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為什麼會到那個廢棄工廠中去?”坐在桐野奏對麵的警察敲了敲桌子上的記錄板,目光緊鎖在桐野奏臉上,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
桐野奏垂著眼,手指因為不安攪在一起,表現的完全像是個普通的受到驚嚇的高中生。
“我隻是路過那裡,想去裡麵看一看到底有什麼。”
警察皺起眉,“真的嗎?你最後說實話。”
“是真的。”桐野奏點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另一個警察拍拍正在問話的警察肩膀對他搖搖頭。
他們查了桐野奏的個人信息,他確實隻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並且剛剛參加了入學典禮,背景十分清白,而且高中生正好是精力旺盛喜歡探險的時候,這次很有可能隻是一個意外。
警察歎了一口氣,放鬆了表情,“好的,我知道了,你把詳細的表格填了就可以走了。”
“好。”桐野奏接過警察遞過來的表格,安安分分地填了一遍。
這期間兩個警察的對話也傳到了他耳中。
“所以說我們這次行動不僅沒有抓到犯人,而且還有人受傷是嗎?”
"不僅如此,還被敲詐了一筆不菲的現金。"
“唉,要怪就怪我們運氣不好,加上對麵的人太狡猾了。”
“他們就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嗎?”
“完全沒有。”
一想到策劃這件事的琴酒,桐野奏撇撇嘴。
你最好不要逮到讓我報複你的機會。
警察們沒有為難桐野奏,在桐野奏填好表格之後就讓他走了。
桐野奏走到大廳正好撞見迎麵而來的目暮13。
作為指揮行動的人,目暮十三自然也知道桐野奏的事情,他拍了拍桐野奏的肩膀,用寬慰的語氣開口:“不用害怕,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嗯。”桐野奏點點頭,朝著目暮十三露出一個笑容,“謝謝你,目暮警官。”
走出警察局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桐野奏掂了掂自己的書包,打開手機看了一下,從這裡回家的距離。
還挺遠的。
這個時間走到電車站也不一定能趕上最後一班電車了,而打車的話費用非常高。
雖然桐野奏不是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但是這不妨礙他又狠狠的在琴酒頭上加了一筆。
而且他好餓呀。
桐野奏揉了揉肚子,正當他想著先去吃東西,還是先回家的時候一輛摩托車停到了他麵前。
摩托車上的人將頭盔的護目鏡推了上去,露出那雙標誌的藍色眼睛,“是我。”
桐野奏眨眨眼,“貝爾摩德?你怎麼來了?”
“上來吧,我帶你去喝一杯。”貝爾摩德笑笑,拿出另一個頭盔扔給桐野奏。
桐野奏看了一眼摩托車,想了想沒有拒絕,戴上頭盔坐到了貝爾摩德後座上。
“你可以抱住我的腰,以免一會兒被甩下去。”貝爾摩德回頭笑著對桐野奏開口。
桐野奏有些猶豫,“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桐野奏的話換來貝爾摩德的一聲輕笑,“這有什麼不好,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弟弟來看的,而且你這麼漂亮,要是摔下去刮傷臉了多不好啊。”
“你這樣說很嚇人誒。”桐野奏小聲嘀咕一聲,伸手抱住了貝爾摩德的腰。
“我們走嘍。”貝爾摩德轉動油門,摩托車飛馳而去。
風吹到桐野奏身上,桐野奏這才知道貝爾摩德的那句摔下去並不是唬他的,因為貝爾摩德的車速真的非常快。
這還是桐野奏第一次用這種速度飆摩托車。
等貝爾摩德停下,桐野奏感覺自己的腦袋暈乎乎的。
“你還好嗎?”貝爾摩德好笑的從桐野奏手中接回頭盔。
“還活著。”桐野奏搖了搖頭,將自己被頭盔壓的亂七八糟的頭發順開。
他抬頭看過去,兩人此時正身處在一個小巷儘頭的小店門前,店的招牌掛在頭頂,燈光忽明忽暗,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
“這是什麼地方?”
“酒吧。”貝爾摩德放好摩托車,輕車熟路地推開門。
店麵裡麵和外麵給人的感覺一樣,這裡並不時髦,座位也不多,中間有一個吧台,調酒師站在其中,稱得上昏暗的燈光是這裡唯一的光源。
店麵裡零零散散坐著幾位客人低聲閒聊著,吧台播放的音樂聲遮掩了他們的聲音。
吧台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裡,隻不過他低著頭,看不清樣貌。
貝爾摩德十分自然能坐到那人身邊,抬手示意調酒師,“一杯威士忌。”
“好的,請稍等。”
桐野奏沒有在意那個人,坐到貝爾摩德另一邊,“我可還是未成年,不能喝酒的。”
“沒有關係,這裡不會有警察來的。”貝爾摩德朝著桐野奏眨了眨眼睛。
“我可是遵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