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曾聽說以前廣源派擅製符籙,又驕狂自大,很是得罪了不少門派,千年前那一場大變後,門中幾位頂梁長老坐化,掌門也是下落不明,後繼者又缺乏傑出之輩,是以被幾個敵對的門派夾攻,以至於元氣大傷。
自此生生從一個一流大派淪落到二流,最後還是靠南華派將其保了下來,不過每十年都要向南華派上供一大批秘製符籙,其中就有這元符在內。
有這元符在手,平時納入靈氣元真,在爭鬥時便不虞後繼無力,倒的確是一件好東西。
張衍將手上東西收拾妥當,又把上百名魚妖美姬重新收攏起來,見此地距離走出地脈元磁化力的範圍已經不遠,便索性踏波前行,不到二十裡後,他覺得身上那股束縛之感已經漸漸減弱,便放出三隻飛舟,將一眾魚妖美姬儘數載上來,飛空騰起,一路往西回轉凕滄派。
行了一個多月之後,龍淵大澤便赫然在望了。
這次回程之中,張衍陸續又煉化了兩口靈氣,隻留最後一口靈氣將合未合,蓋因為在衝擊明氣第三重境界時他忽然心有所感,覺得時機未至,既然衝破關隘近在眼前,他也不急在這一刻,索性決定回到門中再做計較。
所以剩下的時間他把心神沉入了殘玉中,用在了如何煉化幽陰重水上。
要知道這門法訣所以稱之為“法”,那是因為除了需要陰幽寒氣之外,還自有一套複雜的運轉煉化過程,氣機需在經脈裡來回遊走,上下穿行,抽濁取鉛,其繁雜之處差點比得上他開脈時所用的玄元妙錄了。
按“瀾雲密冊”所載,每煉化一滴幽陰重水需時一百零八天,依他看來,如果不是對此法熟悉到一定程度的修士,就算再多熬幾十天也未必能成功,幸好他有殘玉在手,一月之功可抵兩年不到的時間,就算是磨也磨出來了。
飛舟進入龍淵大澤後,自有值守的巡弋弟子上來查問,見是出使碭域水國的真傳弟子回轉,態度俱是恭敬有加,張衍一路暢通無阻,先折返靈頁島,打開禁製安頓羅蕭和一眾魚妖美姬,稍作停留後,又往丹鼎院飛去。
既已回到了門中,他也不急,操舟緩緩而行,觀覽沿途景色,到了隅中時分,方才進入丹鼎院。
飛過三殿之後,見周崇舉那隻漁船正在湖心泛遊,往那處趕去,一落到船上,便有值事道童驚喜大呼:“祖師,張師叔回來了。”
張衍在門外整了整衣衫,隨後邁步進入閣樓。
見他進來,周崇舉放下手中書卷,臉上微現訝然,道:“師弟此去不過五月時間,怎麼已然回轉?”
張衍尋了一隻圓凳坐下,歎道:“一言難儘,我在水國中遇一丹師,名為任采,此人對水國之內局勢尤為熟悉,和幾位部族族長也有深交,師弟我從他話中聽出,如今各部都在大批購進(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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