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邱恒好似沒有聽出林時語氣中的嘲諷。
對著林時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功成,到時候入目所見的美女你我都可以隨意挑選。”
齊邱恒上前一步,繼續加重籌碼:
“你想想,如今整個世界因為這場冰河異變分崩離析,人類的科技覆蓋率降到工業革命以來最低的水平。
正是個人力量影響力最高的時候!
現在這萬裡河山,幾乎都是無主的!
你我強強聯合,彆說做夏國之主,就是做世界之主,也不是沒有可能!”
“世界之主?”
林時臉上的神情出現變化。
不是動心,而是覺得眼前這個齊家家主可真敢想。
這就是傳說中,每個反派都有一個稱霸世界的夢想?
齊邱恒又走近一步:
“你還不知道五階進化者的壽命有多長吧?我們隱世家族的曆史記載,五階進化者最高壽命可以達到三百多年。
秦皇當年因隻活了幾十年就被毒死,他沒有建成的豐功偉業,我們可以接著完成!
現在這個環境,簡直就是為強者創造的,隻要我們不斷強大自身,就能擁有無限可能。
你還如此年輕,比我更有再進一步的可能,到時候成為人類史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人皇都有可能!
想想吧,隻要你跺一跺腳,整個世界都會為你而顫抖!你想要的東西,無數人赴湯蹈火為你取來,那種感覺多麼美妙!”
這樣的誘惑下,齊邱恒不認為林時會不答應。
早就知道李二號不是庇護所的人,而是與庇護所是合作關係。
不覺得林時能拒絕他開出的條件。
齊邱恒的聲音似乎帶著蠱惑的力量,他身後的齊家人早就聽得麵露狂熱。
對林時也越發羨慕嫉妒恨。
在他們看來,一個外人居然能讓齊邱恒提出與他平起平坐,這簡直就是天大的恩賜。
而林天瑞這邊的人則是滿臉震驚。
在得知齊家想要攻占庇護所的時候,林天瑞就知道齊家的野心很大。
卻沒想他們還是低估了這些隱世家族。
齊邱恒的野心居然如此之大,想要成為人皇?!
如果林時答應了齊邱恒的條件,那麼他們今天這一趟等於來上趕著送死,半點機會也沒有了。
林天瑞連忙提高聲音對著林時的背影喊道:
“林時小兄弟!不要被騙了!隱世家族從不讓外人加入,這不過就是齊家想讓你放鬆警惕的奸計!”
林時垂眸像是在思索,片刻後,他突然對齊邱恒說道:
“如果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不是不可以加入你們。”
林時的話如同平地驚雷,炸得林天瑞這邊的人隻覺得天旋地轉。
以為林時被齊邱恒打動了,不可置信地看著林時。
“林時小兄弟?!”
“李英雄!你可彆糊塗啊!”
要是林時加入了齊家,眼下的形勢又將發生巨大逆轉。
林天瑞等人幾乎可以洗乾淨脖子等死了!
和敵人一決生死犧牲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麵對背叛還要麵對不可戰勝的敵人,白白去死!
一股恐慌和不安的氣氛出現在在場大部分士兵臉上。
而齊甲再次聽到林時這個名字,又看著林時的臉,那種熟悉的感覺更多了。
他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
齊甲陷入沉思。
聞言齊邱恒哈哈一笑,以為林時已經間接答應,臉上滿是得意。
“原來你的真名叫林時?你說,隻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會回答。”
因為之前一直醉心設計殺了原家主與篡位的事,齊邱恒隻知道齊雲去沙市找那個有可能關係到寶物的遺孤。
加上對齊家丟失的家傳寶物並不關心,後來沒有太關注林時的事情。
隻是讓心腹手下注意一下。
而原本負責跟進這件事的老四已經被齊雲殺了,否則如果老四還活著出現在這裡,一定能第一時間把林時認出來。
林時抬起眼簾看著齊邱恒,一臉平靜道:
“這個問題其實是我幫齊雲問的,他說齊家以前曾有一位他從未見過麵的姑姑,叫齊鳶。”
林時頓了頓,好讓齊邱恒想起這個名字。
果然,聽到齊鳶這個名字,齊邱恒的臉皮一抖,笑容淡去,眼神中閃過一抹異色。
林時沒有錯過齊邱恒的表情變化,繼續道:
“聽說他姑姑曾經與外人私奔,當時是你去追殺這兩人。
我想問的是,當年你帶人追殺齊鳶的時候,是不是害死了她?”
林時沒有說自己就是齊鳶的孩子。
隻說成是從齊雲口中聽到過這個故事。
但是齊邱恒是什麼人,在齊家和前任家主勾心鬥角這麼多年,說是老謀深算都不為過。
一下子就從林時的問題中聽出了反常。
“你關心這個乾什麼?”齊邱恒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
“好奇罷了。想知道你們齊家到底是如何對待一個與外人私奔的族人。
希望齊家家主能實話實說。
你應該知道,到了我們這種境界,能看出很多細微的東西。
如果你說謊,那說明你沒有和我合作的誠意,我會直接讓我的源獸們撕碎你們!”
林時這段話即解釋了他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無非是不信任齊邱恒,怕身為外人被下黑手。
同時也為了防止齊邱恒用謊言騙自己,連威脅都用上了。
齊邱恒陷入思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當年的真相。
其他齊家人聞言,心底有被威脅的慍怒,也有一抹恥辱。
他們何曾被人這樣當麵威脅過?
不過也沒人多想,以為是林時信不過他們。
隻有齊甲,隻覺得腦子裡好像要想到什麼,卻隻差一點點。
他看著林時,越看越覺得腦海裡有什麼東西越來越清晰。
這時,齊乙突然從旁邊拍了齊甲一下。
“你在想什麼?”
齊乙給了齊甲一個眼神,兩人幾十年共事,彼此很有默契。
齊乙的眼神是對齊邱恒拉攏林時還給這麼高的地位表示不滿,卻不敢說出來。
齊甲回他一個苦笑。
他們這些人哪有選擇的權利。
說好聽點,他們是得力心腹,說難聽點,他們從小就是以仆人被訓練起來輔佐齊邱恒的工具罷了。
被齊乙一打斷,齊甲原本的思路一下子就斷了。
隻是當他重新看向林時的時候,那種熟悉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