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小心將已經完全變成金色的圓形果實摘下。
小小一顆隻有山竹大小。
拿在手裡遠遠看著就像一顆純金打造的金球。
近看能看到果實上麵和實體金球不一樣的瑩潤光澤在果實表麵流淌,多看幾眼仿佛就能讓人陷進去一般。
果實入手,林時就知道這顆果實不止能增長智力或精神力那麼簡單,還能增加源力。
聚寶盆的提示不會遲到也不會缺席,眼前的聚寶盆界麵已經提醒林時手中的果實含有源力,是否進行吸收的字眼。
這麼長時間的“催熟”,用掉了林時將近500顆基因藥片。
要是不多含點源力,他都心疼了。
林時拿在手裡就能感覺到其中澎湃的源力。
腦海裡想的是,如果沒有這麼多基因藥片,這顆果實得需要多久才能成熟。
前段他還特意時間問了知知,知知也不知道。
知知用手腳比劃著告訴林時,在它發現這顆變異植物的時候,就有兩顆果實成熟了,它就毫不客氣地吃掉了兩顆果實,從此奠定了鼠群中鼠王的地位。
不得不說真是個好運的小家夥。
吃之前,林時雖然知道這種帶源力的東西無法被完美複製,但還是不死心地用了一次物品複製。
結果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聚寶盆居然第一次顯示了:
【無法複製】
的字眼。
這讓林時對這顆果子更加好奇。
他將果子拿到嘴邊,隻是猶豫片刻,就果斷送進了嘴裡。
進化到四階後,身體素質加強的同時,內臟對毒素的分解能力也大大提高了。
可以說,隻要不是毒性直接斃命的那種,都不會有什麼太大問題。
而且對源獸無害的果實,對人類應該也是無毒的。
果子入口沒什麼甜味,也沒有果核,咬開皮後,其中的果肉就像被攪碎的果凍一樣流入嘴裡。
林時還沒有品嘗出什麼味道來,果肉就已經化為汁水入喉了。
林時將果皮也丟進嘴裡。
咀嚼吞咽下去。
嘴裡隻剩下一些奇異的清香證明林時曾經吃過。
林時眨眨眼。
老實說,他沒有品嘗出來什麼味道。
不過很快他就沒空去想味道了。
一股熱流突然從腹部朝著四肢百骸蔓延。
奇異的感覺傳遍全身,與先前大量吸收源力的感覺差不多。
不一樣的是,這股熱流湧向最多的地方是頭部!
腦海裡仿佛突然聽到“哄”地一聲。
一股熱流直衝頭頂。
林時突然有一種一口氣喝了一瓶烈酒的上頭感覺。
隻是片刻,他就像一個喝醉了的人,有些站立不穩起來。
摔倒之前,林時用意念溝通空間變出一個沙發踉蹌著坐下。
眼前地下室的天花板又轉又晃,沒一會兒他整個人就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恢複意識到時候,林時感覺到自己正泡在一團非常溫暖舒適的溫水裡。
意識非常遲鈍緩慢,幾乎無法進行思考。
隻覺得自己好像處於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態中。
耳邊經常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明明很近,卻又像是隔得很遠,始終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林時差點忘記自己是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什麼力量在推擠著自己。
耳邊的聲音也嘈雜起來。
即使泡在溫水中,林時也有一種顛簸的感覺。
感覺不到時間流逝多久,周圍的環境又安靜了下來。
這次是死一般的安靜。
林時感覺到有一雙手將自己從溫暖舒適的溫水剝離,突如其來的寒冷環境讓他有些不適應。
眼前有光,卻什麼都看不清。
他想站起來,卻控製不住自己的手腳。
想大喊,卻隻發出了“哇哇哇”的尖銳哭聲。
林時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變成了一個嬰兒。
這時眼前出現一個人,但林時看不清這個人的臉。
這個人抱住了自己,拿什麼東西將自己包裹起來。
林時隱約能看到這個人的嘴巴一張一合。
是他一直想聽清卻沒聽清的男人的聲音。
這次林時聽清楚了這個男人說了什麼。
他說:“阿鳶,我們的寶寶是個男孩子。”
這時耳邊炸起一聲驚雷,林時卻沒有被嚇到。
因為他已經被更大的驚嚇包圍了。
寶寶?
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自己吃了那顆金色的果子,然後呢?
自己重生了?還是穿越了?還是在夢裡?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夢裡。
可夢會這麼真實嗎?
密集的雨點聲落下,感覺雨聲離自己很近。
林時發現異常了。
鼻尖沒有醫院裡刺鼻的消毒水味,也沒有醫生的聲音。
隻有一股林時很熟悉卻一時想不起的味道。
正常的產婦生產,不應該是在醫院裡嗎?
男人明明是在和誰說話,周圍卻沒有人回應。
之間林時能經常聽到的那個好聽的女聲沒有出現。
他是個嬰兒,他現在的狀態如果是剛出生,那麼他的母親呢?
林時想轉頭看看周圍。
可他什麼也看不到,隻能看到模糊的光影。
接下來林時聽到了男人壓抑著的,撕心裂肺的哭聲。
還有雨水砸落下來的聲音。
這次林時注意到了,他好像在一個鐵棚裡。
雨水落到鐵棚上的聲音和砸落在其他地方是完全不同的,
而空氣中那股林時非常熟悉的味道,林時也想起來了。
是血腥味。
......
“阿忠,帶上東西,我們快走,他們追來了。”
男人隻是哭了一小會,聲音就恢複了平靜。
“那夫人怎麼辦?”這個聲音讓林時有些耳熟。
“阿鳶......”男人沉默了一下,聲音中帶著難以形容的悲痛,哽咽道:
“阿鳶她隻想看到寶寶活下去,我不能讓她白死。走!”
最後一個字,男人幾乎是從喉嚨深處咆哮出來的。
林時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困意襲來,接下來的聲音他就有些聽不清了。
意識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林時感覺眉上一痛,隨即一點溫熱從眉毛的位置流了下來。
“少爺!你乾什麼?!”一聲驚呼響起。
林時再次醒來,依舊是除了光什麼都看不清楚。
耳邊再次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
“他身上沒有胎記,我要給他留個記號。這樣如果以後我還有機會看到他,我一眼就能將他認出來。”
阿忠顫聲道:
“少爺,你真的決定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