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誌保是組織重要的科學家,她的失蹤可不是一件小事。
宮野誌保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出現,組織裡的人去她的住處尋找,這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
琴酒得到消息之後就去了宮野誌保的家裡,就像是他想象的那樣,家裡一片混亂,亂七八糟的資料散落一地,周圍還有打鬥的痕跡。
由此琴酒可以斷定,宮野誌保至少不是自己自願離開家的。
但是是誰綁架了宮野誌保還不能確定。
為了排查接觸過宮野誌保的人,琴酒調了大廈的監控錄像。
宮野誌保每天的生活都很規律,意外的來客不多,五天之前見過他和桐野奏,著五天之內零零星星地和一些人有過接觸。
得到宮野誌保失蹤消息的桐野奏很快也趕了過來。
桐野奏走進門的時候,琴酒正對著電腦屏幕沉思,忽明忽暗的光打在他臉上,勾勒出他作為混血值得驕傲的麵部線條。
這就是所謂的認真的男人最帥嗎?
桐野奏在心裡小小的感歎一下。
他走過去站到琴酒身邊,目光看向屏幕上的監控錄像,“有什麼發現嗎?”
“有個奇怪的地方。”琴酒將屏幕放大,不過略過了屏幕裡正在看資料的宮野誌保,落到了她身後的一個鬼鬼祟祟的白大褂身上。
桐野奏認識這個人,他是在組織裡有些名氣的科學家,脫離了宮野誌保的團體帶著自己的人做研究,之前的副本藥物就是出自他手。
“他怎麼了?”
“他這幾天的行蹤很可疑,好像在躲著組織做什麼事情。”琴酒如刀鋒利的眼眸落到那個人身上,“宮野誌保身邊是有組織派的人保護的,但是出事那天那些人說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他們甚至都沒有看到有什麼人在宮野誌保住處附近徘徊,所以當時動手的人應該是對宮野誌保的日常行動軌跡十分熟悉的人。”
桐野奏看向琴酒,“你的意思事說這件事是有內鬼作祟?”
“沒錯。”琴酒篤定地開口,眸光沉著,透不出光。
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見不得光亂竄的老鼠。
“也就是說你懷疑這個人?”桐野奏的手指點上屏幕裡躲躲閃閃的白大褂的身影,“把他叫過來問一下吧。”
琴酒冷笑一聲,“那是當然。”
隻不過就不是叫過來這麼溫柔的動作了。
桐野奏很快就在審訊室看到了那個男人。
琴酒審訊人從來沒有勸導那一套,男人剛剛走進審訊室十分鐘,已經遍體鱗傷了。
平時作為技術部成員的男人哪裡見過這種陣仗,早就堅持不住了。
伏特加見桐野奏過來,伸手拎起旁邊的水桶,一桶水潑在了已經神誌不清的男人頭上。
水接觸到他身上的傷口,男人疼的一個激靈,被迫神誌清明起來。
他驚恐地抬起頭,當他看到站在他眼前的琴酒的時候嚇得眼淚和鼻涕一起飆了出來。
“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知道的我早就都說了,我沒有撒謊。”
桐野奏偏頭小聲問伏特加,“他說什麼了?”
“他說最近確實有人聯係他,希望他能夠脫離組織為其他組織工作,但是他完全不知道和宮野誌保有關的事情。”伏特加回道。
桐野奏點點頭。
不怪男人,他確實是不知道,因為宮野誌保失蹤這件事是他乾的。
琴酒冷眼看著男人,不為所動的樣子。
男人的心理防線早就破碎不堪了,他哭著開口:“我發誓,我沒有將試驗資料泄露出去一點,絕對不會影響到組織。這次是我錯了,我不會再有脫離組織的想法了,對不起
,實在是對不起,我以後會全心全意為組織工作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琴酒想聽的不是這個,但是看男人的樣子確實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桐野奏忽的開口問道:“和你聯係的人是誰?”
“是齋藤。”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齋藤涼太?”
“對對對。”男人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齋藤涼太是負責為技術部采購的組織成員。
桐野奏和琴酒對視一眼,琴酒抬腳走出了審訊室。
“那這個人怎麼辦啊?”伏特加看著哭的涕泗橫流的男人犯了難。
男人的目光落到伏特加身上,哭著做著磕頭的動作,“求求您了,放過我吧。”
伏特加拿不準主意,轉頭看向桐野奏。
男人也因此注意到了剛剛站在琴酒身邊的這個過分漂亮的棕發少年。
少年看起來隻是高中生的年齡,棕色帶卷的頭發柔軟,眼眸彎著,很好看。
男人不知道少年的身份,不過既然伏特加做決定的時候要看少年的意思,那他肯定是比伏特加身份還要高的人。
而且他身上完全沒有琴酒那樣職業殺手身上冰冷的氣場,男人下意識地就將桐野奏劃成了心軟的人的行列。
男人看到希望,連忙轉向桐野奏央求道:“我真的已經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之後再也不會有脫離組織的想法了,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為組織工作的。”
桐野奏眨眨眼,朝男人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在男人瞬間亮起來的眼眸的注視下,桐野奏笑著開口:“在這裡放著吧,不死就行。”
男人的心瞬間因為桐野奏的話跌落到穀底。
“好嘞。”伏特加應下來。
桐野奏說完,轉頭走出了審訊室,隻剩下男人一個人籠罩在痛苦和絕望裡。
另一邊,琴酒開始尋找齋藤涼太的蹤跡。
不出所料,齋藤涼太的手機已經聯係不上了,根據手機上的定位裝置,琴酒找到了被扔在垃圾桶裡的手機。
琴酒又去了齋藤涼太的住處,不出意料那裡也已經人去樓空。
種種跡象表明,齋藤涼太確實和這件事有關係。
琴酒調查了齋藤涼太這段時間的蹤跡,發現他近段時間確實和技術部門的人有聯係。
他找到了其他幾個和齋藤涼太有聯係的人,他們的說法和男人一樣,齋藤涼太找到他們,問他們想不想脫離組織到其他組織去。
這其中有一部分拒絕了,所以琴酒問的時候他們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但是另一部分接受的人看到琴酒便嚇得癱倒在地,和男人的狀態差不多。
琴酒沒有想到調查宮野誌保的時候還會牽扯到這麼多亂糟糟的事情,心情實在算不上好。
於是就將那些準備脫離組織又沒有太多作用的家夥們順手解決了。
因為動手的規模不小,這件事也傳到了貝爾摩德和Boss耳中。
Boss沒說什麼,貝爾摩德抱著看熱鬨的心情給桐野奏打了通電話。
“我漂亮的得其利,小心點彆被發瘋的狼咬傷了。”
貝爾摩德的語氣裡調笑居多,倒是沒有什麼真的擔憂的成分。
而後她笑著又加了一句,“如果真的咬了記得打狂犬疫苗。”
“不會的...吧。”桐野奏轉頭看向身邊氣壓頗低的琴酒,原本確定的語調也變得不確定起來。
琴酒還會咬人嗎?
桐野奏這個想法一出,他眼前沉寂了一段時間的論壇忽然開始飛快的滾動起來。
“霧草,這是可以說的嗎(小臉通黃)。”
“可以說,去床上說。
”
“什麼,我懷疑你們在說簧,但是我為什麼聽不懂。”
“咬這個字要分開看,懂了嗎,嘿嘿。”
“救命啊,車軲轆都壓我臉上了。”
“一進論壇就被各位的褲衩子絆倒了。”
“說真的,不說彆的,琴酒的臉和身材都沒得說吧,而且還是長發銀毛,這是怎麼忍住的。”
“也就普通吧(提褲子)”
“就是說啊,奏寶兒,直接上吧,媽媽支持你。”
“需要迷藥嗎,野媽媽們出品效果杠杠好,迷倒一頭牛不是問題。”
“什麼道具什麼PLAY的...”
“你們注意一點吧,我怕我們論壇被掃黃辦掃了。”
最後一句話正好是桐野奏想說的。
這種話真的可以隨便出現在他眼前嗎?他還是未成年!
桐野奏目光複雜的又看了一眼琴酒。
雖然琴酒確實很帥,但是這下子他都沒辦法直視琴酒了。
琴酒察覺到桐野奏奇怪的目光,不過沒有過多理會。
反正平時桐野奏也奇奇怪怪的。
追查齋藤涼太需要時間,但也隻是時間問題,沒有人可以輕易地逃脫烏鴉的眼睛。
這天晚上,桐野奏忽的接到了一個電話。
桐野奏走出便利店,轉身靠在小巷裡接通了電話,“摩西摩西。”
“喂,是我,齋藤。”齋藤涼太壓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現在那個組織正在追查我,我現在很危險,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甩開那些人?你想要的錢我可以雙倍給你,隻要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就可以。”
“唔,這個嘛...”桐野奏擺出很為難的語氣,實際上神色輕鬆地在自己的購物袋裡翻翻找找。
電話陷入叫人窒息的沉默,那邊的齋藤涼太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也就在這時,桐野奏翻到了購物袋裡棒棒糖。
他扯開包裝紙將棒棒糖塞進嘴裡,是新出品的奧利奧海鹽味,味道不錯。
桐野奏這才舍得開口:“你現在在哪?”
齋藤涼太給桐野奏報了個地址。
齋藤涼太為了躲避琴酒,這段時間都風餐露宿居無定處,現在躲在一個地下管道裡。
“我知道了,你在哪裡不要動。”
桐野奏說完,沒等齋藤涼太說話就掛斷了電話。
桐野奏將口中的糖翻到另外一邊,抬手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