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時間在男人眼中無限放緩。

他和槍口的距離近到不足一米,他完全沒有可能躲得開,他也不覺得這麼近的距離桐野奏會打偏。

恐懼如潮水一般席上了男人,將他剛剛的氣焰澆的一乾二淨。

他驚恐地看向眼前的桐野奏,在桐野奏的手指扣動扳機後的瞬間,他用手臂擋住頭,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啪的一聲輕響傳來,但是想象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過了好一會,發覺不對的男人顫顫巍巍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的槍口依舊對著他,但槍口處射出的不是子彈,而後一縷火焰。

火焰搖曳著,好像是在嘲笑他。

“逗你玩兒的,這隻是個打火機而已。”桐野奏笑著將打火機收回來,呼的一口吹滅了上麵的火苗。

“怎麼樣,這個打火機不錯吧,做的超級逼真的。”

男人驚魂未定的看向桐野奏手裡的槍。

這是打火機?

一股劫後餘生的感覺出現在男人心底,他徹底癱倒在地麵上,沒有了任何動作。

桐野奏剛剛的動作不止嚇住了男人,也把一眾警察嚇壞了。

見男人放棄抵抗,警察們迅速反應過來,一擁而上將男人控製住,給他的雙手戴上了手銬。

為首的警官鬆了一大口氣,他差點以為今天要迎來他事業的滑鐵盧了。

他走到桐野奏身邊,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桐野奏的肩膀,“下次可不能這樣玩了。”

然後將桐野奏十分逼真的玩具打火機槍沒收了。

就在桐野奏舉起槍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整顆心都因為他的動作吊了起來,確定那個□□其實是打火機之後,江戶川柯南才猛的鬆了一口氣。

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安室透摁在腰間的手慢慢放了下來,同樣心有餘悸地歎了口氣。

要是在這裡出事了可不好解釋。

而作為當事人的桐野奏倒是沒有一點受驚嚇的樣子,他走到齊木楠雄身邊,滿心都是可惜,“我的玩具打火機被沒收了。”

“因為你玩的太過火了吧。”齊木楠雄十分冷淡地開口。

“誒,會嗎。”桐野奏撇撇嘴,“開個玩笑而已。”

“把傷口處理一下吧。”齊木楠雄指了指桐野奏的脖子。

桐野奏後知後覺摸了摸脖子,那裡有一道細細的血痕,是剛剛歹徒的刀留下的。

“這點小傷口沒問題的。”

齊木楠雄完全沒聽,他借著口袋的遮掩掏出消毒棉球和無菌敷貼,不由分說地將桐野奏摁在長椅上,直到處理好才將他放開。

桐野奏摸摸脖子上的敷貼,又對著玻璃照了照,覺得這樣子有點醜,於是將剛拿到手的小企鵝貼紙貼了一個上去。

桐野奏看著小企鵝貼紙,滿意了。

隨著警察將通緝犯押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動物園方為了表示他們的歉意,今天所有遊客在動物園內的花費將免單,也就是說他們今天可以在遊樂園裡隨便玩兒。

隻不過在經曆過這種事情之後還有心思繼續在動物園中遊玩的人已經不多了。

江戶川柯南也不打算繼續待著這裡了,雖然這次行程稱得上是一無所獲,連桐野奏到底是不是黑衣組織成員這件事都沒有得到結論,但是還是自身的安全更重要一點。

他最後看了一眼上江和桐野奏,接通了毛利蘭的電話,“喂,小蘭姐姐,我現在在外麵,馬上就回去了,你們稍微等我一下好嗎。”

這消息對桐野奏來說是個好消息,他開心的拍了拍齊木楠雄,“太好了楠雄,我們今天不用花錢了。”

齊木

楠雄反應平平,“比起不用花錢,還是以後不要遇上這種事情比較好吧。”

畢竟他還不想成為明天新聞報道的大事件裡的人物之一,那樣會破壞他平靜的生活的。

如果發生了那樣的事,就把所有人的記憶清除了重來一次吧。

齊木楠雄的眼鏡閃過一道白光,十分認真地想到。

桐野奏看著這樣的齊木楠雄搓了搓手臂,“你又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齊木楠雄:不,完全沒有。

正說著話,桐野奏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桐野奏拿起手機向齊木楠雄示意一下,然後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

“喂,琴酒?”

琴酒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出來,語氣有些煩躁,“你那邊怎麼會將警察引過來?”

為了不叫琴酒誤會,桐野奏很認真地解釋道:“不,不是我們將警察引過來的,是有人報警說需要急救,誰想到那個通緝犯正好藏在這個動物園裡,所以才發生了剛才的事情。”

“你那邊怎麼樣了?找到你想找的人了嗎。”

不用琴酒回答,桐野奏都知道答案。

經過他和警察這兩次打岔,江戶川柯南估計早就發現不對走了,琴酒應該是找不到人了。

果不其然,琴酒沉著聲音開口,“沒有。”

而且他有預感,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會出現了。

琴酒將指尖的煙扔到地上,用鞋尖碾滅,心情實在說不上好。

這次又跑空了。

琴酒舒了一大口氣,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開口問道:“你有注意到任何不對勁的人嗎?他應該是追著你來的。”

桐野奏當然注意到了,但是他才不說。

“我沒有看到。”桐野奏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謊。

琴酒沒有懷疑桐野奏的話,“是嗎,那沒事了,今天的任務結束,你可以走了。”

桐野奏勾勾嘴角,“那我們之前的事已經算是一筆勾銷了對吧。”

“是。”琴酒說完,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桐野奏拿開手機咂咂嘴,沒在意琴酒不太好的態度,甚至有點可憐琴酒。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琴酒的任務失敗了,好像他來了之後琴酒就很少有能成功完成的任務。

他這樣會不會因為完不成任務指標而被BOSS扣工資啊?

說起來,黑衣組織會給成員發工資嗎?

不發工資的話也太小氣了吧,組織又不缺錢,但如果有工資的話,為什麼安室透還要在外麵同時打兩份工?

抱著懷疑的態度,桐野奏仔細想了想,然後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沒有拿到過來自組織的錢。

桐野奏驚了。

怎麼回事,組織真的不給工資的嗎?那他們搶的錢到哪裡去了?

這樣的企業是不值得托付終生的!

桐野奏一握拳,義憤填膺。

等桐野奏回到齊木楠雄身邊的時候,齊木楠雄看著分外疾世憤俗的桐野奏有些奇怪,“你不打算繼續逛了?”

“不,怎麼可能!趁著今天免費,我們要將整個動物園都逛一遍!”桐野奏拉上齊木楠雄,眼睛裡都蹦出了兩團火焰。

齊木楠雄不懂,但還是配合地應和著自家幼馴染,“好,好,我知道了。”

桐野奏拽著齊木楠雄一直玩到天黑,等到隻剩最後幾個地方就可以將動物園完全逛完的時候,齊木楠雄接了一通齊木久留美電話。

“抱歉奏,我要先回去一趟。”齊木楠雄帶著歉意開口。

“叔叔阿姨又吵架了?”桐野奏露出一個了然的表情。

“嗯。”

齊木久留美打電話過來是說要

和齊木國春離婚,來問齊木楠雄想要跟著媽媽還是爸爸。

這樣的事情時不時會發生兩次,齊木楠雄早就見怪不怪了,通常的做法是他會將兩個人的心聲傳遞給對方,這樣他們就會飛快和好。

但是如果沒有這麼做,自己的父母因為一時起意而離婚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了維持自己普通的家庭,齊木楠雄還是先回了家。

桐野奏已經十分習慣齊木楠雄忽然出現和忽然消失,朝他揮揮手,“你回去吧,不用管我,正好我還有事要做。”

“那我先走了。”齊木楠雄朝著桐野奏點點頭,使用瞬移瞬間消失在原地。

等齊木楠雄離開之後,桐野奏轉頭又回到了極地館。

這個時間工作人員已經陸陸續續準備下班,極地館裡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桐野奏走到企鵝展覽位的玻璃前,抬頭看向裡麵搖搖晃晃的小企鵝們。

他安靜地站了一會,直到另一個人來到他身邊站定。

“他們很可愛吧。”

“嗯。”桐野奏轉頭看向安室透,“你已經下班了嗎?”

“是的,剛剛將工作服換下來。”安室透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休閒服,“你還沒有回家嗎?”

“馬上就要回去了,我來感謝你送給我紀念小票,要是沒有這個小票我就領不到小企鵝貼紙了。”桐野奏認真地開口。

安室透擺擺手,“不用客氣,我隻是看到你好像很想要就拿給你了。你的傷口沒關係嗎?”

“沒關係,其實都不用這麼麻煩的,隻是小傷口而已。”桐野奏搖搖頭,“不說這個,我有件事情想問你。”

“請問。”

“組織真的不給發工資嗎,波本?”

安室透微微瞪大了眼睛。

聽到自己的代號從桐野奏口中說出來,安室透說不驚訝是假的。

他敢肯定他並沒有以波本的身份見過桐野奏,桐野奏知道代號並不稀奇,但是知道他是波本這件事就很叫他驚訝了。

安室透沉默半晌,而後有些泄氣地開口:“怎麼會這樣?我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呢,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啊?”

“一直都知道啊,從見麵開始。”桐野奏隨口說道,“你是琴酒叫過來的?”

“那倒不是。”安室透搖了搖頭,“是BOSS叫我過來的。”

“BOSS?”桐野奏有些疑惑的歪歪頭,“他叫你過來找我嗎?”

“BOSS說最近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叫我過來幫你。”安室透實話實說。

桐野奏苦下臉,“怎麼又有任務啊?之前的任務不是剛剛完成嗎。”

“聽說這次的任務是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安室透說著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放到桐野奏眼前,“這個人是任務目標,我們需要將他手下公司的資料全部搞到手,最好可以讓他交出公司的所有權,如果不行的話,解決掉就好。”

桐野奏看向安室透手裡的照片,那個男人十分富態,長了一副看起來就非常有錢並且雇了十個強壯保鏢的樣子。

這樣的工作想想都累。

“不要把這樣的任務交給我啊。”桐野奏不情不願的開口,“任務時間呢?BOSS有說嗎?”

“要在這半個月之內完成。”

“半個月啊。”桐野奏認命地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對了,既然見麵了,那就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吧。”安室透拿出手機。

桐野奏將自己的手機號發給安室透,存下了安室透的號碼,至於備注,他下意識地寫成了透子。

因為野媽媽們都這麼叫他,桐野奏耳濡目染也學會了。

收好手機,

桐野奏用求知的目光看向安室透,“你還沒回答我呢,組織真的不發工資嗎?”

“我還是有一點的吧。”安室透摸摸下巴,“而且就算不發,不還是有活動經費的嗎?”

桐野奏眨眨眼,“那你為什麼還要打兩份工?”

安室透思考一下:“興趣愛好?”

桐野奏:?

和安室透的交流以這個有些奇怪的對話結束,桐野奏沒有久留,離開動物園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桐野奏脖子上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也就沒再貼著敷貼。

趁著走路去學校的時間,他看了一眼新聞,果不其然看到了特基拉死亡的消息,據說是在家中自殺。

桐野奏掃了一眼消息,人確實是死了,隻不過是自殺還是琴酒的手筆就不知道了。

仔細想一想,這個世界還真是危險。

桐野奏感歎一句,將手機揣到口袋裡。

等他走進教室,海藤瞬照例來到他身邊,嘰嘰喳喳的和他講這個周末他和DarkReunion戰鬥的故事。

桐野奏聽的十分認真,至少表麵上很認真。

鳥束零太在旁邊看的有些無語,他拍了拍桐野奏的肩膀,在他耳邊悄悄開口:“真是的,你不要一直慣著他,你知不知道他的設定集又要寫完一本了。”

“這有什麼關係,他喜歡就叫他去寫嘛。”桐野奏擺擺手,隻要不讀給他聽就可以了。

鳥束零太沉吟一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對了,奏,我最近在我們學校裡發現了一個厲害的人哦。”

“厲害的人?”

鳥束零太神神秘秘地開口:“好像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超能力者,是隔壁班的叫做齊木楠雄的男生,你認識嗎?”

桐野奏眨眨眼,“認識倒是認識。”

但是如果他知道我放任你去他身邊搗亂的話,他會殺了我的。

為了防止鳥束零太生出恐怖的想法,桐野奏換了一個十分嚴肅的眼神,重重的拍向鳥束零太的肩膀,“其實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告訴你了。”

桐野奏這樣嚴肅的時候不多見,鳥束零太也跟著繃緊了神經,“是,請問是什麼事情?”

桐野奏摟著鳥束零太的脖子拉近和他的距離,在他臉旁陰測測的開口:“其實那個人是十分恐怖的存在,如果你貿然去招惹他的話,我們兩個都會死的哦。”

鳥束零太被桐野奏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這,這麼嚴重的嗎?”

“是的。”桐野奏點點頭,語氣嚴肅到找不出一絲破綻,“所以說你千萬不要去招惹他,也不要讓他發現你知道了他的秘密這件事,見到他隻管逃就好了。”

鳥束零太不疑有他,忙不迭的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奏。”

“沒什麼,你知道就好。”桐野奏鬆開鳥束零太。

好,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

鳥束零太心有餘悸地坐到座位上,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好可怕,差點就被會被殺了。

海藤瞬:你們聽說我,那個乾部被我打的落花流水bababa...

早上第一節課是國語課,本來早上大家就昏昏欲睡,加上國語課老師是個語氣十分平穩的老頭子,一節課上睡倒了大半。

鳥束零太帶頭睡得不省人事,桐野奏表麵上聽著老師講課,實際上在偷偷看黑衣組織詳解更新的內容,而海藤瞬則借著課本的遮掩奮筆疾書自己的設定集。

等到一下課,海藤瞬興致勃勃的跑到桐野奏身邊,將手裡剛剛完本的第三冊設定集遞到桐野奏眼前,“奏!看這個!”

“這是什麼?”

“這是這段時間我和DarkReunion戰鬥的新事件

。”海藤瞬說著,用眼神催促著桐野奏快點打開看。

桐野奏知道,隻要他打開了,海藤瞬就會滔滔不絕地將所有設定講給他聽。

他正想著有什麼辦法拖延一下,一個人從班級門口探頭,“奏,有人找你哦。”

“來了。”桐野奏揚聲回道,飛快地起身向教室外邊走過去。

設定集的事情被打斷,海藤瞬帶著不滿先一步走到了外麵,“是誰啊?這個時間找奏。”

當他走到教室門口一抬頭,目光對上眼前藍色長發的美少女的時候,情不自禁的開口:“哦呼!”

不隻是海藤瞬,此時教室外哦呼的聲音此起彼伏。

全身都在閃閃發光的照橋心美露出一個笑容,“你好,我找桐野同學。”

海藤瞬僵硬地轉過頭,但是目光依舊停留在照橋心美身上,“奏,找你。”

“你好,我是桐野奏。”桐野奏上前一步,“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詢問你是否想要加入到學生會的,因為桐野同學十分優秀,所以無論是學生會的學長學姐還是老師都十分希望能加入學生會。”照橋心美帶著胸有成竹的笑容看向桐野奏。

畢竟她可是完美的美少女,下一秒桐野奏就應該哦呼一聲驚歎她的美貌,然後同意加入到學生會了。

這麼想著的照橋心美完全沒想到桐野奏開口十分淡定地拒絕了她。

“很抱歉,我暫時沒有加入學生會的想法。”

照橋心美驚訝地微微瞪大眼睛,難得有些淩亂,“誒?”

桐野奏撓了撓頭,怕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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