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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一見那老道之麵,便知對方不過是一縷分神而已,但聽他自報家門,也是微訝,問道:“可是小倉境之主,荊倉祖師麼?”
荊蒼道人笑言道:“正是老道,不過那小倉境原非我開,隻昔年未得飛升之前,曾在那處寄住過一段時日,一時意起,也是留下過一二傳人。”
張衍目光微閃,道:“如貧道猜測未錯,這處當是驚辰天宮了?”
荊倉老祖頜首道:“然也。”
張衍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這蓬遠、小倉兩派之祖當是一人了。”
蓬遠派對自家祖師是何名諱,向來語焉不詳,不過當年魏道姑來得東華洲後,因見兩家功法相近,曾在他這裡討了個人情,前去走訪過一番,但後來並無結果,而今在這處卻是得了答案,兩家果是同出一源。
荊倉老祖嗬嗬笑了一聲,道:“老道平生性喜遊遊曆,又愛管些閒事,每到一處,若見當地少年男女資質尚可,或那正氣盈身之人,總忍不住指點其修行之道,所傳功法不知凡幾,而能傳至如今的,卻也隻有這兩家宗門了。”
張衍點了點頭,問道:“然道友又何以知我?”
荊倉老祖笑道:“蓬遠派中,每回有人欲借用天宮罡煞克敵,必以神意溝通於我,幾回之後,我便能知其平常所為,及那心中些許之思,道友弟子薑崢,曾修辰火六禦之法,由此才知曉道友。”
張衍目注他道:“道友今日邀我前來,想來不會無由。”
荊倉老祖打一個稽首,誠心實意道:“請得道友來此,確是有事相商。”
頓了頓,他沉聲道:“老道我這原身,本是南崖洲煉氣士,後師門遭難,被一家宗門逐出此洲,至此之後,隻好四處漂泊,找尋合適修道之地,隻是山門既毀,一介散修求道何其艱難,本以為此身已難求道,但天不絕我,無意之中卻得了一寶,可助我尋得前人小界,這才使我原身後來有那飛升之資。”
張衍在旁聽著,並未打斷,不過聽得對方原來是南崖洲修士,又為人驅逐,心下不覺微微一動。
荊倉老祖接下去道:“我原身雖已脫得凡塵,去往他界,但在此之前,卻偏偏留下一道分念神意在此宮中。初衷隻為駕馭這方寶器,未想也正是如此,才得以成全於我,奈何也正是因此,我生死皆係人手,從此不得自主。”
在他詳細分說之下,張衍才知,這位荊倉真人一次遊曆虛空之時,撞見這方天宮,猜測是上古時某位修士在平妖降魔之時身隕,故把此宮遺落在了天外。
這寶物已是失了真靈,不過是一死物,本來他無甚興趣,可一時卻心血(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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