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間才剛剛到5月份,距離任禾和楊夕重回校園的時間還有足足4個月。
蔣昊陽給任禾打電話說,青禾社團今年暑假又要由他帶隊進山村支教了,而且時間是30天,不再是短短的15天,還問任禾去不去。
任禾想了想,還是不去了,說實話,現在青禾社團去山村支教更多的意義是磨礪新成員的意誌,而任禾的意誌早就不需要磨礪了。
哪怕在山村裡待一年,恐怕也不如任禾當初在下水道裡呆上7天來勁。
當初他一個人走在黑暗的下水道裡,最多也隻能聽到老鼠的聲音,還要聞著那無邊的臭味。
有時候在黑暗中走著的時候他會覺得,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他一個人了,而前方的下水道卻永遠走不到儘頭。
楊夕總想讓任禾講講當初在下水道裡是怎麼生活的,但是任禾始終不肯講。
因為那是一次很深的恐懼。
任禾會不會恐懼?會的,不管是第二次速降滑雪還是第一次登頂珠峰的時候,任禾都會有種深深的恐懼。
然而這次在下水道裡體驗的恐懼是不一樣的,那是一種無邊的孤獨。
所以他更願意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爬出下水道,坐在井沿上啃啃放了好久的麵包,然後看看那個他已經闊彆一天的繁華世界。
那個時候,天上的霓虹與下水道裡的黑暗就像是兩個世界,任禾無比渴望回到陸地上的人間界。
總有人說,一個人在密閉的空間呆久了就會瘋掉,任禾沒有瘋掉,隻是有一顆無比渴望重見光明的心。
他不告訴楊夕的原因一是楊夕本來就很自責了,自己作為男朋友的沒必要增加對方的心理負擔,二是那些個場景他也不願意重新回想起來。
沒人知道他具體經曆過什麼,他隻要好好的回來就行了。也正是因為那些經曆,在他回來之後楊夕才會覺得他心裡仍然壓著某個包袱,直到在看到四中的時候才徹底釋然。
當然,這也是任禾想要讓美國政府付出點代價的原因,這個仇他會記下去,直到他讓美國政府付出足夠的代價。
這兩天任禾都在瘋狂的寫著山海經的第二部與第三部:滄海、靈飛經。
這是他與張導的玩笑約定,用兩部作品來換取自己進入中戲的條件。
楊夕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任禾寫小說的樣子,任禾好像完全不用思考一樣每分鐘在筆記本電腦上敲出400多甚至500多個字,她深深的懷疑任禾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你寫其他小說也都是這種速度嗎?”楊夕坐在他身邊問道。
“一開始要慢一些,後來就快了,”任禾實話實說,一開始他沒有高級速記員技巧,所以慢一點,有了這個技巧之後當然要快上了很多……
然而楊夕也不清楚他的意思,所以還是覺得很匪夷所思……
這兩天,任禾的事情也不僅(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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