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跳時間差,手指尖稍微和排球溫存了一小會兒。

真的隻是一小會兒,對方副攻手起跳的時候,他就扣了。

排球略過前排靠近攔網的兩人,穿過鷗台的半場,接著和那位副攻手起跳時手掌的高度相接。

藍黃色的排球在衝量地作用下,在那位副攻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前端彈起來。

他的兩隻手指因此向後掰,可能有點疼吧,那位副攻手露出難看的表情。

‘卟——’

打手出界。

“……”

落地的副攻手兩隻手腕緊緊蜷在身側,攥地太緊了,有點發白。

土屋看了一眼,轉身時稍稍漏出了一個笑音。

……

“卟——”

打手出界。

鷗台半場徹底沒了聲響。

方才一直安慰那名副攻手振作起來的聲音,其實從第三此打手出界時就弱了許多。

因此在吵鬨不休的觀眾席包圍下,場上的空氣卻隱隱有絲絲涼意。

反正我是體溫低,再涼也不會感冒的類型。

土屋一邊活動肩膀,一邊想。

鷗台經驗老到的教練當機立斷地請求換人。

明明是比分還沒破十地當下,鷗台卻已經換上了替補副攻。

那名副攻手眼睛隱藏在陰影下地來到替補,雙手背手矗立的樣子看上去居然有點可憐。

好可憐哦……

土屋想,然後奔跑。

換上來的新副攻手看起來沒有原副攻手有技術的樣子,速度和摸高也是一般般。

這個程度月星上也可以啊。

土屋這麼想著,然後將球再度扣過攔網。

——新副攻手的前方突然出現了白色頭發的王牌。

藍白色的運動服因為高速移動而全貼在胸上,又隨著他起跳的動作向下墜。

星海光來的摸高是前兩個副攻手都無法比擬的高度,這球沒有如土屋預料到砸上新副攻的手指,而被星海的手掌心踏踏實實地攔回了宮澤高半場。

土屋落地的時候,再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就算想要指揮隊員們,可是他無法邊落地邊回頭邊計算落點。

輪到宮澤高這邊的第二裁判吹哨,示意鷗台的攔網有效。

土屋看了一會兒落點,從側身看球的姿勢回身。

“不去扣球了嗎?”他問網對岸目前唯二有能力得分的王牌。

“要是因此失去了進攻能力,可是很吃虧的哦、”

“不用你多說。”攔網前的王牌打斷他。

“鷗台的戰略,自然有鷗台的考慮,不勞宮澤高費心。”

“還有我們的副攻手,”

那一米七卻給人以另類壓迫力的主攻手又說,那雙猛禽一般高度集中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土屋:

“感謝你剛才的‘特殊照顧’。”

“……”

土屋露出一個微笑:“不客氣。”

·

要是剛才那名副攻手還在場上就好了。

一邊揉著肩膀,土屋站在發球點的正後方,在心裡歎氣。

明明好不容易快打到崩潰了……

場上的十一個人都盯著他看。

宮澤高半場微微回頭的五個人,和攔網對麵眼神一等一的逼人的鷗台半場。

想要故技重施使鷗台的防守崩潰,可是那樣星海一定會放棄進攻轉戰防守,星海是一個不僅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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