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顯然頭盔並不隔音。
“……對此我進行深刻檢討,不該因為看路邊大媽吵架而再次遲到。”
江於儘肯定沒有看錯,他看到徐同歸笑了!
“啵”一聲又拿下頭盔,他直接上手把徐同歸嘴角使勁向下拉:“彆,不準笑。”
電視還在播著,站在主席台上的人看了一眼台下,表情不變,聲音平穩:
“其次,我認為大媽也需要檢討,在路邊打吵架給社會帶來不良影響,助長歪風邪氣。那麼歪風邪氣是什麼呢?歪風邪氣就是指不正的風氣,以上就是歪風邪氣的全部內容,喜歡小編……以上就是檢討的全部內容。”
沒想到死去的檢討會隔著這麼大老遠的時間距離對自己發起攻擊,江於儘放開折騰徐隊的手,往旁邊一蹲。
徐同歸轉頭問他:“後麵一段怎麼來的?”
江於儘:“字數不夠,上網抄的。”
他因為上學途中看大媽吵架忘了時間,去學校的時候妥妥遲到,剛好叕被主任逮住,於是罰了一千字檢討。
半個小時之後還得參加畢業典禮彩排,他東拚西湊湊了一份檢討,差最後十幾個字,於是動用了網絡的力量,沒想到無腦抄的時候多抄了點東西。
用一段檢討開場,之後畢業典禮正式開始。原本已經下台的人換了份稿子,又重新上台:
“大家好,又是我,我又來了。”
檢討的人還兼職優秀畢業生代表,台下的鼓掌聲比剛才歡迎領導要大上不少。
徐同歸轉頭看向旁邊人。
他聽局裡人說過,六中優秀畢業生幾乎都過上了高薪且優渥的生活,在特定領域都很有建樹。錄像帶裡的人穿著白襯衫,雖然也沒表現出多麼積極昂揚的生活態度,但看起來還算有精神,和現在耷拉著眼皮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差距巨大。
從畢業到現在,中間缺失的幾年應該發生了什麼。
江於儘抬眼看向電視,說:“有變化了。”
錄影帶播放到這裡,開始不斷出現意義不明的花屏,屏幕正中間站在主席台上的人在一片黑白雪花中逐漸抬頭,臉上的笑容開始逐漸扭曲。
江於儘抱著自己頭盔率先撇清關係:“我笑得應該沒這麼醜。”
徐同歸應了聲:“我知道。”
按下暫停把錄影帶取出,徐同歸放下另一張錄影帶。這次和上次不一樣,放了快進,很快就能看到原本出現問題的地方。
這張錄影帶應該才是正常的錄影帶,到花屏的地方依舊一切正常,上麵的人念完稿子正常下台,在下台的時候還收到了一大束突然從台下跑過來的一個學生送的花。
江於儘撓頭:“當時好像是有挺多花。”
最後這些花連帶著其他學生送老師的花全都貢獻給了教室辦公室的花瓶,花瓶一度塞得爆滿。
徐同歸:“……”
徐同歸倒帶再看了眼送花的學生的臉。
錄影帶放完,把出現異常的錄影帶直接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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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視線從半空中移回,他們把正常的錄影帶放回去,最後再繞了一圈這個地方,暫時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後離開。
除了儲藏室,他們還有一進大禮堂就看到的舞台上的雜物沒有查看,從通往後台的小門出來的之後,他們走上舞台。
和後台堆滿了紙箱裡的東西一樣,舞台上堆的雜物也大多都是表演的時候用的東西,從布置舞台的道具到假發,什麼都有。
江於儘從裡麵找出了一頂白色假發,拿在手裡轉了一圈,之後又放回。站在對麵的徐同歸看過來,動作略微一頓,鐵灰色瞳孔似乎動了下。
熟悉,但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雜物堆好查看,把所有東西都檢查一遍又放回,兩個人關上大禮堂的門,把鑰匙交回後離開。
大禮堂不遠處就是操場,站在這邊還能看到在操場上打鬨的學生。現在似乎是上體育課高峰期,操場上邊人一堆一堆,江於儘感慨:“真青春。”
青春確實青春,但有青春的高中生並不老實,有人悄悄溜出操場,往一邊離開。
大禮堂邊還貼心地立了一個印有學校地圖的板子,把視線從操場上收回,兩個人看向板子。
江於儘看了眼,之後指向一個方向說:“我記得這裡有一個倉庫。”
倉庫裡邊沒放多少東西,在新倉庫蓋好之後就更少人去。
——
兩個學生從操場溜走,回教室有極大可能性會被主任逮住,在學校其他地方遊蕩也有很大風險,他們最後選擇去學校倉庫裡待著。
倉庫裡麵的東西沒有什麼價值,連收垃圾的大爺大媽也看不上,不屑一顧,這裡十足安全。
推開關上的倉庫門,兩個人悄咪.咪拿出自己私藏的手機。
倉庫裡暗,又沒燈光,他們於是打開了手機手電,在裡邊尋找著能坐下的地方。
能坐下的地方沒能找到,但他們找到了一個灰樸的樓梯。
回想了下從外麵看到的倉庫的樣子,有人疑惑說:“這裡原本有二樓嗎?”
他們沒怎麼來過,但記得這裡應該是沒有二樓的才對。
旁邊人也不確定,兩個人沒有在一樓找到能夠坐下的地方,於是一起慢慢上了二樓。
和一樓的隱約有光亮不一樣,二樓沒有任何透光的地方,他們拿手機照亮,隻能照亮附近的地方,更遠處仍然是漆黑一片。
一個學生意識到了不對勁,說:“這個二樓有這麼大嗎?”
二樓究竟有多大他們不知道,但是這個大小很明顯已經超出了外麵看到的倉庫的大小。
拿著手機的手抖了下,他們把手機燈光對上地麵,開始尋找原本上來的地方。
在黑暗了摸索了一會兒,一個人終於看到隱約的不明顯的光亮,他驚喜一拍身邊人,說:“找到了
() !”
遠處傳來一個驚喜聲音:“真的嗎!”
最開始說話的學生動作一頓,
手機的光亮緩緩上移,
照亮身邊的人。
旁邊人就是他的同學,臉和衣服都一模一樣,甚至還笑了下。
——但是被手電筒的光閃到眼睛的時候,這個人眼睛絲毫不帶眨。
倉庫裡傳來一聲驚恐叫聲。
剛走到門口的的人瞬間反應過來,推開倉庫門。
這裡算是以前的偷懶聖地,儘管布局已經忘得差不多,但江於儘還記得這裡肯定沒有二樓,率先走上樓梯。
他上樓梯的時候正好一個學生從樓梯上滾落下來,他伸手接住了,轉頭對徐同歸說:“這裡沒有二樓。”
徐同歸懂了他的意思,快速上樓。
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傳來,學生睜著眼睛,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他發現身邊同伴不對勁的時候就直接被對方推了一把,從樓梯上掉下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交代在這裡,沒想到到現在也沒什麼特彆的感覺。
就是有點溫熱,還能聞到很淡的怪好聞的味道。頭頂上傳來個聲音,說:“朋友你夥食不錯哈。”
瞳孔重新對上焦,學生視線上移,對上頭頂上的人垂下的淺色瞳孔。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他迅速恢複身體行動能力,自覺主動站直,聲音還抖著,但還是遵循最基本的禮貌彎腰道謝。
江於儘看了眼上邊又看了眼身邊的人,再低頭看向自己零一個手裡夾著的頭盔,最後選擇把頭盔塞對方頭上,說:“先幫我保管一下。”
他說完就上了樓。
學生後知後覺,趕緊說:“我還有一個朋友在上麵!”
他的朋友被徐同歸救下了。和被推下梯子不同,他朋友被黑暗裡伸出的手掐住了脖子,被救下後不斷地咳嗽,咳得撕心裂肺。
學生在這邊咳,徐同歸拿出手電打量附近。光線永遠照不到邊界,這裡與其說是多出的倉庫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