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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地而居:傑爾馬提醒您,雞蛋不僅可以吃,還可以用來做新鮮美味的蛋黃醬。]
[今日占卜:小精靈們心情很不好,有人要倒黴了。]
[醬料女皇:將三杯咖啡合在一起,你就可以得到一杯三倍濃縮咖啡!還等什麼,快試試吧!]
無名島的清晨,卡庫和路奇齊齊打了個哈欠。
看著同事的淚花,卡庫:“你怎麼沒睡好……”
路奇:“因為你一直在動。”
離開了冠昊島那樣特殊的環境,卡庫才不想慣著他:“明明你也很興奮,路奇。”
哈多利:“路奇興奮!”
路奇不說話,任誰到了這個境地都會像他一樣睡不著。
離開了冠昊島,被帶到北海這個小地方,以後也可能沒法回去當CP9,島上除了他們還有大名鼎鼎的海賊王副手,奇怪的農場主還要去襲擊司法島。
任何一條拿出來,都足夠一個成年人寢食難安了,更彆說卡庫和路奇。
卡庫反駁:“不,隻有你而已。”
相比他那心思敏感又傲氣的同事,卡庫適應多了。
他回憶著露玖的吩咐,往上推開雞舍的鐵門,一群咯咯叫的、顏色各異的雞崽就立刻湧了出來。
島上的八隻雞,每天生產八枚蛋,是無名島重要的食物與收入來源。
新人卡庫仔細地挨個挨個摸了摸雞腦袋,覺得似乎都能看到小雞身上蹦出來的愛心。
“這樣就能讓蛋的質量更好。”
小雞路過他的鞋子,小爪子踩在鞋麵的觸感也讓卡庫新奇極了。
卡庫:“我覺得這是一份不錯的工作,路奇。”
正在給雞舍添加草料的路奇嚴肅著臉沒說話。
添加完草料,他還要照著莉婭的吩咐,去看魚塘今天生產了什麼。
無名島的設施單一,這些普通的勞動對他和卡庫再簡單不過。
路奇看著濕漉漉的蚌,麵無表情地把它放進了農場主的箱子裡。
天知道這個箱子是怎麼做的,路奇一眼望進去,裡麵又黑又深,放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早上好~”
打著哈欠的農場主在他背後閃現,擠開路奇,在那個奇怪的黑箱子裡掏啊掏,翻出來四個三明治。
一人一個,包括跟在她後麵的羅賓。
路奇臉皮抽搐,等莉婭離開,立刻把頭埋進箱子裡。
草料,石頭,水藻,魚,三明治,蚌——那個女人就這麼胡亂塞東西在裡麵!
一點規矩都沒有!
路奇挽起了袖子。
開始清理雜草的卡庫:“你在做什麼,路奇?”
路奇:“工作!!”
農場主不知道新人的憤怒,雖然昨天說了要去司法島,但是在出發之前,莉婭還有好多事要做。
“出來吧,”她嚴肅道
,“擁有黑暗力量的鑰匙啊,我以契約者的身份命令你……”
亮晶晶:“你怎麼也串台了!!”
莉婭揮揮手:“都是馬猴燒酒,就不要在意這點細節啦。”
昨天忙了那麼久,莉婭還專門寫了信給了鎮上的木匠,拜托對方明天來建兩棟新房子。
於是,她幾乎一沾上床就直接睡著了,不僅沒問弗萊娜司法島的事,還忘了詢問島靈有關力量的事。
增幅有兩個途徑,一是島建評價上升,二是吞噬其他意識。
她們從這一次香波地回來,亮晶晶不僅吃了泡泡公園的波波,還通過雷利他們提升了島評。
也就是說,亮晶晶一定變強了!
“快快快,”莉婭迫不及待道,“封印解除!”
手指大的小人飛了起來,在空中繞了一圈。
莉婭:“怎麼了?難道還需要什麼儀式嗎?”
亮晶晶乾脆:“沒有啊,結束了。”
農場主腦門上多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莉婭不可思議:“然後呢?沒了??”
不應該拔地而起一台藍白色的高達,然後偉大的駕駛員莉婭從此拳打四海腳踢四皇嗎?
她的掛呢?!!
莉婭:“我要退貨!投訴!換一個島靈!”
亮晶晶:“放寬心,莉婭。”
小島靈慷慨地說:“你看,雖然你不升級,不耕地,不給博物館找藏品,不給霍克造跑道,不給我取名字,不去礦洞挖礦石,但我還是很愛你呀!”
她每多說一個字,莉婭的背就要彎一尺。
亮晶晶安慰地拍拍她的黑腦袋:“我廢你也廢,所以我們才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呀。”
農場主欲哭無淚。
“但我真的覺得我很忙欸,”莉婭抱住亮晶晶,“明明每一天都很漫長。”
莉婭:“我會好好努力,讓你吃飽的,亮晶晶。”
就從司法島開始吧!
亮晶晶坐在她肩膀上,晃晃腿:“我不知道那個島能不能吃……但是我知道昨天去的不能吃。”
莉婭:“啊?什麼吃?”
亮晶晶給她比劃:“昨天去的那座島呀!可大可大了!腿還特彆特彆長!”
這個莉婭就不知道了,但是她想了想,“馬爾科說過,香波地的原身是亞爾奇曼紅樹,你看到的估計是它的觸須吧!”
她嘲笑:“你膽子真小!”
“我才不小呢!”
一人一靈又慢悠悠從海邊離開了,於是,一顆腦袋緩慢從海裡伸出來。
雷利光著上身,抓著口吐白沫的海獸的觸手,摸了一把濕透的金發,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呼吸了一口新鮮的海風,回憶剛剛聽到的那幾句話,感歎道,“原來是有童心的類型啊。”
竟然還會和想象出來的小精靈說話,嗬嗬,真是小孩子脾氣。
雷利一邊感歎著,一邊把海獸拖上了岸
,為了孩子營養均衡的未來,今天就吃雷師傅做的章魚燒吧!
他走後,一隻螃蟹在無名島的近海悠閒地玩水。
突然它渾身一僵,大鉗子張牙舞爪,但最終,火紅的身子還是被靜悄悄蔓延開來的沙灘所淹沒。
風吹過小島,一切都是那麼安寧。
香波地也是。
馬林梵多的戰國喝了一口燙茶,吃了一口仙貝。
儘管公務繁忙,但他還是想幸福地感歎一聲,人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口啊!
他的思緒從北飄到南,從卡普和澤法之前到底去乾嘛了,到反正有他們兩個在金獅子不會越獄,從阿鶴新誕生的小孫女,到自己家的小羅西。
也不知道羅西南迪在南海玩得怎麼樣,戰國又吃了一口仙貝,幸福地胡子都在跳舞。
戰國:“還刷了銀行卡,哈哈哈,一定是看到很有趣的玩意了吧。”
羅西南迪還非常愧疚地打了電話,從小乖巧到大的他,想著以後工作了把錢還給戰國。
真見外!
戰國當即在話筒裡發出不讚同的吼聲:“出門在外,就是要狠狠花錢!你不是說你認識了新朋友嗎?朋友有了難處,幫助他們也是男子漢該做的事!”
“我相信你,羅西,”他聲情並茂地對自己心愛的養子說,“做你想做的事吧!”
羅西南迪對此是如何感激暫且不提,對方還提了一嘴戰國的羊。
羅西南迪:“那個……戰國先生,咩咩他可以拉磨嗎?”
戰國:“?”
正在吃紙的咩咩本咩:“?”
電話那頭,乖巧的養子說道:“因為我一個朋友就說,有人用羊拉過磨哈哈哈,所以就比較好奇,隻是好奇而已哈哈哈,絕對沒有想彆的事哦戰國先生!”
某種意義上來講,羅西南迪此次出行,倒是性格都外向了不少。
一想到茁壯成長的自家孩子,戰國又幸福了。
於是他說:“你不是說認識了很好的朋友嗎?有機會的話,也邀請她們來家裡玩吧!”
羅西南迪沉默了一小會。
然後養子穩重溫柔的聲音就傳進了戰國的耳裡。
“是,”他說,“莉婭是很好的人,您一定會喜歡她和她弟弟的!”
聽上去羅西南迪還認識了好幾個新朋友。
戰國更開心了。
“對了,”他說,“你之前告訴我的索爾貝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羅西,做得很好。”
雖然中間不知道為什麼出了意外,讓養子的臉都印上了通緝令,但戰國覺得這隻是小事一樁。
他安慰忐忑的羅西南迪:“不作為的人被有能力的人替代,是非常正常的事,索爾貝的國王罪有應得,而你維護了你的正義,我非常自豪。”
羅西南迪驚訝:“但是戰國先生,索爾貝也是聯盟國……”
以他的身份,應該說得再義正言辭、冠冕堂皇一些才對。
比如
,不應該插手國王的更迭,不應該插手聯盟國的內政,更不應該加入當地的叛軍。
戰國看著辦公室散落的文件,金獅子繼承人的消息一出,上層轟動,甚至不少人提出要殺掉所有符合年齡的海賊。
又是2年前的重演。
他把自己的歎息扼殺在喉嚨裡,站了起來,大將辦公室的窗戶正好對著馬林梵多的雕像。
正義二字,到底是為什麼而樹立的呢?
戰國:“不要讓外界左右你的決定,羅西。”
因為是聯盟國所以可以不管,因為是國王所以不會錯。
這樣的想法從源頭就是錯誤的!
“聽好了,羅西南迪,”戰國說,“你保護了無辜的人,你做得很對!”
“我為你感到驕傲,我的孩子。”
他掛了電話,端著茶點的鶴就站在門口。
鶴:“如果是二十年前的我,恐怕都不敢相信是你會說出的話。”
戰國正伸手拿了一塊,聽到鶴的話也搖頭:“有什麼不好相信的。”
“比起一味相信海軍該做什麼,”戰國歎了口氣,“我更寧願羅西做的決定是他想做的。”
為人父母,總有私心。
佛之戰國也不例外。
“看吧,阿鶴,世界政府又要出動了,”他示意對方看著底下的訓練場,“有多少新人能活到下一周的訓練?他們又是誰和誰的孩子?”
剛剛得知女兒懷孕的鶴歎了口氣。
“說得好聽,”她冷淡地說道,“當年抓嬰兒的時候可沒見過你這幅樣子。”
戰國的臉上看不出分毫動搖。
“至少那個時候,”他說,“我相信我在保護無辜的人。”
鶴:“哪怕犧牲更多?我倒是知道為什麼空元帥沒把薩卡斯基安排在你的部門了。”
中將薩卡斯基同樣信奉這一準則。
就在今年年初,剿滅奧哈拉的屠魔之戰中,對方下令轟炸了一整艘搭乘平民的船。
“如果有考古學家混跡在裡麵怎麼辦?”
回到馬林梵多後,麵對鶴的質問,對方毫不動搖。
薩卡斯基:“既然任務說考古學家會危害整個世界,那麼就不應該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聽到鶴談起這個行事作風與自己相似的下屬,戰國沉吟。
“他會比我走得更快,”戰國坦然地說,“因為我有弱點。”
當他聽從世界政府安排,下令抓走同歲的嬰兒的時候,當他任務完成回家,看見羅西南迪乖巧的睡顏的時候。
鈍痛與酸楚就會重新出現在戰國的身體裡。
那些無辜的嬰兒再也無法長大了,他們是誰的寶貝,又是誰的至親?
不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