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發現與巧合(1 / 1)

我們的談話結束地並不愉快,我將房門關上,徹底將他關在了外麵。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

路雪中肯地評價道。

我在自己的床上坐下,深深歎了口氣。

“我隻是不想看見本來美好的東西變得醜陋。”

沉默了一會兒,路雪又好奇地問道: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感覺你好像非常肯定春女士會回來。”

我想了想。

在中央廣場看著那棵古樹整整兩天兩夜,我並不是毫無發現。

隻是,我尚且還不能確定。

“明天再說吧。”

“我們再去看看春女士。”

……

第二天,我們照常來到了那棵巨大的古樹前。

路雪顯得很興奮,因為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告訴她,我找到了春女士有可能還活著的證據。

“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彆賣關子了。”

路雪催促道。

“你看那個。”

我拿手一指,古樹的角落是一簇剛剛生長出來的新芽。

那些芽緊緊貼著樹乾,透露著碧綠的生機。

“前幾天沒有的。”

我說道。

我靜靜等待著路雪的反應,沒有說話。

路雪看了看那綠色的新芽,臉上沒有多少喜悅,隻是撇了撇嘴。

“這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這裡最不缺的就是植物,不論是奇特的花還是某種奇特的草,也許它來自某個不經意間蘇醒的種子。”

對於她的反應,我沒有表現出意外。

“所以我說我不確定。”

“但它長得很快,你看,比起昨天發現它的時候,它已經長了這麼長一截了。”

我比劃了一下,用拇指和食指大致地比量了一番。

就連春天的野草沒有這樣凶猛地長勢。

“像不像……”

像不像春女士的能力。

我沒有把話說完。

路雪緊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也許它隻是長得快一點而已。”

“也許吧。”我回答,隨後又說道,“但總歸還是有些希望,對不對?”

“我們可以猜猜它開出地將是什麼花。”

路雪挑了挑眉頭,隨後聲音帶著些不確定:

“你瘋了?我聽說世界上有超過四十五萬種花卉,所以我們猜中的概率可是四十五萬分之一啊。”

“而且,這種無聊的遊戲有什麼意義?”

她緊鎖著眉頭,似乎想不通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看著她,神情有些驚訝。

她有些迷茫地抹了把臉,隨後問道: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我撓了撓頭,“隻是覺得你變聰明了好多。”

路雪拍了拍旁邊白沙的腦袋。

“去,把這個家夥的腦袋啃掉,那玩意已經生鏽了。”

不僅變聰明了,好像脾氣也變大了一些。

“猜一個吧,又沒什麼妨礙。”

我無奈地勸說道。

“恩……”她沉吟了片刻,最後說道,“我猜是風信子吧。”

“這裡有這麼多風信子,而且春女士也很喜歡這種花,我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選項了。”

“好吧。”我聳了聳肩,“我覺得你猜得很對,按照這個長勢,明天我們就能看到答案了。”

我察覺到一個看向我們這邊的目光,當我順著目光看去,展東浩略有些心虛地轉過了腦袋。

心機政治他倒是擅長,可我並不跟他玩那套。

隻希望他能夠認清現實,這段時間安分一些吧。

……

“這……”

路雪蹲在樹下,擺弄著那白色花瓣的風信子,白沙低著大腦袋嗅了嗅,路雪似乎擔心白沙將花碰壞,將它的大腦袋推向一邊。

“還真的是風信子啊。”

路雪感歎道。

周圍一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男人神色驚訝道:

“神樹的腳邊什麼時候多了這樣的花。”

“神使大人,這是神樹對我們的祝福嗎?”

我跟這些信徒們一向講不來。

原因在於他們信仰的人就是我曾經切切實實接觸過得某位朋友,雖然這位朋友的確是值得尊重的人……

但可以想象一下,如果有人日日祭拜你的朋友,天天向你的朋友禱告,那你的心中多少會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但此刻我心情不錯,竟然不自覺得勾起了嘴角:

“當然嘍,你如果喜歡就把它摘去養在自己房間的花盆裡吧。”

男人臉上閃過欣喜,彎腰要將這朵純白的花朵摘走。

“欸!”

路雪想出聲阻攔,可花已經被摘走了。

男人走遠了。

路雪看向我,聲音中隱藏著怒氣:

“陳閒!你搞什麼,就這樣讓他摘走了。”

我不禁有些疑惑: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她站起來,仰著臉,神色有些焦急,“萬一……”

“萬一那個是春女士呢!”

“額……”我有些無語地摸了摸下巴,“她應該……不會變成一朵花吧。”

我的眼神看向樹邊的另一個新芽,這個新芽離這朵被采摘的花並不遠,很容易就能發現。

“你看,這裡又有新芽。”

我將自己的新發現指給了路雪。

路雪再次撇了撇嘴:

“肯定又是風信子,離得這麼近,都是一樣的種子啦。”

“是嗎?”我已經大致確認了七七八八,但我卻起了逗一逗路雪的心思。

“你知道有一種長在春天裡,代表著新生的花,名字叫雪片蓮嗎?”

她想了一會兒。

“不知道。這附近有這種花嗎?”

“沒有。”我回答,“這種花雖然不是瀕危物種,但大致分布在歐洲,國內應該比較少一些。”

她翻了翻白眼:

“那你跟我說這個乾嘛?”

“難道你要告訴我這個芽開的就是雪片蓮嗎?”

“你又不是植物學家,還能通過一個芽就看出花的品種不成。”

“況且,我覺得這個芽跟風信子的芽沒什麼不同的,肯定是同一種花。”

我笑了笑:

“可它就是雪片蓮啊。”

路雪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陳閒,彆說胡話了,附近沒有這種花,那也就是沒有種子,難不成你說的雪片蓮能夠憑空長出來不成。”

我不置可否,卻不爭辯什麼。

很多年輕工作的時候曾聽過一句話。

一次是巧合,兩次是線索,三次就是真相。

現在已然發生了巧合。

希望第二次的結果能夠如我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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