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口很深,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完全止住血。
從認識桐野奏到現在,琴酒第一次見桐野奏受這麼重的傷。
琴酒皺著眉開口問道:“這是誰乾的?蘇格蘭嗎?”
雖然並不是諸伏景光乾的,不過桐野奏也不能說這是他自己乾的,隻能順著琴酒的話答應下來。
“對。”
琴酒冷哼一聲,“膽子不小。”
已經撒野撒到他的頭上來了。
既然如此,希望他已經做好覺悟了。
琴酒將桐野奏的傷口包紮好,而後站起身,“走吧。”
桐野奏眨了眨眼,“去哪?”
琴酒瞥了一眼桐野奏,淡淡的開口:“回據點處理一下你的傷口,現在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你也不想彈殼長到你的肉裡吧。”
桐野奏當然不想。
他搖搖頭,跟上琴酒的腳步,“那蘇格蘭呢?”
“朗姆也在外麵,他跑不了多遠的。”琴酒應了一句。
桐野奏嗯一聲。
朗姆的話就沒有太大威脅了,朗姆本身對諸伏景光和安室透他們並不熟悉,更何況赤井秀一也跟著他們。
隻要諸伏景光在朗姆找到他之前順利和警方接頭就可以了。應該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琴酒看向若有所思的桐野奏,忽然開口:“你自己手下的人是臥底,你居然完全沒有發現嗎?”
桐野奏露出一個十分無辜的神情,“我要是發現了今天就不會受傷了。而且雖然說他是我的手下,我們之間門的交流也隻有我交給他任務而已,那些任務我自己又不去。”
桐野奏經常以要上學等等亂七八糟的事情為借口不出任務這件事情琴酒當然是知道的。
諸伏景光能順利的在組織裡潛伏這麼久,一定是一個非常小心謹慎且能力過人的人,桐野奏和他接觸不多的話,沒有發現也不能完全怪桐野奏。
琴酒在心裡為桐野奏找好借口,不過語氣還是冷冰冰的,“這個你到時候和boss解釋好了。”
“我肯定會去和boss說的。”桐野奏撇撇嘴。
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就算是他不主動去找boss,boss一定也會聯係他的。
琴酒走在桐野奏前麵,他本身個子就高,腿也長,每一步的跨度很大,走起路來非常快。
不知不覺,桐野奏就被琴酒落下了一段距離。
桐野奏快走兩步,有些無奈的開口:“你能不能走慢一點啊?我還是傷員。”
“麻煩死了。”琴酒嘖了一聲,倒也確實放慢了腳步。
伏特加也被派去追諸伏景光了,所以這次是琴酒自己開的車。
琴酒帶著桐野奏去了附近一個安全的據點,他在據點裡翻出藥箱,示意桐野奏坐到沙發上。
琴酒單膝跪在桐野奏身前,在藥箱裡翻找東西,隨口說道:“疼你就忍著,不要出聲。”
“不對吧,正常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叫我疼的話就叫出來嗎?”桐野奏抗議一句。
“我叫你忍著就忍著,哪來那麼多話。”琴酒決絕地開口。
雖然這個buff沒有痛感,不過桐野奏看著自己腹部血肉模糊的樣子還蠻嚇人的。
桐野奏的聲音弱下去,“那,沒有麻藥之類的嗎?”
“那邊有威士忌,你可以喝兩口。”琴酒指了指一旁櫃子上的威士忌示意桐野奏。
“未成年不能喝酒。”
“那你就忍著。”琴酒說著將粘在桐野奏傷口上的布料扯了下來。
桐野奏癟了癟嘴,沒有出聲。
琴酒經常給自己處理傷口,但是給彆人處理傷口還是第一次。
他不清楚自己的動作會不會弄疼桐野奏,隻能儘可能的放緩動作。
琴酒處理傷口的動作十分認真,不過沒有痛覺的桐野奏待的稍微有些無聊。
無聊到桐野奏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
等琴酒好不容易將桐野奏傷口裡的彈殼夾出來,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桐野奏真的一直沒有發出聲音。
琴酒的第一反應是這家夥不會疼暈過去了吧?
他抬頭看向桐野奏,誰想的正好對上桐野奏彌漫著水霧的眼眸。
桐野奏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棕色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琴酒一愣,他沒有想到桐野奏真的會聽他的話一直忍著沒有出聲。
剛打完哈欠的桐野奏眨眨眼睛,將眼睛裡彌漫起的水氣眨掉,“已經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琴酒站起身。
桐野奏的眼神一直,隨著琴酒,因為琴酒站起身的動作,桐野奏從俯視變成了仰視。
從琴酒的角度,能看到桐野奏漂亮的眼眸和卷翹的睫毛,他承認,桐野奏確實漂亮,現在這樣臉色蒼白可憐巴巴的樣子足以瞬間門激發出人的淩/辱欲。
琴酒的眼神暗了暗,他沉著聲音拍了拍桐野奏的頭頂,“做的好,好孩子。”
桐野奏還隻是覺得琴酒這話怪怪的,論壇裡已經開始瘋狂刷屏了。
“琴酒你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吧(指指點點)”
“草,蠱到誰了啊,是我啊。”
“xp動了,誰懂。”
“嘿嘿嘿嘿嘿,琴酒叫奏寶兒好孩子啊,這話是我可以聽的嗎?”
“求求你們,到床上說吧,我想看。”
“彆這麼見外嘛,讓我也看看(擦口水)”
桐野奏:?等一下,這些不應該讓我看到的吧,就沒有什麼青少年模式把這種話過濾出去嗎?
另一邊,諸伏景光順利和公安接上了頭。
警官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辛苦你了。”
“沒有的事。”諸伏景光搖搖頭。
“剩下的事情我們回去再說,這裡不安全,走吧。”
“好。”諸伏景光應下來,他回頭最後看了眼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方向,而後轉頭和警官離開了原處。
朗姆到來的時候諸伏景光早已不見了身影。
朗姆皺起眉暗罵一聲,“見鬼。”
諸伏景光回到警視廳,接待諸伏景光的是黑田兵衛。
黑田兵衛原本是長野縣警署搜查一課課長,後來調任到公安,同時兼任著警視廳搜查一課警視的職務,是他和安室透臥底行動的直接上司。
黑田兵衛朝著諸伏景光伸出手,“好久不見,景光。”
“好久不見。”諸伏景光同樣伸出手和黑田兵衛相握,“這段時間門辛苦您了。”
“哪裡的話,真正辛苦的應該是你才對。”黑田兵衛搖搖頭,“能夠再次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
黑田兵衛的話說的很委婉,不過他們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的意思。
你能活著從黑衣組織中全身而退真是太好了。
聽到黑田兵衛的話,諸伏景光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現在能活著回到這裡多虧了桐野奏。
要不是桐野奏,恐怕現在的他早已死在那個冰冷的百貨大樓屋頂了。
諸伏景光露出放鬆的笑容,“我也很高興能夠再次見到您。”
“快坐吧。”黑田兵衛指指一旁的座位示意諸伏景光坐下,“你的身份已經完全暴露了嗎?”
“不。”諸伏景光搖搖頭,“他們現在隻知道我是公安的臥底,並不知道我的身份,在黑衣組織中知道我名字的隻有降穀零和...桐野奏,或許還有赤井秀一。”
“桐野奏和赤井秀一?”黑田兵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名字。
“對,桐野奏就是之前向我們一直傳遞黑衣組織相關情報的K,不知道您有沒有印象。”
“我當然有印象。”黑田兵衛接道,“多虧了他的情報我們才能從黑衣組織手上接管宮野誌保,也成功阻止了好幾次黑衣組織的行動。隻不過這麼長時間門以來我們都不清楚他的身份,看樣子你已經知道了?”
諸伏景光點點頭,“他的真名是桐野奏,在組織中的代號是得其利,是一位深受黑衣組織信任的人,那些情報都是他傳遞給我們的,我這次能成功脫險也離不開他的幫助。”
“原來如此。”黑田兵衛沉吟一下,“他不是我們公安的人,他是其他組織的臥底嗎?”
這個問題倒是將諸伏景光問住了,剛剛在屋頂的時候桐野奏也並沒有明確回答他們這個問題。
諸伏景光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他隻是說自己在儘力幫助我們。”
黑田兵衛微微皺了皺眉,這樣的說辭太過於含糊其辭,叫他沒辦法不懷疑。
“你確定他真的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而不是黑衣組織故意派過來試探我們的間門諜嗎?”
“那倒不會。”諸伏景光搖搖頭,“因為他早就知道我和降穀零的臥底身份,他如果是站在黑衣組織那一邊的就不會一直放任我們在組織中收集情報傳遞消息,也更不會幫宮野誌保這個對組織相當重要的科學家脫離組織了。”
諸伏景光說的有道理,黑田兵衛思索一下,點了點頭,“那我相信你的判斷。”
“而你提到的另一個人,是叫赤井秀一對吧。”
“對,赤井秀一是FBI的臥底,在組織中的代號是黑麥威士忌,我,降穀零和赤井秀一一直一起行動,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的臥底身份的。”
“我明白了。”黑田兵衛應下來。
“對了,這段時間門你暫時待在警視廳吧,黑衣組織那群家夥不會這麼快善罷甘休的,現在除了警視廳之外的任何地方都非常危險。”
“我知道。”諸伏景光認真地點點頭。
在黑衣組織這麼久,他當然知道黑衣組織對待叛徒的方式,他們會一直追殺到天涯海角,直至確認叛徒死亡。
“抱歉,這段時間門還有委屈你一下。”黑田兵衛拍上諸伏景光的肩膀,真心實意地開口。
“沒關係,在警視廳裡總比待在黑衣組織的時候好的多。”諸伏景光笑笑。
黑田兵衛也露出笑容,“放心吧,在這裡的日常起居都沒有問題,我加班的時候也經常住在這裡,說實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