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所使用香料大多依賴於天然食材。
鹽便是古人最早使用的調味品。
取自於大地，而且產量比較多，在很多地方都能夠看到野生天然鹽礦。
不僅能夠防腐，而且還能給食物增加鹹味兒，提高了百姓的口味。
但是即便天然鹽礦並不少見，但是在龐大的人口麵前依舊是顯得極其稀缺，使其成為了昂貴的奢侈品。
隻有權貴才能夠吃得起鹽。
除了鹽把之外便是薑，蒜，以及花椒等。
隻是即便是這些調味料，沒有經過專門的培育，更沒有經過加工，想要達到更好的效果自然是不可能。
醬油在這個時期還沒有出現。
百姓並沒有口舌之欲，更多是因為連飯都吃不起，更不要說是把飯加工成美食。
張道遠身為商人，自然是有這個資本。
但是光是聞這個味道，它就能夠確定這絕對不僅僅隻是鹽。
張道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唐霓裳正看著浮屠碑一臉虔誠。
便覺得自己這個行為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對於唐霓裳來說，浮屠碑便是她的一切，甚至願意發誓將自己的一生全部都奉獻出來，不娶不嫁。
若是打上仙人的主意，自己隻要小命恐怕就算是完蛋了。
即便是支持嵌州城的酒業，可他心裡麵更清楚，乘龍仙人才是嵌州城的天。
不過或許可以提上一嘴。
張道遠的心裡麵想著，走到唐霓裳身邊，俯身畢恭畢敬的說道。
“在下也按照殿下的吩咐前往中原地區，說帶過去的酒一並賣完，且供應不足，大量貴族及官員都想要購買，甚至有仆商人爭相哄搶。”
“另外在下已按照殿下吩咐將其中一半換成金銀。”
“若是可以，請殿下讓我再過去一趟，帶更多的酒，在下必不讓郡主失望。”
此番前往中原，所帶的酒可謂是極其暢銷。
實際上這酒也在眾人的意料之中。
白酒眾人皆已品嘗過，無一不感慨其美妙，若是賣不出去，反倒才是真見鬼。
他此番急匆匆趕回來不僅是為了通報喜訊，同時也是為了想再去賣更多的白酒，其收益讓他感慨。
若是按照這個量和這個價格賣下去。
恐怕不出半年，所賺取的利潤便能夠超過他張家十年的積蓄。
前提是有足夠多的酒。
不過這白酒說來，釀造所需要消耗的成本要稍微高上些許，不過相比其利潤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唐霓裳回過頭，輕輕點頭，並不意外。
“白酒乃仙人所賜配方，能夠大賣不足為奇。”
“我知道你想再去中原販賣白酒，不過我隻能給你多一倍的量，想來你也清楚，白酒所需要消耗的糧食數量較多。”
“如果是大規模生產，反倒是會導致我城百姓糧食不足，隻能等到雪天過後，能再次種糧食的時候，才可提高產量。”
唐霓裳這段時間一直在看楊辰所提供的資料。
見識的提升讓她知曉許多商業知識，自然也了解到酒業對於糧食同樣有著影響。
若是人人都去釀酒，那麼就會導致糧食供應不足，對於現在的嵌州城來說肯定有所影響。
若非是仙人給他們提供幫助。
現在的嵌州城，根本就無法提供正常的糧食供給。
所以說釀酒所用材料同樣是仙人所提供，但唐霓裳並不想過於貪婪，能夠獲得一定利潤已是不錯。
此刻在位於貨倉中，楊辰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每次唐霓裳吃飯，他都會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有時候真想上手捏一捏對方的小臉。
隻可惜中間隔著這堵牆卻如同是天塹，恍若隔世，永遠無法觸及。
不過現在楊辰就已經很滿足了。
能夠改變原本唐霓裳悲慘的命運，讓這個女孩的壓力減少，就足夠了。
聽到唐霓裳並不打算釀更多的酒，他也知道這是為了能節約成本，保證嵌州城的糧食安全。
正常來說，她做的沒有錯。
但是對於目前的嵌州城來說，釀酒是最大的收益來源。
如果不提高酒量，城市的發展速度就無法達到楊辰的要求，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積蓄資產，這是最簡單的方式。
更何況嵌州城的酒，可是和自己這邊的生意也掛鉤。
釀的越多，自己這邊的酒廠也能夠賣的越多。
所以楊辰也是直接大手一揮，一張紙條便飛著出去。
唐霓裳看到紙飛機，單腳輕點，宛若紅雀一般翩翩起舞，單手將其接下。
看了紙條之後，她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於是轉回來，對旁邊看的目瞪口呆的張道元說道。
“這次你去中原，我可以給你多五倍的酒量。”
“不過我希望，有些不該說的話不要輕易往外麵傳，若是引來不好的事兒，你們張家想必也會非常為難。”
簡單粗暴的威脅。
但是也是最為輕鬆的方式。
張道元重重的點了點頭。
“請殿下放心，在下一心向著的是嵌州城。”
“我張家和嵌州城，共進退！”
唐霓裳坐回亭子臉上，小口小口的重新吃起飯菜。
過了片刻，她才發現張道雲竟然還沒走。
“還有什麼事情嗎？”
張道遠抿了抿嘴，最終還是開口說道。
“殿下，不知這飯菜是用何材料製作而成，竟會如此誘人。”
“在下早年間也曾去過中原各地，可即便是在京城，從未聞到過如此香甜的氣息。”
說到這裡，他略作停頓，目光瞄向唐霓裳。
唐霓裳有些奇怪的看向對方，心裡麵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張道元繼續說道。
“若是能夠販賣這香料，所能夠獲得的利潤，絕對不比賣酒少。”
總算是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唐霓裳聽到這個話並沒有著急反駁，心中思索，竟然發現確實有道理。
這飯菜極其美味，其中所用香料必然是天上來物。
不過按照仙人習性，即便是仙人所給的東西大多，在現實都有來頭。
剛剛獲得仙人的支持，唐霓裳並不想要再繼續索取。
她微微搖頭，牽動發絲。
“此乃仙人所贈，極其珍貴，你還是莫要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