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平穩航行在星際航線上,朝著預設好的目的地星球前行。
喬九安隨便穿了件工字背心,褲腰懶懶散散地掛在胯間,整個人以一種人舒服但看起來很彆扭的姿勢團在一起,手指在光屏上不斷放大縮小,寫寫畫畫。
周林倚坐在喬九安所在的沙發後,照常進行每天慣例的信息入庫。
他穿著件沒什麼款式的簡單襯衫長褲,扣子並不像一貫外出時一絲不苟地扣到最上方,而是微微露出脖頸,臉上仍舊是溫和的笑意,但卻褪|去了銳利,顯露出一種猛獸居於窩間的慵懶壓迫。
喬九安畫圖畫到一半,似乎卡在哪裡需要思考,下意識張嘴去咬筆杆——如果是需要更為精細的設計繪畫,一般而言,觸控筆還是要比手指更加舒服些。
咬著咬著,喬九安隻覺得嘴裡的東西好像不太對,注意力從光屏圖紙裡抽出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對著嘴巴裡莫名戳進來的不明物體狠狠一口咬下去。
手指的主人輕笑了一聲,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一點點巡視過喬九安的牙齒表麵,最後輕勾了下可愛但凶巴巴的小虎牙,按著柔軟的舌尖試圖向前。
“呸——!!哇,你是真的變態!”
喬九安用力彆過腦袋,沒好氣地將某人的手打到一邊去。
“有嗎?”周林抽出手帕微笑著擦乾淨手指,“我覺得還好。”
“作為被你變態的當事人,應該是我比較有發言權吧?”
喬九安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陷進沙發裡,腦袋向後,倒著看身後道貌岸然的金發美人,銀色的卷毛在深色的皮質沙發上蹭出幾l根支棱的呆毛。
視線內的男人站在燈光下,光線從他的頭頂垂落,劃過金色的發絲,像是流動著的陽光,又似悅動的火焰。
垂眸淺笑,眉眼卻帶著不容進犯的威勢,像極了誘惑歹徒上前褻瀆的完美神像。
嘖!
變態歸變態,雕哥的這張美人臉外加完美身材那是真的沒法說。
滋溜~
周林察覺到喬九安那帶著鉤子,像是要掀開衣服角鑽進去的目光,挑眉一笑,緩緩俯下身,剛擦乾淨的手指抵在喬九安因為仰頭凸起的喉結處,輕而緩地畫了一個圈。
喬九安沒忍住咽了咽口水。
周林維持著這樣若即脫離的距離,眼中笑意更甚。
喬九安哪裡是什麼純情正經人,反手勾了美人的脖頸直截了當地往下壓,張嘴咬了上去。
周林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動作,側頭轉身避開,在喬九安追上前時伸手將人從沙發上撈起,想要將人製在身下。
喬九安的唇|瓣貼著周林的耳廓劃過,發出一聲哼笑,順著周林的力道從沙發另一端翻過來,借力騰空,手肘直擊向周林胸口的同時,兩條腿也如同靈活的長蛇一樣鎖向周林的脖頸。
胸|前和咽喉都是要害,周林不能讓喬九安真的近身打下來,但卻也沒想退,手臂回收死死扼在喬九安的腰間,
猛然用力向後帶摔。
糾纏在一起的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唇齒相接,從沙發靠背滾進沙發裡,再從沙發上滾下來,卡在沙發與茶幾l間狹小擁擠的縫隙裡,交換了一個潮熱的吻。
過了好一陣,喬九安悶笑出聲,看著身下金發淩亂的美人,抬手用力揉捏著周林的臉頰。
周林的手搭在喬九安的後腰處,聲音低啞:“繼續?”
喬九安看著周林下巴揚起時舒展開的脖頸線條,手指沒忍住摸過去:“拉倒吧,再有兩天就到星港了,又想做一半停下?”
男人沉沉歎息,腰部肌肉繃緊的一瞬間坐起身,抬手將額前散亂的碎發撥到一邊。
欣賞到美景的喬九安拍拍美人線條漂亮的腹肌,偷著用力抓了一把,在周林伸手要抓他時翻身一躲,單手撐著沙發扶手穩穩落地,一本正經地整理衣領。
飛艇的另一邊房間裡,金雕的翅膀蓋在倉鼠D的身上,柔軟溫暖的雕絨被熱得倉鼠D不自覺蹬腿,粉色的腳爪抵在金雕翅膀上方往下用力踹,哪怕在睡夢中都用力到腮幫鼓得硬邦邦。
金雕側著頭看倉鼠D,看著看著,從翅膀根部叼下來一根羽毛,轉化成精神力糖豆,叼著放在倉鼠D嘴邊。
睡得正香的卷毛倉鼠像是聞到了什麼,鼻頭聳動間胡子一顫一顫的,循著吸引力準確無誤地從金雕鳥喙裡凶悍齜牙,“搶”走了精神力糖豆。
金雕又喂,倉鼠D又搶。
四五顆下去,胖倉鼠的腮幫看著越發鼓鼓囊囊。
喬九安感受到精神海又舒服又飽脹的彆扭感,雙手揣兜,抬腳踢踢周林的小腿:“彆喂了,你瞅瞅我精神體都胖成什麼樣了!”
填鴨式投喂的某人睜眼說瞎話:“不胖,隻是毛茸茸的。”
喬九安嘴角一抽。
不胖?
現在的實心倉鼠球砸過來,能讓雕腦袋至少暈個七八秒。
周林從吧台後抽出兩管營養液,看了看標簽,問喬九安:“草莓味還是牛奶味?”
喬九安找了個高腳椅坐下,轉了一圈才趴在吧台上,懶懶道:“草莓吧,再來杯咖啡。”
“寶貝,嚴格來講,人體每天的咖啡攝入量不能超過三杯。”
喬九安的雙手耷拉在下麵,隻有腦袋和肩膀搭在吧台表麵,這會兒L正用下巴撐著,很是破防且抗議地瞪向周林:“一天三杯?!我一晚上就能喝四五杯!”
周林先將營養液推到喬九安麵前:“所以說,熬夜不好。”
“先吃飯,不要空腹喝咖啡。”
喬九安:“……”
銀發的青年忿忿撈了裝著營養液的杯子,仰頭咣咣咣一飲而儘,這才如願端上了今天的第一杯咖啡。
周林甚至還在咖啡表麵拉了一個形狀飽滿完美的愛心拉花。
雖說認識了這麼多年,床也上了這麼多次,但和周林脫離研究中心正兒L八經生活相處在一起,喬九安還是頭一回。
現在,很顯然的,
兩人迥異的生活習慣發生了並不太激烈但擦出那麼一些小火花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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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不是武力值的問題,而是金雕的心是黑的,手是狠的,不論在不在床上,喬九安都是占不到上風的。
可惡!
但是……
喬九安看著愛心拉花,喝了一大口咖啡,嘀嘀咕咕:“下次想要個倉鼠拉花。”
周林輕笑:“好,我試試看。”
“對了,你之前說的……那什麼,”喬九安頓了頓,“關於那位喬、嗯……喬先生的事,還有彆的信息嗎?”
周林點開光屏,翻出幾l頁人物信息遞給喬九安。
喬九安把光屏拽到自己麵前,目光遲疑了幾l秒,低頭吹皺咖啡杯裡那顆飽滿的白色愛心。
喬九安其實並不那麼好奇自己的身世,畢竟身處研究中心作為實驗體這麼久,他見過太多借著出外任務調查身世的實驗體。
但無一例外的,結果都不那麼儘如人意。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陷入絕境,又怎麼會出現在研究中心任人宰割,生死靠賭?
可當那個名字出現在他麵前時,喬九安卻又本能的渴求著,盼望著,或者說……希冀著。
他或許的確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決絕堅強。
所以在周林抱住他陪著他共沉|淪的時候,他非但沒有推開,反而伸出手用力緊緊攥住了這個人。
而現在……當追尋過去的選擇擺在麵前時,他仍舊控製不住想要伸出手。
喬九安再度將目光放在光屏上。
——喬昭野。
研究中心的事告一段落後,喬九安不是沒有查過這個名字。
作為最開始率領部分軍團和貴族從帝國出走的反叛軍頭領,喬昭野這個名字,卻沒能在聯邦政權上留下過多的筆墨,不僅沒有影像資料,就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隻是寥寥幾l筆寫了作為原帝國第六軍團的副元帥的喬昭野,在聯邦獨立戰爭中起到重大作用,後在聯邦政權成立前夕意外身亡,沒有任何直係親屬或血脈留存。
喬九安翻遍了網絡,甚至冒險黑進聯邦智腦的內網,都沒能找到更多關於喬昭野的生平事跡。
但周林給出的這份調查裡,卻寫到曾經和喬昭野關係親密並肩作戰的幾l個人,而有意思的是,這些人隨著當初喬昭野的意外死亡,也都陸陸續續退出聯邦政權中心,沒過多久也相繼去世。
在醫療飛速發展的星際時代,人類的壽命也早已經超脫百歲桎梏,這批人的年齡完全不到疾病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