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閣之內,張衍一番長思下來,自袖中取出了一枚表麵潤澤光華的玉圭出來,往上一托,其便受清氣承托懸飄而起,他再拿了一柄玉槌,對著其上一敲,嗡的一聲震響,立有一層如蠶繭也似的玉色光罩發散四方,霎時就將整座大殿遮掩住了。
他一抬手,對著這光罩連連彈指,一道道清光隨之射去,每一道光亮撞中,上方就有符籙紋圖相繼顯現,在麵上流轉閃爍。
這是他從門中帶來的遮掩法器,可不令外人窺覬,而送入法力越多,其上符籙越多,防備也是越是嚴密。
而他下來要做之事不方便讓洛山觀之人知曉,故才要做這麼一層布置。
但要是有真陽大能有意探看,那可就防備不住了,但似這般人物,無事也不必要來盯著他,況且這玄洪天外畢竟有太冥祖師的布置,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夠破入進來的。
大約打出了千餘道符籙後,他自忖已是足夠,這才停下手來。將那兩界儀晷取了出來,伸手一按,但這一次,這法器隻是微微震顫,其上靈光卻似是被一層無形障力阻住,隻是微微閃動,卻無法如常顯現。
他點了點頭,對此有所預料,將渡真殿主玉印拿出,稍稍一運,霎時間,那無形之力頓如落潮般退去,而那原本被壓抑住的靈光也是噴湧而出,少頃,秦掌門身影便浮現在內,並變得逐漸清晰起來。
張衍打個稽首,道:“見過掌門真人。”
秦掌門上下看了看他,頜首點頭,神情和悅道:“渡真殿主此回行程可是順遂麼?”
張衍回道:“弟子遵照祖師指點,已是順利到得那機緣所在之地。”
接下來他便將餘寰諸天這裡情形告於秦掌門知曉,又著重說了洛山觀從中設阻,令他難以接觸神物一事,最後言:“洛山觀雖自稱承祖師之道傳,可偏偏傳承模糊,譜輩不明,弟子以為,或可從這裡找尋缺口。”
掌門考慮一下,道:“無論哪家宗門,師傳都是緊要無比,從來都是清晰述明,無有含糊以對的道理,此輩自稱太冥祖師門下,若其不願他人知曉,那要麼是祖師有意關照,要麼便是源流不清,名分不正。”
張衍言道:“諸天皆知為洛山觀為我祖師看守神物,此輩也以此名分震懾諸方,並自詡正宗,若當真若此,那當早便宣揚出來,也不至於遮遮掩掩了,故弟子思忖,許其隻是偽作此稱,需得尋機辨上一辨。”
任何一家宗派,若是被人冒用祖師之名,或是其明明不是正經傳人,卻偏要攀附上來,那諸天萬界,凡此一脈傳人都有資格來問個明白。
秦掌門道:“渡真殿主欲要如何做?”
張衍回道:“弟子欲在合適時機提出(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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