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一道宏廣霞光鋪展開來,好似一縷璀璨星帶,此是溟滄派設立於此的陣道,確切而言,此處乃是玄元一脈弟子單獨修築起來的,並未占用宗門分毫外物。
此時陣道之上燦光閃爍,綻放出一道道漩流,看去卻似是在外裡沉陷,此間鎮守之人一望而知,這定是另一端有人過來了。
少頃,一座宮城自裡穿渡出來。
而就在艙室之內,元景清手持一根棋杆,麵對著一口十丈來寬的水池,正與張蟬在下著“求道棋”。
這棋本在鈞塵界中修道人之間很是盛行,如今因此界之人儘皆歸附,此種弈棋之法也是傳入山海界中,因看出了弈棋的好處,於是迅速為九洲各派所接納,並很快流傳開來。
張蟬苦思冥想一陣,忽然眼前一亮,把棋杆一撥,麵前之棋頓生變化,不但似乍然活了過來,還隱隱有卷吞風雲之象。
元景清點頭道:“這是一招好棋,一朝魚化龍,飛天江海從,清氣洗腥鱗,隻身上穹隆,蟬師弟此回進手氣勢如虹,夭矯如龍,當真是風雲變色,你此勢散儘之前我隻能退避三舍。”
張蟬嘿嘿一笑,隨即把棋杆一扔,道:“我也隻能下到此處了,再往下去可不是元真人的對手。”
求道棋,下棋亦是求道,其中有自己在修道途中的諸般感悟,他前麵棋路,幾乎就是自己修道來的種種經曆,到了方才那一步,卻是一躍而上,淩駕雲頂,這卻已是演化到了自身的極限了。
再繼續下去,就等若要以眼前實力為基礎,走出一條道路來,隻這其中還有元景清這個對手不斷阻撓,進而多出無數變化,是以並不比真正求道來得容易,甚至棋局上若能夠走通,那麼隻要自身運數機緣不是太低,也多半能有所成就。
元景清看向外間,道:“這是要到赤熾地星了麼?”
張蟬道:“還有半月路程,真人恕罪,有些妖魔可是能往虛空中來的,若是陣道修築的太近,怕會被其壞去。”
元景清道:“既然還有半月路程,何不繼續?”
張蟬嘿嘿一笑,道:“真人何必看我出醜,我前路未明,卻已是下不下去了。”
元景清麵淡然道:“既是我玄元門下,豈有未戰先怯的道理。”
張蟬一聽,卻是被激了一下,道:“真人莫要看不起人,我可不是怕了真人。”他一招手,那棋杆重新飛入手中,嘴中道:“不外一局棋,又何足道哉。”
這時池中棋子隨水飄蕩,又慢慢生出了另一番變化。
元景清看到了機會,拿棋杆一撥,對麵棋勢在魚躍龍門之後,已然不及方才,而被他這麼一推,跌落之勢卻是更快。
張蟬看著一急,要是放(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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