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易和乙道隻是見得張衍身上有光芒閃了一下,那模樣好若成就真陽之時那一點陽火照出,照徹萬物,不覺都是一個恍惚,隻感自身氣機好似被壓了下去,待定神之後,便見一道雷光劈落在紀宴公身上,此妖頃刻法身粉碎,令人驚駭的是,其卻是再也沒能複轉回來。
他們連忙試著感應了一下,發現此妖氣機俱消,天地之間再不存在片點留痕,哪還不知其已是亡了,一時間,俱是露出難以相信之色。
旦易看向張衍,道:“道友,這是……”隻說到一半,卻是想了到什麼,就此收口不言。
他方才隻是因為吃驚太過,所以才有些失態,說一出口,便就可回過神來了,這般厲害的手段定是涉及個人乃至師門隱秘,自己還是不要打聽為好。
乙道人心思連轉,他認為誅滅赤鼠妖的應當是一門神通,可他自入道以來,不知經曆了多少年月,也見識過許多同輩威能,但這等本事此前卻是從未有聞。
真陽修士雖能化虛為實,並演化出種種神通妙道,可這等瞬息間斬殺同輩的法門,卻已是超出自身限礙了。
對此他不禁有了一個猜想,心中也泛起幾分激動,可念頭轉到這裡,卻又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觸及什麼天數之變。他猶豫了一下,歎了一聲,不僅沒有去問,反還是主動將這段識憶封禁了起來。
兩人這時抬起頭來,對視了一眼,儘管知曉張衍是己方之人,可都是不約而同感到一陣心悸,可同時也是一絲慶幸,這一位既有這等神通,對付那先天妖魔把握可就更大了。
張衍此刻卻是站在那裡,神情若有所思,之前他隻知祖師所傳之法能夠斬斷同輩元氣之源,但具體威能如何,卻也並不十分明了,此回親身施為之後,卻是隱隱略有所悟,對其中運轉之妙極是讚歎。
畢竟頭回施展,他自感到有些地方略顯不足,要是遇上那等神通了得之人,說不定就能避過,這在爭鬥之時是很是要命的,不過下一次,就絕然不會再有這等紕漏出現了。
他默默一察,卻是發現身上元氣耗損極多,再加上先前追索此妖時所耗,損去幾乎有近半之數,心下也是感慨,這般法門堪稱奢侈,也就是他,成就遠邁曆代先輩,要是換得一個人,可是萬萬承受不住。
這也難怪祖師當年要求承繼玄石之人的條件如此苛刻,法力稍弱一些,就算知道運使之法,也祭動不出來。
不過斬殺一名同輩確實困難異常,今朝要不是先行將此妖削弱,又與兩位同輩聯手,隻他一人的話,估計彼此交戰幾百年都未必能夠分出勝負,要是到那個時候,布須天禁關便要開了。
隻是可惜,終還是未能將此(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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