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從車內後視鏡冷冷的瞥了一眼坐在後座的桐野奏和貝爾摩德,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貝爾摩德見琴酒沒有反應,覺得無趣,便繼續和坐在她身邊的桐野奏搭話。

“說起來得其利你怎麼會和琴酒一起?”

“是BOSS的意思,BOSS說這段時間我要和琴酒一起行動。”桐野奏如實回答。

“這樣啊。”貝爾摩德摸了摸下巴。

作為和BOSS最親近的人之一,她知道桐野奏在BOSS那裡的地位,因此BOSS這樣做的用意她大概猜得到。

貝爾摩德藍色的眼眸落到坐在前麵的琴酒身上。

多半是因為那件事情,BOSS開始懷疑琴酒了。

複雜的思緒在貝爾摩德眼中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就被她隱藏到看不出任何端倪。

她湊到桐野奏身邊,裝作十分擔憂的樣子摸了摸桐野奏手感很好的棕色短發,“怎麼辦啊?和那種冷酷無情小氣又記仇的人一起行動的話我們得其利肯定會被欺負的吧,好可憐。”

一直在副駕駛沉默不語的琴酒聽到這話狠狠皺起了眉,“喂。”

貝爾摩德絲毫沒有在乎琴酒帶著警告意味的話,繼續說道:“如果被欺負了記得和我說哦,我會幫你報仇的。”

琴酒回頭給了貝爾摩德一個眼刀,冷的仿佛可以結成冰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再說那種沒有用的話你就給我滾下去,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聳聳肩,朝著桐野奏吐了吐舌頭,“真凶。”

桐野奏十分認同地點點頭,“沒錯。”

琴酒嘖一聲,轉頭吩咐伏特加,“開快點。”

一個得其利就夠煩人了,現在還多了一個貝爾摩德,他一秒鐘都不想和這兩個家夥多待。

伏特加很聽話地踩下油門,將車子的速度提高了一個檔。

電車站附近車來車往,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在這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電車站雖然還拉著警戒線,但是已經沒有多少警察留在這裡了,看樣子他們的人應該已經被警方控製起來了。

“既然你在這裡,打探情報這種事情就交給你沒問題吧,貝爾摩德。”琴酒偏頭對貝爾摩德開口。

“記得付給我報酬就好。”貝爾摩德沒推脫,將隨身帶著的手提箱打開,露出裡麵齊全的易容道具。

桐野奏親眼看著貝爾摩德在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內從一個金發碧眼的大美女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青年男人,等她換好警服,毅然就是一個普通警員的樣子。

貝爾摩德咳了幾聲,將自己的聲音也偽裝成了男聲,無論是誰在隻看外表和聲音的情況下都不會看出任何破綻。

桐野奏驚奇的感歎一聲。

“好厲害。”

“謝謝你的誇獎。”

貝爾摩德朝著桐野奏比了一個wink,而後帶好警帽,走下車朝著現場走過去。

桐野奏也不知道貝爾摩德和警員說了什麼,外麵的警員沒有為難貝爾摩德,直接放她進了現場。

貝爾摩德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

她回到車子裡,乾脆利落地扯掉自己頭上的麵具,將自己的金色長發披散開。

“打聽到了,那個人被押送到附近的一個警察署,馬上就會被轉移到警視廳。”

“也就是說現在人在警察署是嗎?”琴酒開口。

“是的。”貝爾摩德將套在外麵的警服脫掉,“你打算怎麼辦?我們現在過去。”

“如果事情是你說的那樣的話,那在他們轉移的路上動手會比較簡單。”琴酒冷靜地開口,“重要的是他們轉移的時間。”

“不會太久,他們好像沒有在警察署直接審問的意識。”

琴酒點點頭,“那我們過去看看。”

伏特加將車停到不會引起警察署警覺的範圍之外,琴酒的目光緊盯在警察署來來往往的人員上。

不出一會,琴酒勾起笑容,“就是這裡。”

桐野奏聞言抬頭向前方看過去,“什麼?”

“我們的人確實被押到這裡來了。”琴酒指指警察署外麵三三兩兩散落的人,“看那些家夥。”

“那些是便衣警察吧。”桐野奏看向那些被琴酒指出來的人,這些人雖然都隻是很平常的遍布在四周,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舉動,但是身為經受過訓練的警察的習慣騙不了人,從他們不經意間流露的小動作就能看出來,這些並不是普通民眾。

“沒錯。”琴酒指揮著伏特加繞到警察署後麵。

為了不引人矚目,他們轉移犯人肯定會從警察署後麵走。

不出琴酒所料,警察署後麵部署了比前麵還多的便衣,也就是說,事情的發展和琴酒預料的一模一樣。

那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轉移的車子出來。

琴酒坐在車內,眸光冷靜,像是潛伏在黑夜中的毒蛇,安靜地等待敵人露出破綻的瞬間將其置於死地。

那種最初桐野奏在琴酒身上感受到的黑暗氣息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桐野奏看向琴酒,忽然覺得很有趣。

琴酒絕對是一個頂尖的殺手,但是這樣的殺手為什麼會這麼忠心耿耿地為了組織賣命?

琴酒的判斷沒有錯,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天色漸晚,一輛警車從警察署後麵開了出來。

等了一個小時的伏特加精神一震,“大哥,有車出來了。”

“嗯。”琴酒盯著那輛車,但卻沒有動作。

“大哥?”伏特加疑惑地開口。

“不,不是那輛。”琴酒搖搖頭,語氣十分篤定,“這輛車隻是障眼法。”

伏特加疑惑地開口問道:“為什麼?”

琴酒指指外麵的那些便衣,“看那些便衣,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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