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一聲嚎叫。
上百隻六階源獸衝入赤生的大部隊之中。
所到之處,血肉斷肢橫飛!
場麵是直麵的一邊倒。
這些原本就疲於奔命的普通低階進化者,根本不是六階源獸的對手。
他們拿著普通的刀槍棍棒落在源獸們的身上,就像在給它們撓癢癢一般。
而源獸每一爪子或者每一鞭尾落在人群裡,都會帶起一片血霧。
就算這次林家族人不出手,光是上百隻源獸,就能把幾百萬人清理乾淨。
人群之中,林家族人中有人大喊:
“投降者不殺!”
然而這些王朝基地的人經過一路洗腦,原本軟弱的早就被淘汰下來。
剩下的都是極儘凶狠之輩。
哪怕武器傷不到源獸,也紅著眼睛想從源獸身上咬下肉來。
甚至有人想從林家族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場麵極其血腥。
刺鼻的鮮血在冰雪上映出一片片血紅的底圖。
看著自己的小弟們全部進入人群肆意殺戮,魔王卻沒有動手。
而是冷靜地環視全場。
它在尋找主人說的那個七階進化者。
可惜魔王是不會找到的了。
就在魔王率領源獸軍團和林家族人擊潰赤生的隊伍的時候。
原本站在隊伍中間的赤生,已經原地消失不見。
“暗星”除了能吸收地底和地表的源力,還可以屏蔽宿主的存在感應,帶著宿主收斂氣息遁地。
並且具有掃描功能。
隻不過這些功能多多少少帶有限製。
而“暗星”的之所以功能比“共生”強大的多。
是因為“暗星”是一件中階容器。
就在赤生消失的同時,林家基地內,林時突然擰起眉毛。
一開始赤生還在他的精神力範圍之中的,可是突然卻消失了。
他在前後周圍都掃了一圈,甚至連天空地下都沒有放過,依舊沒有發現赤生的身影。
林時站起身。
朝著基地外走去。
地下。
赤生一邊在泥土中小心移動,一邊用“暗星”上的界麵查看“共生”的位置。
即便在幾百米下的地底,赤生依舊能感受到地麵上方傳來的震動。
他之所以將基地裡所有人帶出來,不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赤生的目標不是為雪月報仇,也不是硬剛林時,僅僅隻是尋回“共生”。
否則他再過幾天就會被抹殺。
和雪月一樣,赤生也是從千百萬人中脫穎而出,被選中成為“暗星”的使用者。
這兩件容器對原身的要求不高,但對替換原身的宿主要求卻更高。
必須要求替換者的精神力達到某個數值才能成為替換掉原身的新宿主。
這種一呼萬應的日子,赤生還沒過夠呢,怎麼可能甘心去死。
誰想回到那個該死的三聯大陸啊,他覺得這裡就挺好。
赤生看著“暗星”界麵上顯示,“共生”的位置已經距離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不遠,並且在一個六階進化者身上後。
眼中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意。
他隻要去到那個攜帶“共生”的人腳下,然後出其不意將人拖入地下,那人不論多強在一瞬間都會失去反抗能力。
到時候,他能不費吹灰之力拿回“共生”這件容器。
此時的秦霜,正在林家基地門口,用精神力查看幾十公裡外的戰況。
原本秦霜也想隨著林家出戰,但林時之前說過讓她這幾天不要離開林家基地。
所以秦霜選擇了聽從林時的叮囑,沒有離開林家基地範圍。
但秦霜還不知道,已經有人盯上了她。
就在赤生距離秦霜隻有幾百米的時候,林時出現在了秦霜身邊。
秦霜詫異地看著林時。
林時四下看了一眼,沒有發現異常,對秦霜道:
“今天你哪裡也彆去,跟著我。”
赤生的消失讓林時意識到,赤生的容器可能擁有一些特殊的輔助能力。
這次赤生帶著這麼多人出現在林家基地附近,而赤生本身卻消失不見。
一定是有其他陰謀。
自己身為八階進化者還好,秦霜六階,如果離太遠,說不定會猝不及防遭遇什麼。
秦霜有些錯愕,但還是聽話道:
“好。”
......
在地底的赤生,用“暗星”發現一個八階進化者出現在自己要找的目標六階進化者身邊,嚇得停地底不敢再前進。
這個地方,能出現的八階進化者,隻能是林時沒錯了。
難怪雪月這麼快就任務失敗,原來是林時已經再次成為八階進化者。
眼看著目標和林時走得越來越遠,直至離開。
赤生才從地底出來。
出來之後,就大口大口喘著氣。
“暗星”的遁地和隱藏感知都消耗大量源力。
一路上赤生已經保留了很多源力,但是就是這短短十幾分鐘,體內源力已經消耗大半。
“這容器什麼都好,就是太消耗源力。也不知道那個林時每天使用聚寶盆會消耗多少源力。”
如果林時聽到這句話,一定會非常驚訝,然後聯想到什麼。
因為他的聚寶盆,除了使用倒轉乾坤那一次,平日裡從不消耗他任何源力。
那邊林時回到自己的院子裡。
傍晚的時候,齊邱嶽帶著林家眾人浴血奮戰而回。
幾百萬人是不可能全部殺光的。
殺到後麵,那些王朝基地的人終於意識到他們隻是在白白送死,開始四散潰逃。
潰逃的人群被等在外圈的官方基地的人控製住。
今天林家基地裡夜晚依舊熱鬨一片。
一直沒有像這樣像上戰場一樣殺過人的年輕進化者們,忍不住和周圍的人分享自己今天的心情。
疲憊又激動的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毫無存在感的人,已經混入熱鬨的人群之中。
洗浴室。
一群男人正在公共洗浴區洗刷滿身血汙。
“今天真是痛快,我從來沒有殺過這麼多人!”
有人拿毛巾擦洗著身體,白色的毛巾很快被染紅,但這明顯不是他自己的血。
“誰說不是呢,那些阿三看著等階都挺弱,但一個個跟瘋了一樣,我都被一個瘋女人咬了一口。”
有人伸出胳膊,露出一個被咬得極深的牙印。
其他人哈哈大笑,也分享著自己今天戰鬥中的事。
這時一個皮膚有些發黃的青年拿著一個臉盆走入洗浴區。
也走到一個噴頭下麵打開水。
這時旁邊的人注意到青年的異常,問道:
“喲,這位兄弟,你身上咋沒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