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顧觀摩著蕭清焰和白欒對戰,淡淡道:“方才白羿在危難時出手相助,自是要幫一把。”
何況還能借此探一探蕭清焰的底細。
江顧自然不是什麼心地良善的爛好人,他一招既報了方才的恩情,又禍水東引將蕭清焰扯了進來,還能讓追殺他們的白欒轉移目標,可謂一石三鳥。
雖然想明白了這些,但衛風心裡還是有些莫名地不爽,方才江顧衝白羿伸出手的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以為江顧會把白羿推開。
明明當時就把他推開了。
衛風知道其中必有緣由,但垂在身側的那隻手還是不自然地開始痙攣。
正在觀摩鬥法的江顧忽然轉過頭來看向他,語氣淡淡道:“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衛風沉默地搖了搖頭,結果下一瞬就被人攥住了手腕,江顧的靈力不容拒絕的沒入了他的經脈,將他痙攣的肌肉舒展開來,而後溫熱的指腹仔細地摸過他的每個骨節,確定沒有損傷才停下來。
絲毫沒有考慮到這種行為有多麼地親昵越界。
衛風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任由江顧肆無忌憚地動作——他完全抵抗不了江顧的親近,師父讓他收斂起心思,他即便萬般不同意,裝也要裝得像樣;師父不讓他太過疏離,他即便克製到幾l近崩潰也要竭力忍耐,不想在他麵前表現出分毫。
可明明讓他收起心思的是江顧,主動靠近湊上來的也是江顧。
這未免太不公平。
衛風小心地抓住江顧的手,低聲問道:“師父,當年你為什麼……要推開我?”
如果當時江顧抓住了他的手,他就不會被帶到望月,更不會遭受這些非人的折磨,被迫與江顧分開五年,他會一直待在江顧身邊,兩人之間的關係肯定比現在要親密單純許多。
他不應該問,但他還是問了出來。
然而回應他的是江顧良久的沉默。
“沒關係。”衛風笑得有些勉強,“那師父你現在對我這麼好,不會是因為愧疚想要補償我吧?”
他在心裡警告自己不要再繼續問下去了,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隻會讓師父生氣,讓自己難堪,但一直被他刻意壓製的情緒在看到江顧抓住白羿的那隻手時達到了頂峰,他胸腔裡湧動著一股莫名的酸澀和憋悶,催促著慫恿著他一連串地問出了口。
他幾l乎可以預料到江顧的冷漠和應付。
然而江顧卻緩緩皺起眉,“我何時對你好了?”
衛風被他問得愣了一下。
“不要自作多情。”江顧冷聲警告,“憑你也配?”
他喜歡東西原本的模樣,隻不過想將衛風養回從前一般,他自覺沒對衛風多好,不過是見他可憐稍有縱容,至於愧疚——
江顧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被人擄走是衛風自己沒本事,他當時的確力有不逮,但還遠沒到愧疚的程度,此前衛風不過是他養在身邊準備用來渡劫的工
具,他做這些不過是想要衛風,僅此而已。
這和他看上件稀奇的法寶或者靈獸想要擁有什麼區彆。
江顧這樣想著,周身的氣息卻越發冷冽,他對上衛風愕然又受傷的目光,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竟下意識想要去安撫衛風。
但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
衛風臉上擠出了個笑,隱匿陣法是不斷隕落的修士,稍有不慎他們就會被發現,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但他眼前好像被層朦朧的水霧覆蓋,眼睛鼻子都酸疼得厲害,他大概笑得很難看,聲音微微顫抖,“我知道了,師父。()”
江顧不再管他,將心思放到了蕭清焰和白欒的鬥法上麵。
蕭清焰雖然隻有大乘大圓滿的修為,但陣法與法寶卻用得格外嫻熟,甚至在帶著一個人的情況之下,對付白欒還能遊刃有餘,白欒的修為比他要高上兩個境界,竟然也沒撈到半分好處。
江顧估計了一下,如果是他和蕭清焰對戰,勝算極低。
但白欒帶來的人多,很快實際個紫袍修士便將蕭清焰團團圍住,白欒冷聲笑道:煙雨台的小公子,將你帶回去也不算虧本。‰()‰[()”
蕭清焰手腕一翻,掌心便多了出條漆黑的長鞭,“那也要看你們這群叛徒有沒有這個本事!”
雖然他話說得滿,但他對付這麼多人肯定會有些吃力,就算他完全能應付,江顧也不會讓他繼續打下去了——他需要逐步取得蕭清焰的信任。
在蕭清焰帶著白羿被圍攻從半空墜落時,江顧雙手結印,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將二人籠罩進了隱匿法陣,而後整個隱匿法陣盾入他早就暗中布置好的傳送陣法。
饒是蕭清焰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