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兒聽到爺爺的話,立馬就嘟起了嘴,一臉不情願。
“為什麼要把這事情交給我?”
“因為你知道的我對古玩會不感興趣。”
張老爺子嗬嗬一笑,開口說道。
“可兒,不要任性。”
“你也知道你父親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我也隻有你這麼一個孫女。”
“咱們張家以後肯定要靠你繼承,總不能把這麼大的家業送給彆人吧。”
張景中也頗為無奈。
他的一生極其精彩,憑借著自身對於機會的把握,從底層做到了高層建立起來的古玩會。
更是把古玩會打造成了整個國家知名的古玩公司。
但凡是玩古玩的都知道他們縱橫古玩會的存在,也知道縱橫古玩會的地位。
張老爺子有著幾個兒子,但是最看重的就是可兒的父親。
可兒的父親現在是張家家主。
但是卻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沒有兒子。
張老爺子對此自然並不在意,在他眼中看來,隻要是能夠繼承家業,無論男女都無所謂。
至於那些落後的觀念,在他看來隻不過是多餘的罷了。
他並非是迂腐之人。
但是卻沒想到可兒對古玩會一直都不感興趣,常年以來都不怎麼管理古玩會。
這也讓可兒的父親頗為頭疼。
本來這件事情應該是交由可兒的父親來交接的,但是張家的事情本來就多,張老爺子現在又退休了。
若是把所有的事情全都積壓在可兒的父親身上,過於勞累。
劉老爺子那邊,劉老爺子還能夠繼續管理劉家的事兒。
但他這邊很明顯就不能這樣了。
張可兒聽到爺爺的話,嘟了嘟嘴。
“都說了不想參與古玩會的事。”
張靜中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這是你身為張家子女應該做的事,彆人想做還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如果你能提前生出來一個孫子的話,彆說是孫子,就算是孫女兒也沒關係,讓她來繼承也不是不可以。”
張靜中這句話一說出來,張殼頓時臉變得通紅。
“爺爺,你說什麼呢?我現在才多大呀?”
“何況哪有我喜歡的人,現在的人都很幼稚。”
她輕輕哼了一聲。
不過說來也是張可兒好歹也是張家出身,從小到大不知道見過多少優秀的人。
眼界自然是非常高,尋常人肯定是達不到她的要求。
張靜中嗬嗬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楊辰一眼。
要說有潛力的年輕人麵前,那就正好有一位。
不驕不躁,有能力,有擔當,且有這上進心。
最主要的是,他從楊辰的身上看到了一股潛力,一股不弱於他當年的潛力。
他莫名感覺麵前這個年輕人,說不定以後能給他帶來一個巨大的驚喜。
張老爺子很願意為楊辰以後的發展提供一份力量,他能夠感覺到麵前此人並非是池中金魚,正在朝著魚躍龍門的方向前進。
要是真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樣的人恐怕以後能夠建立起來的勢力絕對不會弱於他們張家。
就從眼前對方願意直接將大周時期的金杯交出來,就足以見得。
張靜中在古玩界縱橫多年,什麼稀奇寶貝沒有見過,太多優秀的文物都入不了他的法眼。
很多珍貴富有曆史價值的文物,在他眼中看來隻不過是家中的一個擺件而已。
但是手上的這一對孿生金杯就不一樣了。
這對金杯並非是隻有他身上的價值,最主要的是他身上的厚重的曆史。
厚重的曆史積澱在這對金杯身上,訴說的是來自於文化的底蘊,而楊辰又執著於將大周文化展現於世人麵前。
這心性又不是普通人所能夠擔得起的。
張老爺子嗬嗬一笑。
“等你該有喜歡的人的時候,恐怕你還不一定能夠爭得過來。”
“想當初和你奶奶,中間可是不知道分分合合了多少次,若非我古玩會創業成功,想要追到她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說到自己的老伴兒,張老爺子的眼神頓時追憶了起來,變得滄桑。
而旁邊的張可兒也不再說話。
張老爺子的老伴,多年前因病去世,一直都是老爺子心中的一塊病。
尋常人很少在張老爺子麵前提起來,也是為了不讓他傷心。
卻沒有想到今天老爺子竟然突然主動說了起來。
或許是手中這對充滿曆史滄桑的金杯,讓他勾起了對時間的感慨。
不過老年人就是這樣,總是時不時的會回憶起過去。
楊辰此刻也並沒有說話。
直到張老爺子談起來其他事情,這才轉移的話題。
下午時分接近晚上的時候,楊辰這才離開,也並沒有留下來和張老爺子吃飯。
如此一來,一天的時間火藥和複合弓的問題全都解決了。
最為困難的是火藥就算是能夠獲得進階的知識,恐怕想要真正在古代複刻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大周時期的匠人可沒有那麼充足的知識。
即便是把理論全部都擺在他們麵前,想要實踐起來,中間也不知道付出多少的心血。
相對而言複合弓的問題就比較簡單了。
複合弓相比於古代的那些弓箭來說有著超前性,不僅有著更大的威力,精準度也更強。
嵌州城自己就能生產箭,這些倒是不用楊辰操心,隻需要把複合弓送過去就行。
……
與此同時,嵌州城。
下雪的天氣越來越少,轉眼之間空氣似乎變得溫和了一些。
這寒冷的雪天總算是過去了。
隻需要等待雪花便一切都結束。
然而唐霓裳的心裡麵卻高興不起來,沉重的責任壓在她的身上。
根據前線探子來報,北蒙再次出兵,全線出動五萬軍隊。
正在北蒙王子的手下,左將軍那巴汗的帶領下朝著他們這邊靠近過來。
一路上散出來了大量的探子,不斷的在觀察他們這邊的情況,就連他們周圍也出現了北蒙斥候。
這些斥候的出現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北蒙已經開始認真了。
他們沒有再像以前那般麻痹大意。
反倒是極為謹慎,小心觀察城池情況,並沒有貿然前進。
上次的經曆給了他們血一般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