥德斯念了一段自創的經文,反正誰也聽不懂,按照他的話就是,聽不懂就對了,聽懂了,我還怎麼混?
將麥德斯的屍體丟到了舊金山臭水溝裡,第二天肯定會被人發現。
但發現,又能怎麼樣呢?
沒有直接證據,就算抓住菲利克斯,也無用。
“皮爾斯,那律師他女人怎麼辦?”坐在車內,犬齒用紙擦了擦手問。
“找個販賣組織,把她賣倒墨西哥去,既然那麼喜歡男人,就讓她去伺候那幫雜碎好了。”皮爾斯將煙頭抽乾淨,把煙蒂往外一丟,隨口說。
反正,又不是他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