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氣期鬥飛劍,就如兩方指揮大軍,胸中靈氣便是軍隊,如今在馮銘自覺靈氣數目上勝過對方,隻是對方突施詭道,致使自己不能聚兵一處,這才落了下風,如果不能一口氣壓倒自己,等緩過氣來,他深信,輸得必然是對方!
具他估算,張衍胸中靈氣,至多在三十六數到四十二數之間,自己不過是再多堅持一會兒罷了。
他心中抱有此念,自然是在張衍進逼下苦苦支撐,期盼等到逆轉局麵的那一刻。
待兩枚劍丸轉到三十六數的時候,他觀張衍依舊是遊刃有餘,臉上不禁微微有些慌亂,但終歸還算鎮定,隻是卻感到後力有些不濟,心中卻無端生出一股憂懼出來,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份感覺便愈加濃烈。
等到四十二轉一過,馮銘腦海閃過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念頭,身軀漸漸顫抖起來,駕馭劍丸的動作愈加吃力了,此刻他隻能僵硬地隨著張衍的劍丸轉到,根本談不上迎擊了。
到第四十八數的時候,他再也支撐不住,最後一口氣也沒能運使上來,劍丸不由一滯。
而張衍那枚劍丸,卻居然再次輕鬆一轉,直往馮銘身前衝來,後者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無力阻止。
“啪”的一聲,馮銘被張衍一劍丸打在胸口,“噔噔”倒退了兩步,眼中射出不可置信之色,神情亦是變幻了幾次,先是不甘,再是茫然,最後是一片羞惱。
張衍淡淡一笑,對著馮銘拱手道:“師兄,承讓了。”
馮銘卻是站在那裡不言不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雙手卻在不停顫抖。
在石台上觀戰的陳長老皺了皺眉,他一揮拂塵,低聲說了一句什麼,他身旁道童站出來道:“祖師命這位師兄上來一敘。”
張衍從容自若地走上石台,對著陳長老施了一禮,隻是行得卻並不是後輩禮,而是平輩禮。
陳長老見狀神色不悅,冷聲問道:“我來問你,你以前可曾學過這門飛劍術?”
張衍搖頭,道:“未曾。”
陳長老拂塵一指他,冷喝道:“咄!休得騙我!觀你運劍成熟,轉折如意,分明是經過了數載磨練,方能有如此成就!老實說來,究竟是誰教得你?”
在對方淩厲目光的逼視下,張衍卻神色不變,坦然回答道:“弟子入得上院不滿一年,衝破明氣二重也不過一月時間,前些時日出使水國,今日才回返上院,不知道數載磨練從何說起?”
其實陳長老所說數載磨練眼光也是極為準確的,習練飛劍者也不可能一年時間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練劍上,不像張衍一心一意在殘玉中用了兩百日來磨練,所以那數載之功是當得起的。
“嗯?入門不足一年?”
陳長老眉頭皺得愈發緊了,他長年閉關,還是近幾日受荀長老所托,這才出來傳授劍法,連馮銘也是今日才見到(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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