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無邊杳渺的空域之內,張衍手中有一抹劍光跳躍不定,時隱時現,須臾,一閃之間,就出現在極遙之處,但下一刻,就是回到了身側,好似從未移動過一般。
他在元嬰甚或象相境界時,要想做到這等飛劍憑空轉挪之法,那必需要另行修持一門神通才可,而此時此刻,他卻是隨意便施展了出來,甚至可以落去他感應所能達到的任何一方。
在斬斷過去之身後,許多過往束縛對他已並不存在了。
從這方麵來說,似乎有許多神通是白白修持了,但誰人又能肯定自己定然能修煉到這等境界之中呢?而且無有一點了得手段,一旦與人起得爭鬥,怕就極可能被人殺死,那就根本不用去談以後了。
何況幾家祖師恐怕也能料到這一點,那些神通並不可能無用,溟滄派是如此,少清派也應是這般,到了高深境界時應還另有什麼變化。不過他不必去弄明白這些,飛劍之術與他身上一切神通道術都是一樣,都隻是他的護道手段,可以用來補足某方麵的短板,無需要太過深入鑽研,他的根本還在於自己推演出來的太玄真功。
在不知演練了多久之後,他心神一定,周圍一切儘皆散去,整個人重又出現在了一株巨大榕樹之上,不遠處瀑布流瀉而下,發出轟轟隆隆的響聲,方才所見那一切,隻是在他神意之中發生罷了。
在虛空元海之內,任何手段用了出來都會與初衷偏移,不是沒有什麼用處,就是產生不可預測的變化,為穩妥起見,他才選擇了如此施為。
有神意和殘玉相助,此中所有變化與真實也並無什麼差彆。
在那修為低下之時,他修習了什麼法訣秘術,還需心神回來後,軀體再做熟悉,可到了此刻這般修為,卻完全不必如此,隻要神意明朗,就可遍照諸法。
從溟滄派所留密冊推導來看,似那些根基深厚,得了正傳的修士,在斬卻過去未來身之後,很可能任何神通道法,其隻要自身能夠修行的,都可在一瞬之間學會,不必再在上麵徒耗時日。
他徐徐收了法力,自榕樹那巨大橫枝上站了起來,不知不覺間,他已是在虛空元海之中行走六載了,距離那力道根果所在之地已是愈發接近了。
他能感覺到,那一片地界就在不可捉摸之地,且似是在時時變動之中,他需得不斷運轉那一縷魔性,才能感得其之所在。
而開始時還是模模糊糊,到了現在已是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是以這處地界對他來說無有遠近之分,而在於是否能正確感應,假設一開始就能做到完滿一步,那恐怕隻需一瞬間就能達得那裡。
至於太冥祖師所傳機緣,則必須去往虛空元海之中一處獨特(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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