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是相對的,派恩先生,而且危險也意味著機遇,”四王子腦中翻閱著大臣助理搜集來的相關資料,“聽說你的爵位繼承自你的父親?他曾是一名騎士,後來因為作戰有功,被授予了男爵爵位和封地。”
“正是如此,”提古點頭說。
“那場戰鬥,是一場為無辜者挺身而出的榮譽之戰,時間也是在邪魔之月。一小部分邪獸意外地通過赤水河穿越了要塞防線,進入西境腹地。當時你的父親正在該地巡邏,遇到殘餘邪獸時,他沒有像大多數人那樣選擇先行避讓,通知援軍後再進行圍剿。因為他身後就是毫不設防的城鎮——儘管那座城鎮和他毫無關係,”羅蘭一邊陳述,一邊注意對方的神情,“後來的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的父親召集起城鎮的民兵,帶著自己的侍從,正麵與邪獸作戰並獲得了勝利。”
“是的,”他語氣有些激動起來,顯然對這段家族史充滿向往,“其中一隻體形巨大,像鹿又像牛,或者說是兩者揉捏在一起的怪物。它的腿比我父親軀乾都要粗,奔跑起來地麵都在顫抖。如果是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擊敗這樣的怪物。”
“但他卻做到了。我的父親站在一條淺溝附近,將暴怒的巨獸引誘過來。趁它加速衝撞的瞬間,他臥倒在淺溝中,支起寬刃劍,劍柄斜撐在溝底一塊石頭上。那頭看似無可匹敵的蠢貨就這麼徑直撞在了劍尖上,整個肚子被劃開了條口子,流出來的腸子和黑血都快把我父親淹沒了。我家壁爐上至今還掛著那次戰鬥的戰利品,一根巨大的邪獸角。”
羅蘭喝了口茶,不緊不慢地說:“值得欽佩的戰鬥。他遵循了騎士的信仰,憐憫和英勇。後來給予他爵位和封地的是喬伊.科爾,當時還是長歌要塞的一名伯爵,二十五年前被我父親溫布頓三世晉升為公爵,兼任南疆守護,所轄領地遍及整個南境。遺憾的是,靠山獨立出去後,仍留在要塞以東的老佩恩便成了要塞公爵眼中的刺。”
“殿下您倒是知道得很清楚,”提古有些無奈地吐了口氣,“要塞公爵和喬伊大人一直就不合,喬伊.科爾也不是要塞公爵分封的伯爵,他的血脈可追溯至王室分支,無論是家族還是血統,都不比萊恩大人差。”
這就是政治,羅蘭心道,溫布頓三世所玩弄的製衡把戲。
為了弄明白這段錯綜複雜的關係,他可是把大臣助理叫來給自己講解了一整天。
貴族間的分封和管轄是極為混亂的,理論上來說,上級貴族有權對領地內下級貴族發布命令,實際操作起來卻複雜得多,喬伊.科爾和萊恩公爵就是例子。作為國王直接分封的伯爵,領地雖然在西境,卻有著不下於萊恩公爵的威望和聲勢。
當喬伊成為南境公爵後,自然也會有新的(本章未完,請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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