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重傷的王烈和一封約戰書一起送至廣源派眾弟子麵前,開讀沒有兩句,便惹得眾人怒罵出聲,指責張衍狂妄!
區區一個凕滄派記名弟子,也敢開口放言挑戰一個門派?當真是不知死活!然而等約戰書讀完,更是引來一片嘩然。
皆因為約戰書中提到,張衍要與廣源派一眾弟子比鬥推解星碑!
星碑之難,眾人皆知。
星碑本是玄文法會所用鎮碑,每次比至最後,都會有上師出來品評出眾弟子,並擇選一人出來當眾推演星碑,以示其名副其實,但那也是要有上師看顧,符咒護持,才可確保無虞。
直接拿解讀星碑來比鬥勝負?從未有過如此大膽之人!
而與眾弟子反應截然相反的是,廣源派五名入門弟子對待這份約戰書卻是前所未有的慎重,因為他們認為這不是張衍個人做出的決定,都以為是整個凕滄派在幕後推動。
這份誤會也使得他們不敢小看張衍,原本以為他隻是一個小小的棋子,現在看來他卻像是凕滄派殺手鐧,頓時將其擺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沈靜嶽手拿約戰書看了幾遍,最後一聲冷笑,道:“凕滄派倒也聰明,言語中隻字不提南華派。”
大弟子文俊沉穩自若,手撫長須,沉聲道:“先前出麵的皆是我廣源派弟子,他們自然不會主動去招惹南華派,隻是如此一來,我廣源派也是沒有退路了,凕滄派這是看出了我等欲求速戰的心思,逼迫我等應戰。”
隻要這個約鬥的消息一傳出,廣源派注定是騎虎難下。
至於南華派,原本他們的打算就是讓廣源派衝鋒在前,不願意輕易與凕滄派撕破臉皮,更不會在這個時候跳出來。
“如若不應戰,先前一切都是前功儘棄。”沈靜嶽將約戰書拋在一邊,嘴角浮起幾絲淡淡譏嘲,“一人約鬥我廣源派,好大的口氣,推解星碑從不在於人數多寡,倒是讓這張衍白撿了一回名聲。”
文俊搖搖頭,道:“凕滄派既然敢將張衍推出,想來此人是如師弟先前所料,也是有一定本事的,恐怕勝之不易。”
這時,一直在旁側默默不言的三弟子張貞突然站起來,拱手道:“兩位師兄,不如第一場讓小弟一試!”
沈靜嶽訝然看了一眼張貞,隨後緩緩說道:“我派之中,張師弟籌算之力雖不及莫師弟,倒也算難得,隻是星碑暗藏凶險,不比尋常,還是為兄一力承擔吧,師弟還是不要去了。”
張貞卻一意堅持,道:“我隻是封延張氏庶出,自入派以來,兩位師兄對我多有照顧,常思無以為報,如今莫師弟也能在天門道上漲我派威風,我身為師兄,又怎能屈居其後?”
沈靜嶽又委婉勸了幾句,奈何無論他怎麼說,平時這個老實憨厚的師弟無論如何也不肯退讓半步,最後隻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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