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元天,寒禦潭。此是一處飄空氣池,天主楊佑功每一回把分身自天外天降下後,除了極少數情形,都是於此間駐留,而自與青碧宮啟得爭端以來,他便再未離開過這處。
正持坐之時,他心生感應,便開得氣池門戶,放了一名道人進來,問道:“何事?”
那道人對他一拜,道:“掌門,古昌州中弟子以兩界儀晷傳來消息,說是應正執掌的邪魔法器不知為何,自家先是跑出來了,也不知這是否是應正自作主張。”
楊佑功不由皺起眉頭,他原本準備數處地界一起發動,叫青碧宮無從抵擋,可要是古昌州單獨動作,那所能造成的威脅便大打折扣了,青碧宮完全可以從容調遣,將之輕易鎮壓下去,而他精心編織的大網,也等若破開了一個口子。
他沉聲道:“怎麼回事?可是應正駕馭不住麼?”
那道人低下頭去,道:“應正已是多日不曾與我交通了,實難知曉這裡情由。”
楊佑功不悅道:“這是何時之事?為什麼不早些上稟?”
那道人為難道:“應正入青碧宮之前曾我說過,言現下彭辛壺為殿首,盯得甚緊,恐是很長一段時日無法再如先前那般與我聯絡,但不會忘了約定之言,且我等做弟子的,也不願為了這些瑣碎之事來打攪掌門,”說著,他抬頭看來,試著問道:“可要弟子設法再去問上一問麼?”
楊佑功閉目考慮了一會兒,再睜開眼道:“不必了,此人身上當是被青碧宮察覺了,。”
“那,那下來該是如何?”
楊佑功道:“罷了,沒有邪魔摻和也未必不是好事,你立刻傳令下去,給我儘快拿下戊覺天,古昌州那裡若無法奏功,再等了下去,也無必要了。”
在揮退那道人後,他伸手按向擺在案前的兩界儀晷,準備將此事告知另外三家天主。
他雖是把諭令傳下,可憑覺遠天一天之力,也壓不住青碧宮,還需請得這幾家允準,方可真正動手。
古昌洲,張衍自殿中出來後,幾個虛空躍遁,就來至邪穢彌漫的地界之外,他仰頭觀去,白晝已變晦夜,一輪圓月在天,然而月上煙痕,卻是構成了一張鬼怪笑臉,看去奇詭可怖。
邪魔可吞食神意,亦可把人心幻象照入現世,這才形成了這些在修道人看來也不可思議之事,哪怕是洞天真人,心神若是不穩,一個不慎,也有可能中了穢毒,也隻有凡蛻修士可不受此擾了。
他收回目光,又試著感應了一下,頓時有所發現,折身往某處遁行。
這一往裡深入,就有無數邪魔往神意中侵入進來,這等爭鬥,就是以大壓小,以強欺弱,沒有半點策略可講。
通常而言,修(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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