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蕭翮被張衍陣法困了進去之後,孫嫻就知道不妙,她後來又見有元嬰修士到此,頓時感覺到這件事水太深,不是自己能摻和進去的,因此調息了幾遍之後,待身體稍稍回複,趁著那赤發道人與張衍說話之時,悄悄起了一道玄光貼地而飛,不一會兒就跑得沒了身影。
那些來此的六川四島弟子多是島主的親眷族人,見那後來到來的元嬰真人也是對著那陣法禁製無法可想,他們也怕張衍記住了自己麵目之後日後尋上門來,亦是如同孫嫻一般,偷偷駕了遁光逃走。
這些人多數是玄光境界,張衍自無心來理會他們,撇了一眼小壺鏡,見蕭翮正在其中左衝右突,胡闖亂撞,臉上猙獰無比,嘴裡還在嘶喊著什麼。
張衍哂然一笑,這陣法雖不是什麼凶絕大陣,但用來困住一個化丹修士卻是綽綽有餘,未得他的法令,此人再怎麼使力,也是無法從中脫身的,到得他精疲力竭之時,再去擒他不遲。
這個道理蕭翮也是知道的,但是以他的性子,卻無法忍受在原地苦等,因此發泄似到處亂衝,以掩飾心中驚懼和惶恐。
張衍看了幾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他原本想就此處置了此人,但卻忽然想到一事,暗忖道:“瞧此人練得功法,倒極似是門中五功三經之一的《玄澤真妙上洞功》,如今大比在即,此人倒還有幾分用處,不如暫且留著。”
他料定蕭氏絕不會因為這件事大張旗鼓地找上門來,但就此善罷甘休卻也不太可能。
細想了一會兒,命鏡靈取了幾份道飛書法符過來,提筆寫了幾封書信,隨後起了法訣發出。
這三道飛書有兩道去往的方向,乃是正清院潘副掌院處和丹鼎院周崇舉處,還有一道卻是去往九城楊放鶴處。
他心中所思慮的是。今日蕭氏為了蕭翮居然遣了一位元嬰真人前來,可見得此人在族中地位不低,他擒了此人之後,說不定蕭氏中會有一些人急瘋了眼,去尋田坤和陳夫人的麻煩。
同門爭鬥,通常都不會涉及門下低輩弟子,你能動他人弟子,也意味著他人能動你的弟子。是以先前萬彰和文安為難劉雁依時被張衍所殺,潘副掌院得知原因後就那麼一走了之了,事後正清院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正是因為這是極為犯忌的事情。
在張衍想來,蕭氏身為五大族之一,顧忌地位身份,或許未必會派遣族人親自前去動手,但以他們這等大族,隻需幾個暗示,自然可以驅令一些小世家替他們去賣命。便是出了事也可推個一乾二淨,是以此事不可不防。
將書信發出之後。他又把劉雁依喚了來,言道:“徒兒,你去秋師侄那處一封書信,將今晚之事原原本本說(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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