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重法力本是拿束山峰,可此山卻忽然從麵前消失不見,就好比全身力氣一齊落在了空處,難受之極,不由悶哼了一聲,嘴角泌出了一絲血線。
這一瞬間,他立時知曉自己露出了破綻,適才在張衍手中吃過一次虧,此刻心下已是萬般提防,頭也不抬,起手一揚,便祭出一株了五光十色的瑰麗寶樹,玉枝瓊葉,金花銀果,靈光盈盈,披開十丈寶氣,護了身軀在內。
方才做定這動作,一道疾烈劍光不知從何處殺來,倏忽間一閃而至,錚的一聲斬了在寶氣之上,寶樹枝頭一陣搖擺,顫顫巍巍,可終是未曾破去。
雖有防備,可容君重也被驚出了不少冷汗,幸好他應對及時,要是再晚上一步,恐就要亡在劍下。
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一片,他駭然之餘也是暗呼不妙,山峰被挪去他處,阻攔鍾台的屏障也是再無用處。此刻自己的選擇要麼是上去殊死一搏,要麼退至後山,再尋對策。
他心念電轉,覺得眼下自己準備尚不充裕,非是與張衍鬥法的好時機,因而果斷摸出一張遁行符籙,法力一轉,就起一道閃耀靈光,裹了身軀如流星飛電般遁回後方山界。
張衍見其重又躲入陣中,而麵前山路已是打通,並未窮追不放,略一思索,就一擺大袖,回了蒲牢飛車。
才至車駕上,喬掌門領著門中修士迎了上來。
此刻麵對張衍時,他們再不敢如先前那般看待,皆是被他所顯露出來的神通法力驚嚇住了。
喬掌門小心翼翼奉承了幾句,請他落座後,自己才敢坐下,隨後才謹慎問道:“張真人,未知當下我鍾台該作何打算?”
張衍笑道:“此是貴派與軒嶽兩家之事,若是喬掌門欲回鍾台,貧道當護得諸位平安。”
喬掌門躊躇了一下,平心而論,他見了張衍神通道行之後,極想依仗其本事將軒嶽徹底平滅,可鍾台方才還岌岌可危,此刻便就想著除了對手,卻有得寸進尺之嫌,他委實不好開口。
燕長老知他為難,上來對張衍深深一揖,道:“燕某無禮,敢問一句,不知真人可能助我鍾台鬥敗軒嶽?”
張衍微露笑意,道:“貧道雖是簽了法契,可誅滅軒嶽玄士二十餘,禮單所列諸物,自問受之無愧,諸位欲要贏此法會,不知又有何物酬我?”
他言下之意,並不排斥繼續為鍾台充當利劍,但此次卻是有圖而來,卻不可平白出力。
喬掌門夫婦聽了,眼中俱是露出驚喜。
此人既有所求,那就好辦,鍾台數千載積蘊在此,定可使其滿意,當即立起,正容言道:“隻要張真人能助我鍾台敗得軒嶽,所需諸物,當傾舉派之力供奉。”
張衍(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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