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沒想到事情遠不是桐野奏和琴酒一起出來買東西這麼簡單,他們從商場出來之後一路跟著桐野奏和琴酒,然後就發現他們一起回了桐野奏的家裡。
他們在桐野奏家外麵從下午蹲到了晚上,又從晚上蹲到了早上,完全沒有看到琴酒從桐野奏家裡出來!
琴酒沒有出來!
就是說琴酒在桐野奏家裡住了一晚!
這個發現叫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的表情複雜起來。
好奇怪,為什麼琴酒會在桐野奏家裡過夜啊!
兩個人實在是想不通,於是頂著黑眼圈在桐野奏家外麵又蹲了兩天,然後他就發現琴酒甚至都不是借宿那麼簡單,他好像就是住到了桐野奏家裡了。
住在桐野奏家,這就更奇怪了吧!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相顧無言,沒有一個人知道琴酒打的是什麼算盤。
安室透能想到的最壞的結果就是琴酒已經開始懷疑桐野奏了,所以實際上是借著在桐野奏家裡住的借口監視桐野奏。
但是赤井秀一並不太同意安室透的觀點,畢竟想要監視桐野奏有很多方法,沒有必要通過和桐野奏住在一起來監視他,這樣的做法費時費力,甚至琴酒也可能陷入到危險的境地。
安室透想了想,覺得赤井秀一說的有道理。
但是除了監視之外還能是什麼原因呢?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要找時間問問桐野奏,但是最近他們都沒有能夠一起執行的任務,加上琴酒就在桐野奏家裡,怕琴酒對桐野奏起疑,安室透並沒有輕舉妄動。
不過大概一周之後,安室透發現琴酒和桐野奏好像打算出遠門。
為了防止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安室透忙不迭叫上了赤井秀一,兩個人偷偷摸摸跟上了桐野奏和琴酒。
一路輾轉之後,兩個人跟著他們到達了北海道。
北海道?
安室透沉思一下,最近北海道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需要桐野奏和琴酒過來處理的嗎?
安室透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赤井秀一,赤井秀一搖搖頭。
他也沒有聽說有那樣的事情發生,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兩個的權限不夠打聽那種事情。
但是無論如何,他們都跟著他們過來了,也就一路喬裝打扮跟著他們。
他們看著桐野奏和琴酒兩個人坐的車子在一個地方停下,然後他們兩個走了進去。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也來到那裡,他們抬起頭,豪華的溫泉酒店的大牌子赫然映在了他們兩個眼中。
溫泉酒店?
兩個人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這次的任務目標住在這麼豪華的地方嗎?
確定兩個人確實住在了這裡麵,赤井秀一開口:“沒辦法,進去吧。”
安室透點點頭。
兩個人走進溫泉酒店辦理入住,然後被前台告知了昂貴的入住價格。
安室透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幸好他還有組織的經費,不然這次要大出血了。
另一邊的赤井秀一捏了捏扁扁的錢包,眼見著安室透掏出那麼一大筆錢,他沉默一下,“經費還有嗎,借我點。”
安室透:?
“你經費呢?”安室透問道。
“奏已經有段時間沒給我經費了。”赤井秀一說著,目光落到安室透的錢包上,目光明晃晃的寫著“你的經費是怎麼來的你自己清楚”。
安室透輕咳一聲,用經費幫赤井秀一將他的那份錢墊上了。
拿到尊貴的房卡,兩個人走進了酒店裡。
這家溫泉酒店對得起他的價格,裡麵的裝修很豪華,房間很大,設施完善,酒店的服務也相當好。
兩個人回到房間放下東西,然後就出去尋找起琴酒和桐野奏。
此時的琴酒和桐野奏也剛剛到他們的房間。
優惠券上寫的是豪華雙人遊,所以酒店給他們準備的房間也是雙人間。
也就是說琴酒和桐野奏不得不住在一起。
好在在桐野奏的據理力爭之下,酒店給他們安排了雙床房,沒有叫桐野奏麵臨不得不和琴酒同床共枕的尷尬局麵。
走進房間放好行李,桐野奏剛打算換上酒店提供的浴衣去泡溫泉,然後就看到琴酒直勾勾的看著他,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
桐野奏手上的動作一頓,“你這時候不應該很禮貌地轉過身不看我嗎?”
琴酒挑挑眉,“又不是沒看過,你怕什麼?再說一會泡溫泉的時候不也會看到。”
桐野奏想想,覺得琴酒說的有道理,也就沒有在意。
桐野奏換完浴衣,兩個人去了酒店提供的溫泉。
和之前桐野奏在衝繩住的溫泉酒店一樣,這裡的溫泉也是露天溫泉,分成男性和女性兩邊,不過這裡的溫泉池子比衝繩的酒店的多一些。
這個時間來溫泉旅行的人並不多,整個溫泉池子裡隻有桐野奏和琴酒兩個人。
桐野奏靠邊坐著,目光落到坐在他旁邊的琴酒身上。
琴酒腰腹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傷口處的痂脫落之後那個位置呈現出淺粉色,那是血肉新生的證明。
說起來,琴酒當初就是用這個傷口當借口混進他家裡住的。
琴酒在他家已經住了這麼長時間了嗎。
桐野奏想著,開口問道:“說起來,你的傷都好了,為什麼還要住在我家?”
琴酒雙臂挎著溫泉池的邊緣,聽到桐野奏的話轉頭看他,“現在是已經要趕我走了嗎?”
“不,你要住著也沒什麼。”桐野奏搖搖頭,“但是你每天跑來跑去也不是很方便吧。”
就算是琴酒最開始以他家附近沒有據點為借口,但是這段時間琴酒並不隻是在他家附近活動,堅持每天回他家對琴酒來說肯定比就近去據點麻煩的多。
實話說,桐野奏並不太懂琴酒為什麼非要住在他家裡,他家裡也沒比據點好上多少,除了必據點大了一點之外其他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了。
桐野奏將自己的想法儘數說了一遍,他話音落下,卻發現琴酒墨綠色的眼睛眯起來,仔細打量起他。
琴酒那種的眼神像是狼打量獵物,看的桐野奏不舒服起來。
在桐野奏出聲打破現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之前,琴酒先出聲了。
“你一點都不知道?”
琴酒的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桐野奏皺起眉,“什麼?”
琴酒的目光落到桐野奏身上,他發現自己好像搞錯了什麼。
他原以為自己的心思桐野奏是知道的,無論是他會送給他這張優惠券還是會來酒吧找他都被他看成是一種默許,允許他的繼續接近。
桐野奏精致漂亮,琴酒不介意為了他花費更大的力氣,也願意遷就他等到他成年,所以他退了一步選擇住進桐野奏家裡,用這種方式向其他人宣誓自己的主權。
桐野奏的沒有拒絕落到琴酒眼中便已經是允許。
琴酒已經將桐野奏看成是自己的所有物。
這個認知叫琴酒的心情很好,以至於他樂意為桐野奏做點早餐,陪他去過那種普通無趣的日子。
但是他現在發現桐野奏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他甚至可能對他的意圖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嗎?
直覺告訴桐野奏現在這種氛圍有點危險,他彆開目光站起身,“我先出去了。”
桐野奏說完,剛想抬腳走出去,他的手腕忽然被琴酒拽住了。
琴酒拽著桐野奏的手腕向後一帶,溫泉池子邊緣本就滑膩,桐野奏腳下不穩,重新跌回了溫泉池子。
等桐野奏反應過來,他已經被琴酒禁錮在懷裡了。
桐野奏的腰被琴酒摟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被拉的很近,幾乎貼在一起。
他的一隻手的手腕被琴酒捏著,他吃疼地皺皺眉,用另一隻手推琴酒拉開距離。
桐野奏深吸一口氣,語氣算不上好,“你做什麼。”
琴酒盯著桐野奏,眼神滿是侵略性和攻擊性,“你不是問我在說什麼嗎,我是在問你,我對你的想法,你一點不知道嗎?”
“什麼想法...”
桐野奏話音沒落,忽的看到琴酒將他的手腕拽到了唇邊,張口在上麵咬了一口。
琴酒用力不小,犬牙刺入桐野奏的皮膚,桐野奏疼的吸了一口氣。
他掙紮著抽回手腕,這次琴酒沒有阻止,輕而易舉地放開了桐野奏。
但此時桐野奏的手腕上已經毅然出現了一圈帶著血絲的牙印,尤其是犬牙的位置的血印更深。
桐野奏憤憤地瞪向琴酒,“你咬我乾嘛?”
琴酒嗬笑一聲,他湊近桐野奏的耳邊低聲開口,熱氣打在桐野奏裸露的皮膚上,連帶著那些話激起桐野奏一陣戰栗。
他說,“我想做的不止這個,我想讓你成為我的所有物。”
琴酒說的曖昧,但是也足以叫桐野奏理解。
桐野奏瞪大眼睛,他完全沒有想到琴酒對他抱有這樣的想法。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琴酒這段時間的行為好像就一下子說得通了。
桐野奏用儘全力伸手推開琴酒,琴酒因為桐野奏的力道向後踉蹌了幾步。
桐野奏神情複雜地看了琴酒一眼,而後轉頭離開了溫泉池子。
琴酒沒有跟著桐野奏出去,他重新泡進溫泉裡,手指摸了摸唇角。
他同樣並不急於一時,他從來不會放跑任何屬於-->>