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野奏才知道克蘇魯的感覺是可以同步到他身上的。
比如說現在克蘇魯吃撐了。
那種吃撐之後胃部漲漲的感覺清晰地出現在了桐野奏身上,桐野奏想打嗝又打不出來,憋得難受。
桐野奏覺得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特彆的臭,不然琴酒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他。
——那眼神就好像是盯上獵物的狼一樣。
沒由來的,桐野奏想起了上次貝爾摩德和他說的話,“小心彆被發瘋的狼咬了。”
桐野奏咋舌。
還是彆吧,他不想打狂犬疫苗。
桐野奏想著,開口打破了現在這個奇怪的氛圍,“你那邊都處理好了?”
“嗯。”琴酒微微移開視線,落到床上釘著人偶的匕首上,“你在這裡玩過家家?”
“爸爸在陪女兒,媽媽卻將過來做客的客人都殺掉了。”桐野奏抬手將自己的匕首從人偶上拔出來,朝著琴酒比劃了一下,“你這是鬼故事。”
琴酒挑挑眉,“不,是媽媽在陪女兒,爸爸在外麵工作。”
桐野奏眨眨眼,“為什麼?”
琴酒沒說話,隻不過上下打量了一下桐野奏的體型,眼中的意味就再明顯不過。
桐野奏瞬間明白了琴酒的意思,他皺皺鼻子,“我還在長身體。”
琴酒不置可否,他側開身子給桐野奏讓開走出房間的路,隨口說道:“你怎麼會來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怎麼了嗎?”
“這個組織是靠販賣女孩賺錢的,這個屋子就是他們賺錢的地方。”琴酒平淡地解釋道。
桐野奏倒是不知道這件事。
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張柔軟寬大的公主床。
那就怪不得有過咒怨靈出現在這裡了。
“那你今天幫她們報仇了啊。”桐野奏回頭看向琴酒。
“她們應該感謝有人願意出錢買那些家夥的命。”琴酒不以為然地接了一句。
兩個人走出房子,黑色的保時捷A在夜色中飛馳而去。
至於警方什麼時候會發現地下室的那幾具屍體就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既然克蘇魯吃飽了,桐野奏也就準備回家了。
他叫伏特加將車子停到他家門口,打開車門下了車。
就在桐野奏準備走進家門的時候,車子的車窗下降,琴酒在車內出聲叫住了他,“得其利。”
桐野奏停下腳步回頭看他,“嗯?”
“明天下午三點,還在今天的位置會合,我們要去東京。”
“誒?”桐野奏一愣。
琴酒墨綠色的眼眸瞥向他,“不是你說的要協助我嗎?這麼快就反悔了?”
桐野奏聳聳肩,“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邀請我了,那我肯定會去的。”
“彆遲到。”琴酒最後看了眼桐野奏,抬手關上車窗,保時捷A隱入黑暗當中。
桐野奏目送琴酒走遠,伸了個懶腰走進家裡。
桐野奏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後坐到了遊戲機之前。
孤爪研磨已經在等他了。
桐野奏戴上耳機,孤爪研磨懶懶的聲音帶著不滿,“你好慢。”
“抱歉啊,作業耽誤了太長時間了。”桐野奏誠心誠意地道了個歉,登陸了遊戲。
“你這段時間好像很忙的樣子,都沒有時間和我打遊戲了。”孤爪研磨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屏幕的光映到他的臉上,嘴上說著話,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屏幕上的小人飛快的跑,將桐野奏的小人落在了身後遠遠的。
“嗯,最近有點事情要忙。”桐野奏應下來,卻發現自己怎麼追都看不到孤爪研磨
的小人了。
桐野奏眨眨眼,“你生氣了嗎?”
孤爪研磨鼓起一邊的臉,語氣有點彆扭,“...有點。”
“對不起嘛,下次不會了。”桐野奏放軟語氣撒了個嬌。
孤爪研磨沒說話,不過屏幕裡的小人停在了原地沒有繼續趕路了,等桐野奏追上他,他們這才一起往前走。
孤爪研磨雖然不太愛說話,看起來對除了遊戲之外的很多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但是個耳根很軟的人。
至少比克蘇魯好哄多了。
孤爪研磨的小人解決npc,桐野奏就在一邊操縱著小人收集物品。
“對了研磨,我明天去東京,我給你帶點特產過去吧。”
“好啊,不過你來東京做什麼?”
“去做作業。”桐野奏信口胡說。
孤爪研磨發出一個疑惑的單音,“為什麼要跑到東京做作業?”
“因為隻有東京能買到我需要的東西,所以要過去一下。”
“這樣啊。”孤爪研磨沒想太多,“需不需要我陪你買?把小黑也叫上的話可以幫你拎東西。”
“不用,沒關係,我和我的朋友一起。”
“好。”
孤爪研磨話音落下,屏幕上正好出現恭喜通關的字樣。
“下一關!”
兩個人打到淩晨不得不睡覺的時間,孤爪研磨這才舍得放下遊戲機。
桐野奏洗漱好爬上床,摸了摸肚子。
不撐了,克蘇魯消化的還挺快的。
第二天,桐野奏睡醒之後去買了特產,背著自己的小背包三點的時候去找了琴酒。
琴酒看到桐野奏帶了個包,多多少少有些意外。
但是等他看到桐野奏從背包裡掏出了各種零食飲料特產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還是高估了桐野奏。
一走近東京,桐野奏馬上就被咒靈包圍了。
目前來說,東京的咒靈數量還是比米花町要多上很多。
克蘇魯精神百倍地探出頭,但是馬上就被桐野奏摁了回去。
畢竟東京不是米花町,這裡有很多咒術師和詛咒師,克蘇魯不能像是在米花町那樣肆無忌憚。
琴酒今天來東京是來解決一隻老鼠的,那個人的位置都在琴酒的掌控之中,不過因為那個人身上帶著情報,需要留活口審問,最好是能找到他背後的家夥,所以琴酒打算晚上動手。
趁著等待天黑的這段時間,桐野奏找機會去把特產帶給了孤爪研磨。
桐野奏摁響門鈴,是孤爪研磨的媽媽開的門。
孤爪媽媽看到桐野奏一愣,臉上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桐野奏很有禮貌地問了聲好,“阿姨您好,我是研磨的朋友,過來找研磨。”
“啊,哦。”孤爪媽媽反應過來,“稍等一下,我去叫研磨。”
孤爪研磨看樣子才剛剛睡醒沒多久,他揉著眼睛接過東西,“謝謝你,奏。”
“不客氣。”桐野奏笑笑,“你今天沒有訓練嗎?”
“沒有,再過幾天就要開始準備春高代表戰了,小黑說今天是最後的假期。”孤爪研磨打了個哈欠。
“這樣啊。”桐野奏點點頭。
說起來確實,春高代表戰就在一個月之後,日向翔陽他們最近也在加緊訓練。
“代表戰加油哦。”
“不會輸的。”孤爪研磨應一句。
送走桐野奏,孤爪研磨一轉頭,正好撞上身後眼睛亮晶晶的媽媽。
“那個孩子是誰啊?他長得好漂亮,是你的朋友嗎?我之前怎麼沒有見過?”
“是其他學校的朋友,上個假期合宿的時候認識的。”孤爪研磨回
答道。
至於漂亮,孤爪研磨想了一下。
桐野奏確實很漂亮,當初在合宿的時候就很多人看他。
“那有機會要介紹給媽媽我認識哦。”
“誒,為什麼?”
“因為他真的很漂亮啊!”
“有機會就介紹給你。”孤爪研磨含糊地應一聲。
桐野奏從孤爪研磨家走出來,順便去一家東京現在很火的甜品店買了點吃的。
桐野奏重新走進車子裡,帶來了一股很甜的蛋糕的味道。
琴酒從副駕駛回頭看向桐野奏,“你又去買甜品了?”
“為什麼說又?”桐野奏低著頭,認真地打開蛋糕外麵的包裝盒,用叉子叉上麵的奶油。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你每天不是在吃零食就是吃糖。”
桐野奏塞了口奶油放進嘴裡,“我這是補充身體需要的糖分。”
桐野奏說著,把袋子裡的甜甜圈遞給琴酒,“請你吃,不用客氣。”
甜甜圈被炸得很漂亮,上麵裹著粉色的巧克力,看起來就非常好吃。
不過琴酒從來都是對這些甜品敬而遠之的。
琴酒盯著甜甜圈看了兩秒,難得的糾結了一下。
表現在外麵,就是琴酒一臉冷硬地看著那個甜甜圈,好像在看什麼垃圾。
桐野奏眨眨眼,轉手將甜甜圈遞給了駕駛位的伏特加,“琴酒不吃,給你吃吧伏特加。”
伏特加眼睛一亮,爽快地接了過來,“謝謝您。”
琴酒剛要伸出的手停止了半空。
伏特加沒有注意到不對,他打開包裝袋咬了一口,甜甜圈香甜的味道散發出來。
伏特加嚼著甜甜圈感歎一聲,“這個甜甜圈很好吃啊。”
“畢竟是最近很火爆的一家店,聽說有很多明星都去吃。”桐野奏接一句。
伏特加剛想接話,卻忽的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他僵硬的轉頭看過去,正好對上琴酒凜冽的眼神。
伏特加一抖,差點沒有拿住手上的甜甜圈。
跟在琴酒身邊這麼久的直覺讓他很快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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